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司君澜一眼,之后不可思议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他的耳后与脸颊。
“小归!怎么了?”发现赫连归的异样,赫连锋浑身一震,差点没控制住把手|枪给上了膛。
“没、没、没事!”
赫连归被他哥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又觉得有点羞赧。虽然明白他哥是个弟控,但他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还被自己哥哥跟小孩一样保护着,难为情的同时,一丝不甘的情绪也随之浮上心头。
在赫连归的安抚下,赫连锋狐疑的把手|枪别回了腰间。赫连归放了心,双手在背后偷偷攥成了拳。
司君澜没事人似的继续看视频,赫连归不禁瞥了他一眼,陌生的舌尖划过之处遗留下来的温热,固执的盘踞在右手掌心,许久挥之不去。
“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受害者的菊|花是这样一直处于盛开状态,万一一个没绷住,在凶手往里面加料的时候掉落粑粑出来……”
司君澜本着独恶心不如众恶心的精神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得到了其他人的侧目鄙夷,但说到这里终于是没再说下去,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画面太美他根本不敢想,更何况待会儿就快到吃饭时间了呢……
“拍摄视频的人,应该不是凶手。”第一段视频播放结束,始终无视周边心无旁骛的研究视频的萧哲尘说道。
叶微摸摸下巴:“何以见得?”
“拍摄视频的人把镜头多半集中在了受害者的脸部,比起虐待本身,他对受害者痛苦恐惧的表情更感兴趣,他欣赏着受害者的恐惧,就像胸有成竹的猎人欣赏自己的猎物——他以此从中获得变态的满足感。”
叶微又一次从萧哲尘波澜不惊的语气和表情里感受到了真实存在的忧伤,他觉得,萧哲尘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我的理由和你不太一样,不过我赞同你的结论,”叶微说道,“视频中间有个一只手往受害者的,咳,菊|花里塞东西的镜头,手是从镜头对面伸过来的,如果拍摄视频的人是一边虐待受害者一边拍的话,这样的动作未免太不自然,而且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这么说凶手还有帮凶?”宁凡泡了些咖啡端过来,先递了一杯给叶微。
叶微接了杯子,捞过手边的牛奶倒了些许,又加了一大勺白糖搅拌。宁凡瞅着他的动作愣了愣:“叶子哥,你喝咖啡不是不需要加牛奶和糖的?我记得你以前不加的啊!”
叶微笑了笑,没回答。司君澜替他指指叶微旁边的萧哲尘,然后宁凡就看到叶微很自然的把搅拌好的咖啡给了萧哲尘,而萧哲尘也不客气的接过去,终日无表情的面瘫脸对叶微露出了罕见的一瞬即逝的微笑。
“……”宁凡宛如被雷击中般魂不守舍的飘走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萧哲尘默默的垂下头,嘬了口咖啡。咖啡原本的苦涩味早已被牛奶和白糖遮盖,然而他依旧能从中品出一二。一如他的心情,即便粉饰的再美丽,那些不愿触碰的记忆,依然扎根在他的内心深处,时刻提醒着他,这世界,从来不乏恶意。
他曾经认识过一个热衷于欣赏别人的恐惧的人……
“你们有没有发现,视频里的这个房间,四面都是墙?一个窗户都没有,屋里所有的照明仅靠灯光维持……像是地下室。”赫连锋把话题又拉回了视频本身。多年前他曾参与一次国家|秘密组织的缉毒行动,在东南亚潜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青春里大把的时间都献给了黑暗的秘密窝点,对于此类空间的感知便也比其他人精准了几个档次。
司君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地下室,倒是个作案的好地方,凶手放任受害者叫出声,看来隔音效果不错啊。”
叶微又将视频重新播放了几遍。光线暗淡的密闭空间,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老男人,杀猪似的喊叫和呻|吟,偶尔出现在镜头里对老男人加重虐待的神秘之手,自始至终,镜头中没有出现施虐者除了双手以外的部位。但这并不意味着拍摄视频的人谨慎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尽管那人足够小心,叶微等人仍通过声音获取了一些信息。忽略老男人挣扎所制造出的杂音,司君澜凭着超常的听觉辨认出了两种不同的脚步声。
换言之,现场不算受害者一共有两个人,而两段视频中出现过的手确认属于同一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人未曾露出一点痕迹。
“这两个人,有一个脚步声比较轻,可能身材偏瘦弱,他跑动的次数最多,”司君澜掏掏耳朵,“另一个不太走动,但是每一步落下的声音都偏重,我猜他应该是负责拍视频的人。”
“叶子哥!快开门啊!”门外的佟彤还在不死心的拍打厚重的木门,“咚咚”的声音特别低沉而有穿透力,“君澜哥!小凡凡!锋哥!……哎呀,你们不让我看视频不要紧,可是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拿点钱啊?都中午了,我要去吃饭啦,你们照顾一下我这个没吃早饭的人好不?我快饿成肉干啦……”
这下叶微不能装作没听见了,因为在佟彤喊饿的同时,小法医赫连归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叶微黑线着瞄了眼手表,然后挥手道:“行了,到点了,该吃饭的吃饭,该干嘛的干嘛——宁凡,你吃完饭追踪下那个帖子是在哪块地方发的,完事告诉君澜一声,让他查查附近有没有跟视频里类似的地下室。”
宁凡应了声“收到”,关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