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了。不如你到我床上坐坐,我来告诉你一百种玉狸奴做不到的花样儿。”
白少央冷笑道:“如此甚好……”个鬼!
他话音未落,手中腰带已如鞭子般抽去,抽得叶深浅落荒而逃,逃至院中上蹿下跳。
等抽完八十回合,白少央稍微出了点汗,觉得再动下去,身上就要黏黏腻腻的不大痛快,于是停了下来。他抬眼一瞧,只见叶深浅也施施然地站在他身前,但这人与他比起来,是气不喘、脸不红,似乎还被追得很有兴致。
“跑过一阵可觉痛快了?”
白少央知道他是故意想让自己发泄,就借坡下驴道:“没抽到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我总觉不痛快。”
若能把对方按在地上一顿摩擦,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快事儿。
叶深浅眨了眨眼道:“真抽到了就不会心疼?”
他眨眼时的样子像眼里头进了沙子,倒让白少央想在他脸上来一拳。
“即便是心疼那也是我自个的事儿,与你这厮何干?”
白少央说完才觉得这话甚为离谱,在叶深浅面前说来简直如赌气撒娇一般。
为了不失更多男子气概,他便闭上了嘴,把那些酸溜溜的小情话都憋在舌尖,打算和叶深浅谈些正经事儿。
然而正经话还没来得及说,不正经的人就来了。
“白羽金衣”王越葭这回倒是穿着金衣,带着白羽来的。
金衣是云锦打底,外加缕金与绣珠,白羽是取自丹顶鹤的中翅,长三分五分有余,远远看来,就似一位仙人被金云所簇,飘飘然然而来。
然而这神仙一般的人物却不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而是骑着一头小毛驴过来的。
毛驴头大脖短,脚瘦蹄小,一身皮毛灰灰暗暗,实与一身璀璨夺目的金衣不大相称。
然而王越葭却仰脸含笑,眉梢带春,仿佛自己骑的不是小驴子,而是一头白虎,一只麒麟。
骑驴的倒也不止是他,解青衣也骑着一头小驴跟在他后头,行得是不紧不慢,但始终不肯离他太远,那目光也像黏在了王越葭的后脑勺上似的,半刻也解不下来。
风催霞遥遥一望,便已觉出这两人身份非凡,等王越葭从驴上下来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捂了捂眼,像是要挡一挡那无形的金光似的。
王越葭笑道:“敢问这位妹子可是人称‘针落霞不落’的风催霞风神医?”
风催霞眯了眯眼道:“神医二字当不起,妹子二字有待商榷,叫我风大夫就好。”
她闪身一让,指着身后的叶深浅和白少央道:“两位公子,这位骑驴的公子是来找你们的?”
叶深浅笑道:“你怎知他是来找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风催霞老老实实道:“漂亮男人一般都不会来找我,除非他们有病。”
她只瞧一瞧王越葭的气色便不觉对方有病,那跟在他身后的解青衣就更不似是病患了。
王越葭故作一副恍然大悟样:“难怪你要来找风大夫,我瞧你身上这贱病已生了许久,都要病入膏肓了。”
叶深浅一把揽过白少央的腰,没脸没皮地笑道:“贱病自有良药医,你好端端地穿成这模样是犯了什么病?”
王越葭仰脸一笑道:“你觉得这样是招摇,可有人简直觉得我穿成这样是天仙。”
他夸起自己来简直半点不带羞涩,仿佛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是理所当然。
白少央横了一眼含笑不语的解青衣,又对着王越葭道:“他的意见不能作数,你就算是把一百根鸡毛都贴在衣服上,他也会觉得你是天仙下凡。”
话音一落,解青衣居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仿佛对这话十分赞同,反叫一惯伶牙俐齿的白少央无话可说了。
王越葭这便兴兴冲冲地与叶深浅一道走入了内堂,等解青衣去喂那两头驴,白少央转身去库房拿些酒后,这人忽的收了笑容,金尊玉贵的面上一派肃然道:
“老叶,陆羡之可在此处?”
叶深浅双眉一动道:“你果然不止是来叙旧的。”
若是单纯的叙旧,他自己就会带着好酒过来,不会等着别人去拿。
王越葭道:“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叶深浅眉头一皱道:“小陆的确在这儿,你是来寻他的?”
王越葭深吸了一口气道:“前阵日子鬼头山上的一干大戏,你可曾听过一二?”
叶深浅微微一笑道:“不曾。”
这话是假的,笑却是真的,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人的杰作。
能以一人之力搅乱整个鬼头山,毁掉九山幽煞的多年心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叶深浅的好弟弟。
王越葭道:“九山幽煞这老魔头不知被什么人杀了,接着鬼头山大乱,山下的武林正道便趁着这内乱攻上了山头,正好发现了昔日犯下裴家灭门案的‘塞北八怪’。”
叶深浅奇异道:“塞北八怪?”
他倒是听过这八人的名头,也知道这八人就在鬼头山上,却想不出他们和陆羡之有何关系。
王越葭淡淡道:“陆羡之应当是与这八人动了手,也杀了人,但他没杀干净,留下了几根能动的舌头。”
叶深浅道:“所以……他们已经知道……”
不祥的预感从胸口一窜而上,紧紧地扼住了他滚烫发干的咽喉。
王越葭点点头道:“那群武林正道中有一人见多识广,已看出了八怪是遭遇了失传已久的‘弥罗那阎功’,所以才会一败涂地。”
话音一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