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烈焰之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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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清已经穿戴齐整地贴着窗边站着了。苏云舸面有菜色地自己动手草草了事,收拾利索后隐藏在了窗子的另一侧。
原本夜色笼罩的静谧小院突然亮如白昼,狂风大作,天上传来隆隆的机械声,还有些刺耳的尖鸣,紧接着,一根绳索落入院中,陆上清已经掏出了枪,把流风剑扔给苏云舸,两人蓄势待发。只见从那绳索上顺着滑下一个黑衣人,那人一落地就冲四周做了几个手势。
“0419,自己人。”陆上清小声说完,却依然用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只要发现他有任何可疑行为,陆上清就能把他一枪毙命。
那人并没有离开绳索,而是仰头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滑下来一个硕大的木箱,那人小心接住,在地上放稳,绳索便收了上去,飞机离去,四周重归平静。
那黑衣人大剌剌地站在院子里放开嗓子喊:“有人吗?哎这儿有人吗?”
跟卖菜的似的。
叶勇康的门却真就“砰”的打开了,陆上清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卧槽,这作死的新兵蛋子!
开门的人还热情非常地大声笑道:“哈哈哈,帅帅,送来啦?”陆上清听见声音就无语凝噎了,原来叶勇康挨了打,下不来床,**脆就睡在了银狐的房里,所以现在叶勇康屋里落户的正是银狐。刚刚黑灯瞎火看不见,陆上清还以为是叶勇康开的门,现在一听是银狐在说话,登时就松了口气,把枪放了对苏云舸解释道:“这人是给银狐送酒的。”
苏云舸凝噎了片刻,想起自己的小兄弟竟然因为一箱酒就受了亏待,当下就意难平地冷笑道:“怎么不送个媳妇儿过来暖炕头呢?”
陆上清躺在床上淡然道:“早点睡吧。”
一场温柔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灰飞烟灭,苏云舸知道今晚算是没戏了,狠狠地给银狐记了一笔,当下只好垂头丧气地滚到了床里面,委委屈屈地背对着陆上清跟墙含情脉脉去了。
第65章 金石之声(一)
黑衣人名叫曹帅帅,正是那酒楼女汉子曹盈盈的弟弟,姐弟俩曾碰巧招待过落难的许月明,原来这曹帅帅竟当过兵,口风严谨,身手了得,而且烧得一手好菜,是组织专请的大厨,现在受邀来基地,是来当厨子的。
曹帅帅把一木箱的酒放在银狐屋子里,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入住了苏云舸的屋子。
次日清晨,苏云舸一推门正碰上银狐出来,见人手里还拎着个酒壶,登时就意难平地冷笑道:“呦,不再多睡会儿?”说完扭头就出门走了。
银狐靠在门边晃着酒壶,目送这毛小子出门,抬手摸了摸鼻子,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哪儿得罪了这尊大神,只好又咂吧了一口酒,悠哉悠哉地看望小徒弟去了。
苏云舸一口气堵在胸口,连个脸都没洗就出了门,习惯性地走到小河边,却也不知道该**什么,**脆蹲下撩着河水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看着水面上的影子愣了会子神,心道:“我这是**什么呢?上赶着当个受?”随后叹了口气,又撩了几把水。
“啧,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呢。”一个惫懒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惊得苏云舸猛地起身连退几步,定睛看向树上的人。按说苏云舸连几米开外的小蛇都能感觉到,不应该发现不了这近在咫尺的人,可就像他当初不知道银狐是怎么进的屋子一样,对这人的存在竟毫无感知,这个打击让苏云舸倏的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可能会问树上的人“你怎么在这儿”,但显然苏云舸不是一般的人,他神儿还没定下,就已经没好气儿地骂出口了:“你他奶奶的吓死老子了。”
树上的人正是顾立军,听了这大逆不道的话不仅没生气,竟然还乐了:“哎我说,我可是一早就来这儿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苏云舸听了更觉心惊,他一直在树上?那更不可能没看见啊,可心惊归心惊,当下他只是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放屁。”
顾立军用利剑般的目光在这毛小子身上打量了一圈,叱笑道:“吓着了?”
苏云舸:“吓死爷爷我了。”
得,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长辈分了。顾立军翻身下树,笑嘻嘻地走到人跟前,十分为老不尊地上下其手,苏云舸立刻连推带挡,他一夜憋屈,心头火还没消,登时就毛了:“哎哎哎,我说这光天化日的,你好歹要点脸。”
顾立军用了几个巧劲,避开苏云舸看似无懈可击的阻挡,在想捏的地方捏了个够,这才笑道:“小子,给我磕个头。”
刚刚苏云舸根本没收力道,是动了真格想挡住这人,可没想到这人竟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招式全破了,苏云舸一边心惊一边破口大骂:“磕你妹啊卧槽!”还不忘重新整了整本就歪歪扭扭的衣裤,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尘土,看向人的目光是七个不平八个不忿,整个人都嫌弃味儿十足。
顾立军两眼放光地笑着,跟个大尾巴狼似的,谆谆善诱:“我可告诉你啊,想给我磕头的人那可是排成一条龙了,我都不让,怎么样,给我磕一个?”
苏云舸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是,给人送丧可不是得磕头呢。”
顾立军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啧”了一声,不堪入耳似的偏了下脑袋,把眉头拧成了个麻花,斜睨着人说道:“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