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谢知非保证要守护五圣教,但无崖子没兴趣知晓五圣教的内务,看到你翁来了后便带着苏星河离开。恢复了内力,手足健全的无崖子同苏星河两人,几个纵越便消失在谢知非视线里。

赶过来的你翁看到谢知非,顿时忘了自己的来历,着急道:“圣使,你……你可是受伤了?”

谢知非惨笑一声,看向远处的青山:“你翁,始祖在唤我回去了。”

你翁从未见谢知非如此脆弱过,没错,脆弱,你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无法想象谢知非为何会这么疲惫;你翁不明白,为何谢知非突然说要回归始祖的怀抱。

眼前的青年脸白来好像是摸在墙上的石灰粉,连嘴唇都是苍白毫无半点血色的,像是用玉石雕琢出来那样没有生气,你翁知道,谢知非不是在说笑话,他说的是真的,“下个月牯藏节祭祖,由我来。”

谢知非就是牯藏节来的,如今又要在那一日祭祖。

你翁张开嘴,想要挽留,却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问:“圣使可是要在那日离开。”

谢知非笑了笑,对你翁说道:“蝴蝶妈妈差我来做的事,我做到了,能同你们相遇是我的幸运,如今她召我,也是我回去的时候到了。”

你翁反反复复张嘴想要挽留,然而如何挽留,圣使本就是蝴蝶妈妈的使者,妈妈要他回去,他们又岂能只顾着自己不让圣使离开:“哦……哦……”

接下来的十几天,谢知非一直呆在树屋里没出来,即便是授课也是让翁议同白愁飞来树屋,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去山洞。

直到牯藏节祭祖那一天到来。

知道谢知非要回到蝴蝶妈妈身边,见识了谢知非从天而降的五圣教众半点不怀疑。

只是到了祭祀那一日,众人的眼眶都带着红,好多人使劲的眨眼睛,黑鸦色的睫毛上沾上颗颗水滴。他们固然舍不得谢知非,只是正如你翁连夜、挨个通知的时候说的那样,圣使是蝴蝶妈妈身边的人,离开蝴蝶妈妈这么久,必定很是想念,他们不能只顾着自己自私,而置蝴蝶妈妈同圣使的感情于不顾。

在五圣教有一块湖,凌晨的时候如同打磨成的翡翠镜子,只有湖心有块白色仅能供一人立足的石头,这里被你翁他们称作镜湖,也是谢知非选定的祭坛。

天不亮,镜湖之上无半点波澜,站在湖边,能在湖面上看到自己的清晰可见的发丝。你翁带着五圣教的人绕着镜湖围了一圈,不请自来的无崖子则是带着苏星河同萧远山在远一些的树枝上,遥望镜湖这边:“你们两个看好了,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看到五圣教的绝技。”

镜湖便上,谢知非裹着件斗篷,斗篷遮住的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你翁,怎么这么多人?”

“听说圣使要离开,今天除了岗哨把守的人,大家都来送圣使。”你翁说完看了看远处的天色,旭日东升、红霞烂漫,即便万般不舍,这一刻还是来了:“圣使,祭神时间已至。”

“知道了。”谢知非点点头,将裹得严实的斗篷取下,之前被遮住的时候是一套麻布衣服,此时谢知非出现在你翁他们面前的,却是他刚来这里的时候穿的那件定国套。

远方的旭日还未出来,只有一缕红艳艳的光打在谢知非身上,你翁他们只觉得谢知非很白,白的连身上青色的血管也看不见,似乎整个人内里已经虚空,只剩下一个躯壳撑着。

站在镜湖边的谢知非突然跃起,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湖心,对着那块石头缓缓降落。

微光之下,谢知非持在手上的太上忘情同他此时的脸色相差无几。

镜湖中,谢知非踩着这块只能放一只脚的石头稳住了身形:这地儿好啊,等会儿用化尸水化忘了水流入湖里,毁尸灭迹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上台前,一键换装将将自己血量换成血皮的谢知非不敢用多了醉舞九天,更不敢直接抱着一尊仙王蛊鼎使劲的啃,上来张开手便是女娲补天、千蝶吐蕊。

如同谢知非与你翁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巨大的蝴蝶双翼谢知非身后张开,神秘又优雅的紫色蝴蝶从谢知非体内飞出。

这些从谢知非体内的飞出来的蝴蝶越飞越多,镜湖上,成百上千的蝴蝶翩翩起舞。镜湖边,那首刻在你翁他们灵魂深处的歌谣再次被接连唱起,笛声歌声蝶舞绘成一幅让人沉醉的画卷。

无数的蝴蝶迷花了人的眼睛,悠扬的笛音一阵又一阵的吹响,笛音渐渐变高,在青山流水间回荡,像是这商与水也舍不得谢知非离开,在挽留一般。

无崖子轻叹一声,中原武林向来自视甚高,即便不如宋庭那般明晃晃的称呼四周蛮夷,但也不见得将其他各派入了眼。他人看五圣教融入中原武林像是在施恩,而无崖子却知道,对于五圣教来说,融不融入当真是半点区别也没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我们太自负。”

青山流水间,笛音越来越高,曲调越来越高昂,如同在攀爬这世间最高的山峰,又像是要冲上云霄,敲开九重天阙之门。

渐渐攀高的笛音在最高处戛然而至,只有余音了了在山谷中回荡,镜湖之上翩翩起舞的蝴蝶往四周散去,谢知非之前伫立的那块石头上,除了只流光溢彩的太上忘情,已经没有谢知非的身影。

之前一直忍着哭泣的五圣教众人这才开始哭了起来:圣使真的离开了。

谢知非突然离开,就像他突然来一般。应他们日思夜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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