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问出来了,还说当讲与否?说!」

「据公主描述,偷袭之人箭程远过六十丈,半罗预时间便发了约莫二十箭……由此可知,此人臂力极强、眼力精准。而军中虽有人材,却无箭手两者兼具,白城无此等人士,只有城外人氏,可-----」

「你说是天狼国?」

「属下----」未能确定。

公主挑起眉,眼神严厉,警告意味甚浓,又再问一遍:「这箭手可是天狼人氏?」

那位属下心神一凛,转了话锋,「是天狼人氏无错。」实则他也不确定,毕竟证据确实不足。且他还有疑问,这箭手箭箭奔向公主和马,却怎么没射向公主要害?莫非是公主武力不同寻常?

一旁的北府行军司马王卫国看情况不对,一个小步上前,「公主殿下莫忘圣上旨意,殿下前几日独自离队已是不妥,如今还未察及事实,还请殿下细查后再定论。」声音压低,可依旧掩不住嗓音本质的尖细。

其余院里的一干人身子虽没怎么动,可眼角余光都瞥向这说话者,此人职位乃圣上钦定,在两个时辰前和公主的仪仗一起到来,队伍浩大,全城知晓。

先前虽有书信告知王司马的到来,可大部份的人却弄不懂他来这一遭是要做什么。如今看来,王有意和天狼国交好啊。

脑筋灵敏的听到王司马的这句话马上联想到公主能有的作用,脑筋稍慢的还在苦苦思索,可更有那消息灵通的,早早得到消息,完全不意外於王司马的态度,只是默默看着事态发展。

靖公主斜眼瞥向王卫国:「你不知侦察细节,在此大谈阔论,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王卫国暗自嘲讽,心道:一个被牺牲出去的和亲公主有什么好放在眼里?口里却道:「臣不敢。」

靖公主见惯了这种嘴脸,也懒得跟这种人纠缠,王卫国在此地无势,而她不在乎也不需在乎此人回京后和今上报告什么,「王司马想是舟车劳顿,累坏了。小唯,带王司马回客房休息。」

王卫国沉着脸,「我乃圣上钦命掌弼戎政,靖公主此举可是----」

小唯上前扶着王卫国,手看似绵软无力,却丝毫不容王卫国逃脱,她制住了王卫国的要害,强拉着王卫国朝客房而去。一到客房,素手一晃,王卫国便晕了过去了。她翻遍了房间上下,最后,在王卫国的衣堆里看到了圣旨。

她看着圣旨,嘴角浮上一抹笑,嘿,果然是要和亲。她慢悠悠的放回圣旨,慢悠悠的步出房门,慢悠悠的在回廊踏着步伐,一副今日风光山水正好的模样。

两个时辰后,死马和断箭被送至天狼王廷,附上手书四字:「天狼何意?」

天狼女王牵起唇,向靖国使者保证此事非天狼国所为,她声音诚挚,带着女子特有清脆,说话和歌唱一般,十分动听。她与使者又言说了几句,忽地叹口气「王弟自小骄纵,如今不知去哪儿疯了,林公请别界怀。」

「天狼女王客气了,此事还请尽快给个答覆。」

天狼女王认真的凝视着使者,淡褐色双眼风情百现,再次重申了一次,「此事非天狼国所为。林公请转告公主,本王一向欣赏靖公主女中豪杰,虽未碰面,却已神交良久,心知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很是佩服,本王诚心与靖公主交好。」

使者林公不敢留下享用佳肴美食和美人,结束完谈话便匆匆的离开了天狼王庭,往白城回赶。

天狼女王呼出了一口气,让众人退下,独留一位心腹在侧。此刻她终忍不住怒气,凌厉的瞪起眉眼,「皆当本王好欺负!什么天狼神庇佑,天意顺承,一国不能两主,当立王弟为皇。全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自是气急怒急,「如今这一出刺杀好戏还想嫁祸到我头上,也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我在位八年,独自抚养王弟,这便是他们回报我的?好啊,真真个好啊……」倒底顾忌着隔墙有耳,语气虽怒,却不大声,倒像耳语了。

那位心腹顺了顺女王的背,大掌一下一下的,无比温柔,「女王同使者的言下之意,也不知那靖公主会懂否?」

不知是大掌受用,还是在位多年的关系,女王很快的让心情平复下来,「你脑子灵光的很,说说,她会是懂或不懂?」

「女王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靖公主会乐于和女王交好的。」

女王笑了笑,泠泠潋滟,「你说话一向如此,要你口头上说得清楚明白,倒是刁难你了。」

大掌的主人动作顿了顿,「女王,我心忧,忧人才辈出,来日女王思及我出言无状, 对我生厌,那我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座上的天狼女王抬头看向大掌的主人,「我喜欢实诚,只要你这样,本王断无对你生厌的心思。」

大掌的主人与天狼女王对视了不过片刻便垂下眼,低低说道:「天狼王fēng_liú名声在外,就算靖公主无意中人也不会有想嫁天狼王的心思。靖公主自幼好强,生母去世后孤身无缘,自此厌恶生父,只有侍卫霍心对她关怀,可自靖公主被毁容后,霍心便被靖国王调至边城白城做一名低等兵士。先前公主脱队早先来到白城,便是为了与分别八年的霍心诉一衷肠。和亲是必毁无疑,而天狼国只会有一位皇,那便是女王陛下啊。 」虽女王烦厌这两人,可他不能直乎天狼王与靖公主之名,以免日后女王思及此,疑心自己对上位者的不敬也包括了女王;语气不能太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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