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你来接我。”
元丰给李越的宅子周围布上了十六个侍卫,李越的马一到门口,就有人过来接缰绳,待李越下了马,两个侍卫跟着他就要往里走。李越在门口陡然站住:“干什么?”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皇上有旨,让我们跟随将军。”
李越冷笑:“监视我?”
两个侍卫同时躬身:“不敢。只是皇上有旨——”
李越打断他们:“我不需要!谁敢进这大门一步,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转身就走。两个侍卫又对视一眼,迟疑一下,随即双双举步要跟进去。只是两人脚步才动,李越突然回身,一记钩拳打得一个侍卫倒跌出去,另一个侍卫伸手拔刀,刀未出鞘,脖子上已经冷冰冰架了一把小刀,身子登时僵住。李越一字一顿:“谁敢进这大门一步,别怪我开杀戒!”突然一记膝撞,把这个侍卫也撞得弯下了腰坐倒在大门外。李越已经收刀踏进大门,将两扇门板重重摔上。他出手太快,两边十几个侍卫个个看着,竟然没一个来得及上前阻拦。坐在地上的侍卫摸摸脖子上一线血痕,再看看紧闭的两扇大门,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走进去。
李越一阵旋风似的卷进大厅,所有的人都在里面:包括当时没有被擒的北风和周醒。小武独自站在大厅角落里,只有可乐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他,总想凑过去,只是被言秀抱在膝上哄着,到底是没能下地。李越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小武第一个冲过来:“我——”拉住李越的衣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李越轻轻推开他的手,声音冰冷:“我知道没你的事,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插进来比较好。回去吧。”
小武急得又伸手去拉他:“你听我说,我不是,我真的并不知道——”
李越压下一口气:“小武,听着。我相信你没跟你爹一样算计我,我相信。但是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你现在回家。”
小武固执地不动:“不!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放心,我帮你!”
“你帮我?”李越目光灼灼地逼着他,“怎么帮?”
小武咬咬牙:“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拼了命也会干!”
李越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我知道了。现在你回去吧。”
小武使劲看他,直到确定他并不是在敷衍自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李越眼看着他走出大门,回手带上花厅的门,眼光四下一扫:“行李都拿回来了?”
莫田答道:“都拿回来了。凡是谨王府的东西一毫不动,拿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李越微一点头:“从南祁带来的珠宝呢?”
莫田拿出两个袋子:“都在这里。”
李越只拿过一个:“那一份是你的,我说过。”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扔,哗啦一声珠宝散了一桌,珍珠滴溜乱滚,宝石堆在一起,反射着红红绿绿的光彩,耀得人眼花。李越手在桌子上一拍:“元丰这笔帐,我是要跟他算到底了。你们都是刀尖上打滚过来的,想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些东西说不上价值连城,也值不少钱。有现在想退出的,平分了拿走,我不会说一句话,以后见面,还是兄弟。就算是想到元丰手下谋个出路,也随你们。将来不到刀兵相见的时候,情份还在。”他一摆手,打断周醒意欲出口的话,“听着,自打出了南祁,我就不是什么摄政王,你们也不是我的属下,而是我的兄弟。你们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没必要跟着我。这一次,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有多危险,你们现在离开,我没半点埋怨的意思,可是谁要是半途反悔想给我坏事——我只有一个字——杀!”
花厅里有一瞬间的死寂,片刻,周醒先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殿下,我不走。”
铁骥跟着点头:“我也不走。”
杨一幸笑了一声:“我走到哪里去?跟了爷这些年,离了反而不习惯。”
李越抬眼看着他:“一幸,你错了。人没什么习不习惯的,如果你是为了习惯,那你应该离开。”
杨一幸怔了怔:“爷,我的意思是——”
李越摇摇手:“听你们的称呼我就知道,你们还是把我当成原来的风定尘。我告诉你们,我现在不是风定尘,我叫李越,只是个五国流浪之人,你们跟着我,是我兄弟,离了我,也不欠我什么情份。听明白了?好好想想,再答复我。”
杨一幸肃然:“爷——不,老大!老大你刚才说了,大家是兄弟,是兄弟,哪有要紧关头拍拍屁股自己走了的?老大拿我当兄弟,我就能为兄弟两肋插刀。有什么吩咐,兄弟们水里火里,绝不皱皱眉头。”他一番话说完,铁骥已经频频点头,周醒也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李越重重一掌拍在杨一幸肩上:“谢谢。”
莫田一直没吭声,这时才缓缓向文程道:“二哥,你是什么意思?”
文程似乎在沉吟,莫田这一问,他才抬起眼来:“你呢?”
莫田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二哥,我跟着老大。你如果要走,这些东西你拿上。”
文程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逐一扫过:“你们都要跟着他?你们可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
莫田突然提高声音:“二哥!”
文程嗤笑一声:“怎么?不能说么?”
“能说。”李越泰然自若,“我来说。我并不是风定尘,风定尘早就死了,我,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