他肩膀的语林,像个孩子般哭得声泪俱下,哽咽着不住问他该怎么办。
良久,她哭累了,渐渐平复下来,因为神思困倦,眼睛半睁半阖,伏在他肩头快要睡着。叶嘉言原本轻抚着语林脑后的秀发安抚她,在这时薄唇凑近她的耳边,低哑着声音呢喃:“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放开她看时,她合着眼睛,神态恬静安详,似乎已经沉入梦乡。他没有去叫醒她,因而不会知道她其实在装睡,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她已经被惊醒,因为不敢面对,只能装聋作哑。
语林听见他关上门离开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床头灯微弱的亮光下,他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耳畔,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在纠缠着她,让她头疼欲裂。
一夜都没有睡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进病房时,她稍微有了些睡意,病房的门却突然打开了。语林转身看去,撞上张溪语投过来的视线,俩人不约而同躲避了一下。语林觉得自己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因此心虚歉疚,无颜正视她,低垂了眼睛,讪讪打招呼:“溪语,你来啦。”
“你和叶嘉言在一起了?”张溪语直截了当地发问。
语林豁然抬眸,在她锐利逼视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诚恳地说:“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知道语林没有说谎,张溪语眼中的焦虑略微缓和。得知解除婚约的消息,她连夜赶来,神色间风尘仆仆,眉眼透着疲倦。
语林明白她的忧虑,坐起身体,拉过她的手坐在床畔,对她宽慰地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和叶嘉言在一起的。”
此话一出,才走到门外的人顿住脚步,唇色微微泛白。张溪语时刻留心门外的动静,此刻已经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挡住语林通向门口的视线,随后点点头,释然地一笑。语林见此也笑了笑,还要说什么,却被张溪语俯身抱住。
感觉到她情绪低落,语林回抱住她,柔声问:“溪语,怎么了?”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的声音听起来近乎楚楚可怜的哀求。
“什么事?”语林从未听过她又如此无助的语气对自己讲话,以为定然是极为棘手的难题,忙回答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答应你。”
张溪语余光瞥见那人没走,暗暗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爱的是沈清臣,所以无论叶嘉言有多么深爱你,你也不会爱上他的,对不对?”
语林被问住了,忽然想起那堤到的余谦的一席话。他当时说的那句英文,语林心中一阵慌乱,心中暗自揣测,那句话指的是她么?叶嘉言深爱的那个女孩儿,竟然是她么?虽然他对她说过喜欢,但语林从未将自己和那句话联系起来过,可如今结合种种事迹一回想,她像是明白了,却又不敢置信。
“语林,你回答我......”张溪语心慌地重复。
语林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我仍然爱着清臣,至于......”
“那你答应我不要和叶嘉言在一起,好不好?”张溪语截断她后面的话,趁热打铁道。
语林怔了怔,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不知道,也从未想出一个头绪,姑且答应下来吧。
“溪语,我答应你。”面对着如履薄冰的张溪语,语林如此回答。
话音一落地,那人便走了,张溪语随之露出安心的微笑,恢复了活泼俏丽的神气,张罗着要去买早餐,才走到门口,余谦拎着食物进来了,眼光淡淡扫了一眼张溪语,面无表情地搁下手中纸袋,旁若无人地朝门口走。
“余助理......”语林迟疑地出声。
余谦并不看她,只问有什么事。
他冷淡的态度使语林窘迫起来,她的眼光望了望门外,欲言又止。
余谦神色变冷,公事公办地对她说:“叶公子已经回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唐小姐安心养伤吧。”
听到他不会再来,语林清楚自己不便在张溪语面前露出失落留恋的神色,只得点点头含笑答应。
她这般无关痛痒地反应,激起了余谦满腔义愤,他停住脚步,对张溪语说:“张小姐,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唐小姐谈谈,可以麻烦你回避一下么?”
张溪语脸色微变,不过还是带上门出去了,留下他们俩人。
语林询问的目光看向余谦,等待着他要跟她谈的话。
“唐小姐,”余谦目光直视着语林:“那一日在书房,后面有些话,我想唐小姐应该听到了。”
语林诚实地点点头。
“那叶公子爱上了你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语林像被人戳穿了心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瞬间通红的面色,却显得欲盖弥彰。
余谦也不在意,只说:“那我现在告诉你,叶公子爱你,我从未见他对待哪个女孩儿像对待你那样,应该说,你是他心中唯一的女孩儿。”
语林的脸越发红了,神情紧张不安,低了头感到无所适从。
“我对你说这番话的目的,”余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