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血不会像魔的血一样灰飞烟灭,会一直永恒的存在,因为神本生便是一个永恒。所以每一滴血,都会成为一块血玉。

“爱情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锦儿一步一步的站起来,拉住了低妆,又给他上了结界。嘴里喃喃,听不清楚:“自我存在以来,我的命脉里便刻下了低妆这两个字,可是他要抛弃我,我该如何是好呢?”

“他爱上了屏玉,我千算万算,又能如何?”

他神色复杂的面对着屏玉,手中的剑滴着血,不知是谁的。

低妆道行受损,而锦儿的道行也不比他差,所以他怎么反抗都无法破开这结界。

他难以想象锦儿会怎么对屏玉。

可出人意外的是,锦儿用剑劈着绑住屏玉的结界,一剑一剑又一剑。

他的魔力也在受损,嘴角流出的血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可是低妆看不到,只看到一个疯狂的背影。他是在救屏玉,还是在害她?

屏玉的嘴角也流出了血,眼睛里是不可思议。

“莫要在如此了,这样只是会害了你自己。”

锦儿不听,剑被他砍断了,他便魔化自己,让自己的指甲长成像剑一样锋利。

一道痕迹,两道痕迹。

魔的血染上了结界,可结界上带的毒也染了他,锦儿的弱点便是毒。

谁都有弱点。

“我只是在遵从我主人的命令。”

锦儿说的义薄云天,只要是低妆给他的命令,就算死他也要完成。

“我真的很羡慕你。”

屏玉的美丽的翅膀已经生生折断,露出了白色的骨头,血淋淋的她惨目忍睹。她不应该穿白色的纱裙,因为此刻已经全部被染红。

她羡慕着锦儿和低妆,一个可以为了彼此而死,一个为了彼此而活。

而她从他们中间走过,却始终只是一个过客。

锦儿第一次这般狂妄的笑,像是已经什么都不在乎的落魄人:“可是我嫉妒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停歇下来的时候,风云已经骤变。

锦儿趴在地上狂吐着血,一向优雅的他难得有如此狼狈模样。

低妆费尽全力冲破了结界后,跑向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像怕碰碎一块陶瓷一样,他细心的抱着锦儿在怀里。

怀里锦儿的唇被血染得妖冶的红,许是带着一层人皮面具,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低妆不忍的喘着气,他知道锦儿费尽了力量去救屏玉,可惜四色花终究是神物。那时的锦儿在不久以前同战神的一战里,就已经落下了病根,如今更是危险。

他本身犹如高贵的花,受不得半点污染,现在剧毒入骨,生命垂危。可他还是勉强的笑:“费了那么久的劲,才把人救出来,主人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锦儿自嘲自己的无能为力,再看向低妆时,是愧疚。

屏玉倒在地上,也已经是筋疲力尽。虽是魔尊的身子,但是此阵的设计太霸道,他也受了不小的内伤。尤其是那一对翅膀,里面沾满了剧毒,屏玉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她缓缓道:“我们回宫吧?”

捂着胸口,屏玉向锦儿伸出了手。

当时锦儿看似平淡无奇的容貌下,每个动作却透着一股优雅。

像是天生就这般,没有任何做作的元素。

屏玉也试图想了解这个神秘的人,但是却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虚无的人,凭空而来。

而低妆本是天生地养的魔,具体什么属性他不知道,也许更接近于水。

锦儿也是一个温润如水的男子。

……

花灯挂在刑房的门口,照亮了一块血淋淋的地。

苍凉的牢房,像是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光,阴冷可怖。

低妆又做梦了,梦见锦儿流着血的手指,他奋不顾身的听自己命令去救一个人。

当时,低妆不希望屏玉死。

可是藻楚感觉到锦儿那时的绝望,低妆心疼了。

他卷缩在墙角,泪不停的在流,黑色的,是血。当年锦儿的血是红色的,那会他才刚刚开始过另一种血雨腥风的生活。

到现在,他停住了脚步。

低妆也放弃了一切追逐,坐在安静的地方,回味曾经的一切。

不管是忘记的,拂过脑海的,刻苦铭心的,都是一阵又一阵不舍的疼,带着努力想回到过去,告诉曾经的自己,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却又被现实狠狠拉回的遍体鳞伤。

低妆知道,正是没有后悔的权利,才会疼得那般不留余地。

“魔……低……”

川水站在门外,正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前任魔尊。

低妆看向她,眼里是深邃的黑,脸像个小花猫似的,川水不忍的咬紧了唇。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别人,走进了低妆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呜咽:“魔尊大人,魔尊大人,你要振作起来。你振作起来。我与冷水冲已经商量好了计策,到时候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以你们的能力,救得了我吗?”低妆不信。

“魔尊大人,这些年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至少冷水冲和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

低妆打断川水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血液在喉咙里颤抖:“辰溪没那么好对付,不然锦儿也不会中他的计了。”

“你是说,一切都是辰溪计划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只知道锦儿走的那天,他来看过我,那会我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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