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之上,有一张寒玉砌成的床。想必潭水结冰,均是由于这块寒玉的缘故。

可楼牧已经没有时间再做细究。

因为他看到,云栖身上唯一的衣物——那一件楼牧给他的外衫,此刻正静静蜷缩在那块寒玉的边角上。

而乔沐,正半跪在寒玉床上,将赤身luǒ_tǐ的云栖,抵在身下。

楼牧见状大惊,再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只忙不迭地从水里爬起来,冲到乔沐面前,大叫道:“住手!”

乔沐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反问道:“住手?就凭你也敢让我住手?”

楼牧弯腰拾起被乔沐褪下的衣衫,强行盖在云栖身上,点头道:“是的。我喜欢他,舍不得让他受苦。凭什么不能让你住手?”

乔沐笑了笑,又道:“舍不得让他受苦?你先前不是还求我救他么?”

楼牧闻言一愣,当下心如明镜,一时又喜又忧,只喃喃道:“难道要救他……便要你……便要你……”

乔沐颔首道:“是的。便是要我与他做那事。”

楼牧不服也不死心,两手在寒玉床上一拍,道:“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乔沐闻言冷笑一声,道:“因为要解这门毒,唯一的方法就是和中毒之人交合,趁两人精血相溶,再用与中毒之人所修炼的同样的内功催动经脉内的气血,将他体内的毒强行逼出来。”

楼牧忙道:“又不是你一个人练过与他相同的内功。我也是练过你们的心法的!”

乔沐继续冷笑,只道:“逼毒所需内力非凡,普通法子我都不行,只能通过交合强行溶合气海。就凭你如今这点微末功夫,只怕毒逼不出来,反倒是自己先受反噬之苦,血脉崩毁而亡了。”

楼牧被乔沐鄙视一番,低头想了想,却有一处始终想不通,因此又道:“既然云菁想杀的人是你。我不明白你这样替云栖解毒,云菁又如何能杀得了你?”

这种逼毒之法,楼牧并非没有听闻过,但危害往往是毒在被逼出来的过程中,会进入施救之人的体内。可乔沐并非云氏子弟,就算惹毒上身,也并无大碍。

乔沐闻言却不知为何烦躁起来。他抬头看了看满洞壁的春宫图,随即突然手掌一翻,就将楼牧扫了出去。他内力深厚,这样随便一扫,楼牧便被摔得远远的。

楼牧好不容重新爬起来,只觉体内气息翻滚,“哇”得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听了乔沐的一席话,心中早已经明白今日这一场难堪的人事再所难免,却苦于自己无力保护心爱之人,唯有满腔的孤闷无处发泄。

乔沐已经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他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云栖的容貌,伸手就将云栖翻了个身,面孔朝下。

楼牧想了想,又再一次回到那寒玉床旁,咬牙道:“慢着!”

乔沐皱了皱眉。

“你让我先做一桩事。”楼牧对乔沐道。然后他俯身抱住云栖,将他抱离了乔沐,转身坐得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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