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做情报工作的?”

若谢知非想知道,自然可以让唐鸿生告诉自己,只是如此一来,日后还有谁会继续找唐门接暗卫的活。为了日后的金山银山,此时放弃一点事情完全是值的:“鸿生现在的第一身份是陛下的暗卫,其次才是我唐门子弟,李探花是在怀疑唐门行事的准则么!”

从你变成了李探花,这关系顿时疏远。

李寻欢立刻告了声罪:“北方蛮族有变,似乎准备屯兵扣边吸引山海关守军兵力,应是与赵承遥相呼应。太后出京之前曾秘召山海关守军领五万驻扎燕山十里之外的深山之中,而山海关的空缺由抚宁边军调兵填补,若燕山生变,隐匿在山中的大军即下山刻勤王。”

这话几乎是认定了赵承会在燕山谋乱,只是局时看谁旗盛一筹。

若是赵承操作得当,那便可以将谋逆的罪名推在其他人身上,将自己洗成救驾来迟的臣子。到时候再以天子无后为名,或是惺惺作态的一番自己登基,或是从宗室之中选一个襁褓傀儡的皇帝。

若是太后天子党胜了,那么赵承谋逆必定是铁板上的事,局时朝中必定是一批血洗换人,这空出来的权利真空一部分会回到太后天子的手中,而更大的一部分则是被太后天子党的臣子瓜分。

因此,到底谁胜谁负,就看燕山这一局谁心更狠埋得更深,思虑更周全。

虽然是太后身边的红人,然而李寻欢身上依旧无半点官职,想要出入猎场本应非常难。可是当守卫猎场的士兵知道这辆车里坐的是李寻欢,连该有的检查也没,直接放行。

这反常让谢知非侧目,就像是士兵明知故犯一般,此时如此诡异的时候,士兵却如此松散。谢知非不由多想。而李寻欢则是叹了声,待马车走远了这才道:“这次北狩的军队里,主将徐将军是先帝心腹,然而两位副将却是去年赵承掌权之后升迁而上,虽说背景看着干净,但我等均怀疑他们暗中已投诚了赵承。”

这一局棋是越来越诡异了,似乎双方都知道对方的想法,这似乎是明牌的比试。然而关键的内容却全靠猜,算起来重要的半点也不知道,若要谢知非来猜,那主将虽是先帝心腹,然而此时拥护新帝只是尽忠算不得大功劳,可若投靠赵承便有从龙之功,封侯拜相也是可能。

要谢知非说的话,那个主将投靠了赵承的可能性更大,两个副将或许是障眼法。

只是大家都是猜,而谢知非自认知道的远比李寻欢等人少,此时说这些不过徒乱军心,便不再继续深入探究:“那到时候真是这样,你们准备怎么做?”

铁传甲驾着马车往雾灵峰的方向去,路上远远看到湖边似乎有天子的帐篷,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李寻欢撩开帘子之后,眼中满是温情的看着远处,在与周边来往的士兵点头招呼之后,李寻欢放下帘子继续道:“你和上官金虹决战,赵承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将一部分军队掉过去。不过应对之法我们已经想好了,局时太后以先帝托梦为由留下徐将军,将那两人调去雾灵峰。”

若是朝中太后天子党的脑子有赵承厉害,也不会走到让四辅政大臣变作一个的地步,更不会让赵承如今几乎一手遮天。可见赵承的脑子加起来,比这群人厉害多了,反向思考过去便是赵承很有可能将这些人的想法都算计准确,因此李寻欢等人如何想的,多半是错的。

用否定的方法来推导,谢知非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李寻欢寇仲的徐将军,已经投靠了赵承。

谢知非眼睛一亮:机会啊!

随后谢知非冷声像是抱怨的说道:“我早让你们花钱买人头。”

大约是想到了这短时间内死于非命的大臣,李寻欢眼里流露出让人心碎的痛苦:“我知道。”

有些路看着是通往终点的捷径,然而一旦走上去之后才会发现,这条路在通往终点的前一尺乃是万丈深渊,再回头也是万丈深渊,进不得退步得:“只是赵承可以让手下的人这么做,我们绝对不行。门主也说过,王法只有在公正之人手中才是王法,若作为王法维护者的我们都将其放下,日后又有何颜面执王法于手,行公正之权。”

正道沧桑,行走在正道的路上总是有无数的约束,有时候这约束多到让人窒息。

“……”谢知非靠在马车上,闭上眼做假寐状。这一刻的谢知非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李寻欢给人的感觉会那么软弱,似乎血性已经尽数被磨灭。只因这人在自己身上,加注了一道又一道的桎梏,这些桎梏将其牢牢捆缚却又让其甘之如饴。

马车摇得嘎吱作响,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铁传甲浑厚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少爷,谢门主,雾灵峰到了!”

谢知非同唐霸天闻言跳下马车,唯有李寻欢留在马车上,李寻欢撩起帘子,对谢知非说道:“我且送你到这里,太后和陛下那边还有诸多事宜未定,我还需过去。”

说吧,铁传甲驾着马车,带着李寻欢离开这里。

唐门到现在为止,除了他在京城那一次同李寻欢联手打了上官金虹之后,一直没在江湖正面露过面。

虽说这般事为了保持唐门的神秘,然而一定的神秘可以增加唐门的威慑力,过了就会走下坡,因此,想要在离开之前闪亮登场的谢知非带着唐霸天在雾灵峰脚下停了下来。

唐霸天看向谢知非:正午快至,为何停下?

面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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