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资金周转不灵,这才导致自己抵押的地因为还不了钱于如今成了官府的地,那张公子怕已经去府衙把地买了。

顾惜朝淡淡一笑,知道是谁要买地就好:“天无绝人之路,我听闻那张公子也读过圣人之言,想必知道白水书院的重要。我去找那张公子说说,指不定他愿意放弃也未可知。”

“不可能的,他要买这里做那生意,是不会放弃的。”虞先生哪知道顾惜朝已经生出来威逼的心思,只当真以为顾惜朝是要找张公子说理,可是那样的生意人又怎么可能说得通,虞先生便对顾惜朝叹道:“你也别想这些,想想你赶考的事才是正紧。”

顾惜朝点点头:“那我先回去。”

找好注意要找张公子好好说道说道的顾惜朝回家之后换了一身行头,蒙头盖面去白水县找到骂骂咧咧的张公子,将之绑到了没人的地方。

顾惜朝拿出自己的小斧,在张公子面前开始慢慢的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打量张公子的脖子。

张公子吓得面如金纸,慌慌张张道:“这位大侠明鉴,小的是良民,良民啊!正经买卖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顾惜朝冷笑一声,拍了拍张公子惨白的脸沙哑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是喜财的强盗。我听说你买了白水书院的地,正巧,那块地我也看上了,现在你把地契给我便饶你不死。”

张公子快哭出来了:“我没有买!”

“看来是不想活了。”顾惜朝一点停顿也没有,小斧贴朝着张公子刺过去。

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味。

被下来shī_jìn的张公子哭喊道:“我真的没有买,我去买的时候那块地已经被一个姓谢的给截胡了!”

说道这里,张公子哭得更大声了,他为了这块地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结果在最后关头居然因为钱没那个姓谢的开得多被官府给卖给了姓谢的人手里,而他还要被人威胁性命,这是何其不公平。

看这个人的怂样,不像是撒谎。

既然姓张的没地契,顾惜朝对他的最后一点耐心都没了,直接问道:“那姓谢的住哪儿?”

张公子一下子哭出来,慌不择言道:“我不知道啊,我知道我早就去找他了,他……他身边带了衙役,对!我记得,他带了衙役离开的!”

而与此同时,白水书院迎来了几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四名衙役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白水书院,撸袖子开始搬东西。

虞先生立刻问道:“各位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四名衙役中,有一人生得人高马大是四个人的小头领,这衙役头子对虞先生快语道:“虞先生得罪了,你以前在这里开书塾是为了大家好,我们都知道。以前有那些个不长眼的要来找你麻烦,我们哥儿几个敬重你为人,就算你不出面也主动为你摆平了,这些事你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有人将这白水书院的地都买下来了,这里成别人的私地,我们需要养家糊口也是照章办事,不得不来把你这书塾给拆了。”

到底还是对虞先生心中存了一丝敬意,衙役最后对虞先生一拱手:“还请见谅!”

房子不是自己的,被人拆了虞先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昔日也是朝堂中人,这点道理是懂的。

只是作为一个读书人的话,这些衙役的行为显然是虞先生受不了的。

一名衙役要动正堂的画像。

虞先生立刻道:“哎!那可是圣人画像,不可轻动!”

画像被衙役一用力,画像扯下来了,虞先生:“……”有辱斯文!

一名衙役要丢书桌上的戒尺。

虞先生瞬间道:“不要丢地上,那是教化之物,不可轻视!”

戒尺被丢到地上,还被踩了几脚,虞先生:“……”愚不可及!

……

最终虞先生受不住了,他站起来大声道:“是不是张公子买的,我再去找人买回来就是,你们不要动书塾里的一草一木!”

到底虞先生这些年在这里的付出众人都看在眼里,衙头的小崽子就在虞先生手下读过书,他对虞先生那是打心里敬重。见虞先生面色通红,衙头于心不忍道:“虞先生,也不是我们兄弟不给你面子,你也知道当你我们敬重你,你来压地给你最好的价钱,这块地你押给衙门的时候是三千两,可是现在买的那人出了四千两银子。我们知道你收这些个学生都没收什么钱,这些钱你是拿不出来的。”

四千两银子在那里都是一笔大数字了,虞先生就是把所有东西都卖了也凑不齐四千两,衙头对面色一白的虞先生歉意道:“你放心,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我们会小心一点的。”

虞先生叹了一口气:“唉!”

他为官之时只领朝廷佛奉禄没拿一丝一毫,罢官之后能买下白水书院的地差不多已是全部家当,如今他上哪儿去找四千两。

到底心里不平,虞先生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唉!”

这时候一声琴鸣在书院外响起,所有衙役都停了下来,转身看像书院外,尤其是衙头,他神色更为紧张:这一路上,他们可没少听这个声音,虽然在他听起很难听,不过他们毕竟是粗人不懂琴,说不定琴声本来就是这样的呢!

唯有虞先生面色古怪:这琴声,三岁小孩都弹得比这好啊!

只见一名白衣青边服饰打扮的公子从书院外走进来,他手里抱着一把伏羲式的碧色古琴,及腰黑发被一顶翠绿色玉冠梳起来束于脑后,头上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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