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然后此刻小李总管备好了他的衣衫,说明是昨晚天穹吩咐的。只是为昨晚之事紧张的太子殿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糊涂了一时。
待情天换好衣衫打开房门的时候,刺眼的眼光,让他一瞬间想重回被窝里。
“何事?”垂下视线,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吧。”
“殿下昨晚半夜离宫,未请示皇上,今日早朝不见太子,皇上已问起。属下坦言,昨晚逍遥王回京,殿下为迎接王爷,已在王府睡下。”回话的人叫李让,是独孤苗手下的人。说来诧异,独孤苗眼下,竟是东宫的侍卫长。在这皇宫,可所谓是情天之下,万人之上。
独孤苗感激情天的救命之恩,哪怕是无心的,让对江湖不再留恋的他,毅然决定的追随情天。比起江湖的打打杀杀,皇宫的日子,需要用脑子,独孤苗的觉得,更加刺激。
昨晚情天离宫,随同的也是李让,城外遇见了莫天穹,便让李让回了皇宫。昨晚走的突然,压根儿没想过今早早朝不见他,莫浩楼定会问起。
真是糊涂。
“无妨,父皇还说了什么?”情天迈出几步,逍遥王府对他而言,比东宫更为舒适。
这三年,莫天穹不在的三年,逍遥王府就是因为有他,所以才一直一尘不染。
“陛下说,殿下和王爷太久没见,许是会把酒言欢,让人不许来打扰。”莫浩楼对情天的疼爱,在这三年来,可所谓是相当明显。
三年前皇家园林的事情,情天没有对莫森芜下手,对帝皇而言,是莫大的欣慰。这三年,情天做到了贤明和仁慈并存,并且国之大事,从来把功劳推给帝皇。莫浩楼本也是睿智的帝皇,儿子此举,他也是明白什么意思。
便也随了他的意。
这三年,莫浩楼的身体是累不得,气不得。不过幸在儿子们很团结,朝廷大事有太子在,莫森翼和莫森思从旁协助,他静下来后,和皇后的感情倒是深了。而李家在皇宫和莫森翼的示意下,不再提太子之事。
对皇宫而言,女人莫大的幸福,便是丈夫的宠爱,儿子的孝顺。
太子对付任家的手段,就算大家都不言明,但是心里都明白。有逍遥王从旁协助,加上逍遥王建立的外交关系,太后和皇上的默认,他的位置,无人能够撼动。
更何况,这位年轻的太子,的确是难得的人才。他文武双全,又医术高明。
从逍遥王府到皇宫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在马车里的情天却觉得尤其远。
闭上眼睛,大脑还不够清晰,昨日的温存存在脑海里散不去。男人和男人,情天从来没有想过可不可能,他想和莫天穹在一起,也愿意和莫天穹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回到东宫,被告知陛下有请。
情天命人备了温水,在水中泡了一会儿,也不在乎帝皇是不是会等急,三年,也足够让他了解这位父亲。
御花园。
莫浩楼这三年修身养性,加上政事有情天在处理,尽管身子不如三年前硬朗,可调养的倒是好,至少是比以前胖了,但帝皇的威严却不减。
远远的看着情天走来,他总会露出慈祥的笑,大概只有对这个儿子,他是慈爱的父亲,包容着他所有的一切。莫浩楼说,这是自己欠他的。其实贵为帝皇,他不用说亏欠谁,但是对于情天,他不得不说亏欠。
十八岁的少年,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已足见其华贵的身份。
“儿臣参见父皇。”情天微微弯腰,却没下跪。
“过来这边坐。”莫浩楼招呼着他,并挥手退了身边的人。“瞧你脸色不太好,昨晚喝多了?”而且走的又极慢,莫浩楼便这么想着。
“昨晚天穹叔叔回来,儿臣高兴坏了,所以有些越规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待情天坐下之后,莫浩楼突的眯起眼。那眼神盯着情天的脖子,让情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儿臣的脖子怎么了吗?”
莫浩楼笑了几声:“没,只是突然发现,我儿已经长大了。当初跟朕说将来要当皇上的孩子,转眼间,已从五岁,到了十八岁。”
“父皇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情天不解其中的意思。
“森翼成家了,森思也成家了,朕听说森芜在边关纳了妾,那妾腹中也传来了喜讯,那孩子不愿回来……”顿了一下,莫浩楼又继续道,“森柳还小,所以叫朕操心的就只有你了,而今你也到了立太子妃的年龄,若实在不想立太子,要个侧妃也无不可。”
情天更是不解莫浩楼怎么无故提起此事。
其实关于立太子妃的事情在两年前,他十六岁的时候,太后和莫浩楼便提起过,只是情天一句无心拒绝了。大家想着他刚被册封为太子,在朝廷还没站稳,也不逼着他,可现在朝廷中已是他一人掌权,太子位置稳固,这婚事,至少成人的大事,也该定下了。
再说情天都十八了,东宫里也没传出太子跟那个人有染。
所以莫浩楼也该急上一急。
“父皇的后宫,佳丽三千,可有多少佳丽是父皇爱的疼的?”情天轻笑了几声,“女人嫁给不爱她的男人,男人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父皇,是男人之幸,又或者是男人之哀,还是女人之哀?”
“荒谬。”莫浩楼哭笑不得,“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隐隐约约之中,莫浩楼想起了十几年前,莫天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不要后宫的三千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