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也都足够了。

他们的生命不是靠容量,是靠浓度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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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存在着清透温和地像爱尔兰早餐茶一样的时刻。比如在约翰重感冒康复之前的某一天,采购回来的哈德森太太在琴声中走上楼梯去时,看到的是夏洛克站在窗边拉小提琴,而约翰窝在夏洛克平时爱躺的沙发上睡着觉,身上有点歪斜地盖着条毯子。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在二楼客厅看到的景象没什么可唠叨挑剔的。

墙上没有多几个弹孔。厨房里没在进行实验。小提琴的旋律也不是随着他的th峰回路转的那种,而是贝多芬的大调小步舞曲,温柔轻快地像当时擦过窗帘擦过约翰身上的毯子落进房间地毯上的阳光。没有钢琴的伴奏,小提琴的悠扬毫不谦让地渗进了房间的每一寸空气,仿佛在看不见的地方携卷着阳光的温暖一起震荡了起来。

啊,不过这么盖可达不到最好的保暖效果。在厨房餐桌的化学仪器边放下购物袋后,哈德森太太走到沙发边替约翰掖了掖毯子的边角,好把他裹得再暖和点。她刚动两下约翰就眨眨眼醒了过来。夏洛克的琴声也停了一下,他腾出手来把乐谱翻过一页,顺便回头瞟了约翰一眼。

“哦抱歉…弄醒你了吗?”她问。

“没事…我睡够了。”约翰晃晃脑袋答道,他坐起身来,然后注意到身上的毯子,挑了挑眉,“谢谢,哈德森太太。”

窗口那边夏洛克已经重新架好了小提琴。本来这个场景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她这种见多了世面的老人家还是不会忽略的。尤其是和夏洛克这种平时毫不感恩戴地依赖(虽然他自己才不会承认那是依赖)别人的人有关的事。

“我只是帮你拉好了毯子,”哈德森太太眨眨眼,“帮你盖毯子的人可不是我。”

琴声依然没有停。夏洛克也没有再回头,也没再停下来翻谱子。哦这是明摆着的事,以他的脑子怎么可能记不住短短几页乐谱。

他只是需要找个借口停下来回头看一眼而已。

就算是没有冒险的日子。这当然是生活,而且这当然是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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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约翰银行卡里的钱时常会有莫名其妙的增减。哈德森太太得知这件事是因为有一次她看到约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愁眉苦脸地看账单。当她问他他需不需要延交这个月房租的时候,他说他银行卡里并不缺钱,只是夏洛克动不动用他的卡进行存取款交易,搞得他都不知道那里有多少钱是夏洛克的多少钱是自己的了。

哦,你可以当他是在预支开销,反正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去采购两个人的东西。其实哈德森太太觉得约翰的烦恼十分没有必要,如果他已经习惯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不是他自己的,手机里通话和短信记录不是他自己的,钱包里可能还有张银行卡不是他自己的,他就没理由对银行账户里有钱不是他自己的感到别扭。

“让着他点。”她带着点表扬对方的意味劝道,“k能找到你这么一个不介意把东西和他共用的人也挺不容易的。”

而且,反正你们又不会分开。

夏洛克是因为不会离开所以才连银行账户都混着用,而不是因为可能会离开而预支了对约翰的生活补偿。

当时的她是这样想的。

第9章 .掠影

(2)

莫莉最初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夏洛克和约翰会走到一起去。她对夏洛克可以说是一见倾心,而她用了两个多月才约翰?华生这个混在路人甲乙丙中就很难被注意到的名字。他们简直就是极致的出众和极致的平凡,一个是一曲奏完能让你心驰神往羡艳不已的小提琴,另一个是一喝完它就把包装盒看都不看就扔掉的牛奶。而你很难想象音乐厅里的小提琴会和冰箱里的牛奶认识并搭上话。

“那个杯子里…”莫莉把目光从杯子上移到夏洛克脸上,“那是什么?”

然后她看到夏洛克局促又不满地扬了扬眉——有多不满就有多局促,“我以为你可以独立推理出药用量杯里放的给抵抗力差到在泰晤士河里泡了五分钟就感冒的人喝的是什么?”

“……止咳糖浆。”约翰习惯性无视夏洛克在恼羞成怒时对自己进行的语言攻击,好心地决定帮目瞪口呆的莫莉一把。他煞有介事地认真喝了一口然后点头向他们确认,垂目看了一眼杯子,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什么违背医嘱加进去的成分。我想。”

“…哦!”

莫莉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那个“把夏洛克?福尔摩斯和普通人完全划清界限”的错误——塑料的药用小量杯,琥珀色半透明液体,当然。如果一开始拿着量杯的人不是夏洛克,她当然不会质疑那里盛的只是糖浆!“… , uy

y …”

“哦,k只是想早点摆脱占地方的**盒子好存放他的实验材料。”约翰促狭地看着夏洛克的表情,一脸的“我帮你辩解两句怎么样”,“he’s ‘ .”

“我说赶快喝。”这句话加上夏洛克的回瞪等于一句

up。

“…,”莫莉有些不知所措地笑着,偷偷多打量了两眼因为有了点人情味而变得更加别扭也更吸引人的夏洛克,“我想我还是先走了…”

“yes.”夏洛克转身面向着落地窗,用赶走一个是一个的语气飞快地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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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曾经很难想象音乐厅里的小提琴会和冰箱里的牛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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