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妙言兄弟赎身嫁到我们曾府如何?”

曲柏言听完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曾少夫人。

“怎么?不妥么?”曾少夫人也很是惊讶曲柏言的反应,“嫁到这里总比呆在那种风尘之地好吧。”

“少夫人说笑了,我还没有打算离开鸿瑞楼。”曲柏言说完,脑子中竟然闪过岳茗萧的影子。

“那若是这般,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要帮我把我相公的病给调整好。钱不是问题,多少我都会付。”曾少夫人说的倒是爽快。

曲柏言忽然想到自打进了曾府,还未见到府内的老爷和夫人,不禁问道:“曾府内,只有少夫人和少爷住么?”

“妙言是想问老爷和老夫人吧?”曾少夫人说道,“老爷和老夫人一直都住在相公的哥哥家,离这里也比较远,所以也不常过来。”

曲柏言点点头。

曾少夫人也觉得曲柏言刚来就说这些有点儿不太合适,又觉得打扰了人家休息,就先告辞了。

曲柏言想了半晌还是对这个曾一峰少爷没有半点儿印象,自己也有些迷糊,不知道这曾少夫人给自己找来,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翌日清晨,曲柏言就被院子里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吵醒,恰巧鸿霜披着衣服也推门进来。

“外面怎么了?”曲柏言撑起身子问道。

鸿霜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宅院里好多下人跑来跑去的,我刚刚好像听到正宅有人在砸东西。”

曲柏言皱着眉,这刚刚在曾府住了一夜就这么不得安宁,怕是以后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轻轻的敲门,鸿霜连忙应了一声。

“请问妙言公子醒了么?少夫人请您赶快去前院一趟。”门外的人说。

曲柏言披上衣服就去了前院,还没来到正厅的门口,就看到屋门口的石地上砸坏了好多瓷罐,连烛台都被扔了出来,里面还不停地有人谩骂着:“都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尤其是你,给我出去!”

曲柏言站在原地,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声线判断,应该是一位年轻男子,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便是曾一峰。

“一峰,你别再闹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曾少夫人的哭声传了出来。

曲柏言连忙快步走到门口,正巧看到男子举起一个白瓷瓶,曾少夫人哭红了双眼,正跪在地上哀求着。

“曾少爷,您快住手!”曲柏言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曾少夫人。

曾一峰一愣,手中的瓷瓶忽然落地,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曲柏言刚刚出来的急,脚上还未穿上袜布,这瓷瓶落地正巧在他的脚边碎开。曲柏言正用手拉着曾少夫人的胳膊,完全来不及躲开,瓷瓶的脆片正好将他的脚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主子!”鸿霜大叫一声,连忙蹲□查看伤情。

曾一峰一把抱起曲柏言,冲旁边的下人吼了一句:“这里收拾干净了,赶快叫人拿创伤药来,快!”

曾少夫人也吓呆了,看到地上曲柏言流出的血迹才回过神,连忙跟过去。

曾一峰一路抱着曲柏言来到自己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忙蹲□查看伤口,手忙脚乱的甚至不知如何下手。

“让我来吧。”曾少夫人拿着药膏走了过来。

曾一峰起初还不愿意让开,后来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多余的时候,还是乖乖的起身,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曾少夫人熟练的将伤口处理好,然后抬起头抱歉的说道:“妙言兄弟,对不住了,本是请你来做客,却还是连累了你。”

曲柏言笑着摇摇头,抬眼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曾一峰,“曾少爷,您大清早的闹什么脾气?”

曾一峰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曲柏言,被曲柏言这么一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曾少夫人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相公,哭过的双眼还未消肿,但是看到曾一峰这一副老实的模样不禁笑道:“难得你不闹了,我把妙言给你请来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妙言见过曾少爷。”曲柏言慢慢起身说道。

“快坐下!”曾一峰连忙上前扶住曲柏言,然后呆呆的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真的是妙言!真的是!”

曾少夫人示意下人都出去,然后拍了拍曾一峰的肩膀说:“不许再闹了,你和妙言兄弟好好聊聊。”

曾一峰抱起曲柏言又放倒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问:“疼么?”

曲柏言摇摇头。

“我不是故意的。”曾一峰皱着眉说着,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呵呵,如果曾少爷是故意的,也未必能这么准。”曲柏言笑着说。

“我是自幼习武,功夫还是了得的,你还别看不起我。”

曲柏言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曾一峰,硬挺的鼻子,眉眼间很是有阳刚之气,不像是花巷中的男人那样的妩媚。这见到真人了,倒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可是又说不出是何时见过。

曾一峰见妙言这样盯着自己,竟然又伸出手抚上美人的脸颊,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的陶醉,“妙言,你可记得我?”

曲柏言摇摇头。

曾一峰继续道:“一年前,我曾去过鸿瑞楼,那次喝醉了跟别的客人争斗起来,还受了伤,是你帮我包扎的,记得么?”

曲柏言这才回忆起来,怪不得觉得曾一峰眼熟,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次:刚刚送客人出门,就在大堂看到两个人挥剑战在一起,其中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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