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魏爻这才突然想起,代望舒这几天和他一起在肇丘林中还什么东西都没吃过,虽然说吃不吃东西对他来说差别都不大,魏爻还是决定去膳堂拿些吃食回来。

代望舒从纳虚石中出来后,也没拒绝魏爻的提议,刚才一直呆在他身边,闻着饭菜的香味然而却吃不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魏爻走后,他就像个老大爷似得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吹着口哨等他回来。

唐门的膳堂离魏爻房间也不算太远,偷偷摸摸地潜进去后,发现居然有刚做好不久的糖酥鸡酥鸡还腾腾冒着热气放置在盘子中,魏爻想也不想的便抓起鸡还有桂花糕一起放在食盒中拿走了。

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魏爻在回房间的途中就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正在夜巡的胡帅。

虽然魏爻人有些单纯(现在而已),但也看得出来胡帅对他掩藏的敌意,在这种情况下遇见,魏爻立刻有些尴尬了。

“胡帅师兄,你好。”

尴尬归尴尬,魏爻还是规规矩矩地上前去打了招呼。

胡帅嗯了一声,没打算再搭理他,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食盒后,又皱着眉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魏爻正打算说是自己肚子饿了,所以跑去膳堂拿了些吃食回去当夜宵,没想到胡帅已经先一步上前揭开了他的食盒。

当看到食盒中放着的糖酥鸡和桂花糕那一瞬间,胡帅脸色马上变了,魏爻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生气的样子,正想开口解释,食盒便毫不留情地被对方夺了去。

“好啊,做为唐门弟子,你却敢干出如此偷鸡摸狗的不耻之事,你可知罪!”

魏爻:“?”

他无辜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不过只是去拿了点吃的而已,怎么就被对方给贬地如此不堪,当下也没好气地说道:“师兄,你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拿点吃的回去而已。”

“而已?”胡帅看起来气得脸都快扭曲了,魏爻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仅仅是因为看不惯他?

只听对方继续说道:“倘不问,即为偷。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过?果然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杂种啊!”

他说的这句话声音很大,脸上的表情也是满满不加掩饰的恶意与不屑。魏爻一直以为胡帅师兄虽然不喜欢他,但只要他不主动惹事,两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也早晚会消除,却未曾想到,对方对他的恨意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附近夜巡路过的几个唐门弟子也都听见了,其中有个师兄实在听不下去,便上前来阻挠道:“胡帅师弟,你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些过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应该这样说魏爻小师弟,你应该向他道歉。”

胡帅一听,冷哼了一声,“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他才对。”说着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食盒道:“这是雪仪师妹辛辛苦苦为夜巡的师兄弟们做的宵夜,他呢,刚刚酒足饭饱的就跑去偷吃的,说是肚子饿了,谁信!”

魏爻顿时被反驳地哑口无言,的确,他拿吃的并非是因为自己肚子饿的缘故。

而那声“杂种”两个字也如同千斤重石般砸进他的心里,落地有声。

是啊,他是个杂种。有人生没人教、没人爱的……杂种。

他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呢,胡帅说的并没有错啊。

这时,问询而来的盛雪仪在贺林的陪同下一起赶了过来,两人刚到现场见到的便是胡帅和魏爻两人僵持着箭弩拔张的架势。

问清缘故后,盛雪仪生气地对胡帅道:“胡帅师兄,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师弟不就是拿了点吃的,你至于这个样子吗!”

胡帅瞳孔倏地张得老大,“我至于这个样子吗?师妹,你们就算再偏袒这个新来的也得有个度吧,就算他再怎么天赋异禀,偷了东西难道就能这么算了吗?这可是你辛辛苦苦为我们做的啊!现在是一点吃的,那以后呢,以后他把整个唐门也都偷了也这么算了?”

盛雪仪铁着脸冷声道:“偏袒……!?偷!?师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是嘴里吃了炸药吗!我都没什么意见你在这里胡闹什么!你再这样以后就被再和我说话了!魏爻小师弟才刚刚进唐门,你就这么欺负排挤他,有个做师兄该有的样子吗?”

一直不动声色的贺林也微微皱了皱眉,对胡帅道:“够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贺林师兄,可是……”

贺林作为宿旭的首席弟子,平时在这些弟子当中还是相当有威严,胡帅听到他发话后,虽仍旧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师兄都让你先回去了,你还赖在这里干嘛啊!快走啊!”盛雪仪在一边催促道。

“我……”

虽然贺林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然而从他微皱着的眉间也能隐隐看出他的怒意,迫于贺林的威严,他不得不闭嘴。

恨恨地剜了眼魏爻,胡帅将手中的食盒递给盛雪仪后,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经过魏爻身旁时,他用只有对方才能听见的声音恶毒地说了句:“不就是个邪门歪道的假娘子吗,哼。”

声音很小,听在魏爻心里却如同五雷轰顶般。

第一次,他的眼里毫无掩饰地出现了——杀机。

月色朦胧,很好地掩盖了他眼中的肃杀之色。

贺林背着双手,漠然地站在一旁,盛雪仪安慰了他一会儿,便遣散了刚才凑过来夜巡的弟子们。

直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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