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边紧紧地抱着那具好像怎么都不会让自己觉得厌倦的躯体,一边竭尽所能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的身子,一边在抬头之际却仍然总是观得他那一双微蹙的剑眉——似乎它们真的幻化成剑,刺进自己的心房——,一边忍不住就会在心头盘旋起这些念头。
然而,饶是杨广一向觉得自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天子,却对改变李世民的这种心情郁郁的状况只是感到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难道……我们就只能一直这样下去了吗?世民啊世民,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在一场场欢好的最后,皇帝把李世民搂进怀内,在心头泛起的并不是本应有的痛快舒畅,而是这么一句他只能在心里想着、甚至都不敢向李世民说出口来的……幽怨之言!
后记:
1、到一章才算是把窦琮行刺一事里的所有前前后后、明里暗里的情况都说完鸟~~
2、上几章虐世民宝宝的心,这一章例行就要轮到杨表叔的心受虐啦~~受虐这回子事,在偶这里可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的哦~~爆!
☆、杨广x李世民-205 瑞兆
205 瑞兆
这天下午,李世民照例在立政殿的书房里给皇帝批复奏章。
他拿起一份奏章,飞快地浏览了一遍,道:“陛下,这是一份奏报瑞兆的折子,是要臣按成例回复,还是要给您念一遍内容?”
说实在,李世民觉得这种奏报瑞兆的奏章最最无聊。什么哪里飞过一只鸾凤——其实只怕不过是平常较少见到、有着色彩斑斓的尾巴的野鸡——,哪里喜鹊筑了个形状奇特的巢……不一而足。李世民才不相信上这些奏章的大臣真的认为那是瑞兆,可是皇帝偏偏就喜欢听见这种事情,看起来还很当真似的,那就难怪有些官员天天挖空心思的只顾着“发掘”新的兆瑞。每当这种时候,李世民都会忍不住暗暗的腹诽一番:这皇帝有时精明得要命,可有时却又跟三岁孩童一般的天真,怎么那样容易就给哄了、甚至是骗了呢?
杨广这时躺在他身侧,伸手搂着他的腰肢,其实已有点要睡着过去了,便含含糊糊的答道:“是什么瑞兆?你也不用整篇念一遍,简单给我说一下情况就是。”
“嗯,是洛阳的一座道观之内长了一株琼花……”
“琼花?”杨广张了张眼,“听说琼花长得是挺好看的,花大如盘,洁白如玉,不过这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是瑞兆了?”
“这奏章里说,那琼花高有一丈,顶上开着的花儿有五块花瓣,每一块的颜色都不同,五彩斑斓,上有十八片大叶,下有六十四片小莳,异香扑鼻,香闻数里,哄动远近。”
杨广不禁撑起身子,凑头过去看那奏章,道:“当真如此神奇?我以前只听说过琼花是色白如玉的,怎么会有五彩之色?看来这真的是瑞兆啊!”
李世民由得皇帝把他手里的奏章取去细读,自己又拿起另一份奏章看了起来。
杨广从头至尾将那份奏报瑞兆的奏章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忽然心念一动,想:世民这段时间一直精神不振、心绪不佳,固然是因为他还忘怀不了那该死的什么舅舅鄙薄他、行刺他,也是因为他这么一个少年郎一直只能在这皇宫里呆着,屈指算来到现在都快有一年时间了,可真够闷坏他的。既然现在洛阳开了这么一朵奇特的琼花,不如我带他到洛阳去游玩一下,让他散散心,那他多半就能开心起来了。
他这心思一动,越想就越觉妙不可言,一把又揽住身边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看奏章的李世民的腰肢,凑在他耳边道:“世民,你想不想跟我到洛阳去看看这奏章里说的琼花?”
李世民一怔,抬头看向皇帝,只见他满脸喜色的瞅着自己,便问道:“这……是真的吗?陛下真的能让臣离开这皇宫,甚至是离开这长安,到外面去……到洛阳去?”
“当然是真的啦!只要你想,我这就命人去安排。”
听杨广这么一说,李世民那一颗年轻的心确实也按纳不住的雀跃起来,眼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欣然之色,不觉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广见他果然乐意,更是兴奋莫名,立即就转头向跪坐在一旁侍候的魏忠道:“魏忠,你去命尚乘局准备一下车骑,朕要出巡东都……”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一事,两手一拍,赶紧改口道,“对了,魏忠,今年三月的时候不是有过一份奏章,是上报从洛阳到涿郡的永济渠已经凿通了的吗?”
“是的,陛下。”
“那不如这样吧……”杨广转头望向李世民,兴高采烈的道,“索性我们坐龙舟去洛阳!这样没有鞍马颠簸之苦,还可一路欣赏沿途美景,岂不更妙?”杨广越说越是心花怒放,只觉自己这个乘船走水路到洛阳赏琼花的主意真是妙不可言,只道李世民也会像自己一样乐开了花。
可是李世民听了却是剑眉轻蹙,道:“永济渠一凿通,陛下就已经命令有司建造龙舟了吗?”
“是啊,那时我马上就让他们动工赶造了。”
“那就是说,龙舟在三月份才开始建造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造好?现在快到七月了,也就是快到秋天了,那琼花也将要凋谢了吧?等到龙舟建好再去洛阳的话,恐怕都是冬天了吧?永济渠结了冰,怎么走船?就算能走,那时也看不到琼花了呀?”
皇帝却满不在乎的道:“你不都说了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