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猛地将门打开,看着在门口站岗的迪卢木多,下达了指令,“给我进来!”

“是!”迪卢木多遵从指令,走进了肯尼斯的房间,“请问……”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肯尼斯再次粗暴甩上门的声音给打断了,迪卢木多回头,看见肯尼斯竟然还顺手将门反锁上了。

“肯尼斯大人?”

肯尼斯没有看他,慢慢地脱着自己的手套,漫不经心地问他:“迪卢木多,我问你,我的技术怎么样?”

“哎?”迪卢木多被这个突然的问题弄糊涂了,他确认地问,“什么技术?是指魔术吗?”

肯尼斯还在脱手套,但被他单纯的问题给逗笑了,便抬眼看了他一眼,说:“索拉说我死板无趣没有魅力,你怎么看?”

“当然不是!”迪卢木多大声否认,肯尼斯是他的主人,他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主人的名誉,“您的魔法造诣极高,做事又十分严瑾,外貌也无可挑剔,怎么会没有魅力呢?”

除了喜怒无常这点,无法捉摸的怒气的确让他有些吃不消。但是迪卢木多观察到,肯尼斯似乎在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面前并不会这样,而是表现得十足的克制有礼,所以现在从其他人的角度来评价的话,应该不需要考虑这一点。

听到英灵对自己的赞美,肯尼斯不置可否,他已经脱下了手套,然后他举起有着令咒的右手,看着迪卢木多的时候,竟难得地带着笑意。

“给我疗伤,迪尔。”

被肯尼斯用昵称呼唤,迪卢木多细微地颤抖了一下,但是这个命令让他有些疑惑,因为肯尼斯今天并没有受伤,不需要他进行治疗才是。

“可是——”

然而他想说明情况的话才说了一个词,就被肯尼斯打断了,他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

“给我疗伤,迪尔。”

主人的命令是必须要遵守的,即使下属不理解主人的用意,主人也没有为其解释的义务,他只要下属的服从。

“……是。”

迪卢木多应声,他走上前,捧着肯尼斯的右手,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治疗所需的粘膜接触,指的是被治疗的人去接触从者的粘膜,除去接吻和性事,也有像兽类治疗伤口时那样的舔舐,以及迪卢木多现在做的这样,用口腔粘膜接触被治疗者。

因为不知道肯尼斯所说的疗伤中的伤是指什么,所以迪卢木多也不知道疗伤行为应该进行到什么程度才能停止,原本只是含着肯尼斯的手指以接触粘膜的单纯行为,在时间和沉默的催化下,渐渐变成了一件令人害臊的事情。

“肯、肯尼师大棱(肯尼斯大人)。”由于含着手指,迪卢木多说话变得口齿不清起来,他不敢看肯尼斯,垂眼盯着脚下的地毯,小声问道,“可也惹吗(可以了吗)?”

听懂了他所说的话,肯尼斯却没有许可他停止治疗,反而手指一夹,捉住了迪卢木多的舌头,再次下达了命令:“看着我。迪卢木多,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可是最基本的交际礼仪。”

迪卢木多只好抬眼看着他,面对着自己时总是板着脸或皱着眉的肯尼斯,竟然带着甚至能被称为柔和的笑意。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倒也算得上听话。”肯尼斯难得地给出了正面的评价,然后抽回了自己的右手。

这大概是肯尼斯第一次肯定他的忠心,迪卢木多不由得为此感到欣喜,然而还没等他表示感谢和忠心,肯尼斯做出了更加让他惊讶的举动。

肯尼斯抬起一直闲置的左手,轻轻地拍了拍迪卢木多的头,像是在对待宠物一样:“好孩子(good boy)。”然后才去拿口袋里的手绢,仔细擦拭着右手手指上残留的唾液。

迪卢木多就像输入太多数据的计算机,由于数据冗余而无法计算,暂时停止了运作。等肯尼斯擦干净手指,再抬起头时,看见的就是这样呆若木鸡的迪卢木多。

“唉……”肯尼斯叹了口气,“我看你才是那个死板无趣的家伙吧。”

不过有魅力这点,即便肯尼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迪卢木多的确生了一副好皮相,以及不愧对于他外貌的好声音,就算没有魅惑的泪痣,怕也是少不了惹上一身情债。

说实在话,今天在索非亚莉家发生的事,并没有让他对迪卢木多感到生气。他恼怒于索拉的不识大局和不自重,恼怒于索非亚莉家族的不守信和不可靠,也恼怒于自己的无能和糊涂。相比起来,对迪卢木多的不满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之前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将不该怪罪于迪卢木多的事统统算在了他头上,但发生了昨天的事之后,负责任的本能,以及对索拉的失望,倒让他冷静了许多。迪卢木多只是□□,引燃了索拉心里一直以来对自己和婚约的不满,让曾经为索拉倾心的自己认清了事实。

索拉是政治联姻的对象,对方明明如此看低自己,自己却没有看透,还为其投入太多感情。别说索拉还没有嫁给自己,就算她真的嫁入阿其波卢德家,但她始终还是索非亚莉家的后代,自己如此为她神魂颠倒的话,要将自己的家族置于何地。

肯尼斯是有感情的人,但是他也是阿其波卢德家族的首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为了一个带着别的家族烙印的女人,他差点毁掉了家族最强矛和最强的盾——还好他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真的抹杀迪卢木多。

历史上不多得是吗?自大的国王,为了别国送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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