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决心既下,腕间羽刃连锋,欲拼尽全力,"我决不会让你得到它。"
"你以为我要那鬼玩意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魍魉脸色变幻,"它只会要了你的小命!"
"是吗?"白凤完全不信他说的任何话,"那你..."
他话音未落,就突然被扑过来一把抓住,魍魉几个翻滚,已经蹿入了那个陷坑!
他手中捞着白凤的腰,手脚攀爬在坑壁上,像极了一只蜘蛛。
白凤在黑暗中难以看清周围,而魍魉伸手一拨,把陷坑用草盖住,彻底隔绝了最后一点光。
"你想作什么?!"白凤十分警觉,右臂一紧,魍魉顿时也动弹不得。
"闭嘴!"魍魉恨不得多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边却在侧耳听上面的动静。
六剑奴其他人搜索到了这附近,而乱神见过白凤,对太公璜印象颇深,此刻应当也急于找到人,他手段诡谲,很是不好对付。
更为可怖的是,杀无赦令一下,乱神从未留过全尸,更不用提活口。
魍魉紧张的脸上滴出了汗,白凤察觉到,眉微微一皱。
有脚步声,极轻,然而处于陷坑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立即感知,而且这落足之法十分特别,一行一顿,仿佛在搜寻什么。
坑道中此时显得有些狭窄,两人姿势尴尬,白凤也只能伺机而动,但被始终按住的腰部不自觉地僵硬起来,试图保持距离。
直到那脚步声行远,魍魉才长出一口气,"错不了,他们已经找来了。"
"他们?"白凤眉一皱,难道六剑奴都已出动?这么说来..罗网很可能发现张良的藏身之地!
魍魉并没有上去,而是就势挟着白凤往坑里一跳。
落地之前,他倏然打出数枚袖箭,其中几支当啷作响,显然是有机关,另几枚扎入地底,声音闷沉。
白凤稳住身形,冷冷侧向一边,心里却被刚才的想法搅乱,但愿盗跖能足够的快,以张良的才智,必然知道如何处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机脱身,魍魉在洞里站立一瞬,抽出双剑,横向一削,溅起火星,落在洞中草堆上。
缓慢生起的火苗,只能勉强照清楚人影。
"过来!"魍魉把剑插回鞘里,却看见白凤丝毫不为所动,怪异的一笑,"怕什么!我能把你吃了?!
"我并没有,只是你笑的实在难看。"白凤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火光下魍魉带着杀气的脸色,让陷坑更为阴森。
"你如果不给老子安份点,到时把你丢出去,会死的更难看。"魍魉把树枝丢入火中,不忘恐吓白凤两句。
底下还算开阔,锈钝的机关残留着几具野兽的白骨,四壁如果没有支撑借力处,常人难以越出。
但对于白凤或是魍魉这样擅长轻功着者,要出去却是不难。
而魍魉显然没有要离开之意,反而坐在了火堆旁边。
陷坑中诡异的寂静,先开口的却是白凤,看似不经意,"刚才走过的,是你的同伴?"
他必须要弄清楚,目标究竟是他,还是张良。
魍魉听见同伴这个词,寒笑了一声,"到时争起功劳,是敌人还是同伴,谁能分得清!"
"看来,你对自己很有把握。"白凤经一试探,确认魍魉并不是为张良而来,心才放下。看来,只有尽力拖延时间,或许还有办法。
"..."魍魉对他的嘲讽恍若未闻,突然声音冷得象冰一样,"你的内力,废在谁手上?"
他刚才按住白凤的一刹那,就感知到毫无内力的流动,气海里空空荡荡,显然是被人给废了。
"嗯?"白凤微微一怔,随即脸色恢复平静,"卫庄。"
看来他并不清楚,这只是一种封穴之法。
"流沙的首领?"魍魉两条眉毛顿时揪起,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他的得力手下?他为什么对你下手!"
"我已经,不属于流沙。"白凤提及离开,神情有一闪而逝的惘然,但并无任何后悔。
"你一个杀手,没有了杀气,"魍魉狠狠地说道,"只能任人宰割!"
"杀手从来不是我的选择。"白凤面对那燃起的火光,回忆起多年前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用别人的命来偿还。这是他动手后,就再也无法改变的命运。
"老天哪里会给人选择!"魍魉眼神阴郁,"生还是死,根本由不得人,除非你能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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