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楚留香对职业刺客的描述不谋而合。

人一遭入江湖,从此便是江湖人,无论在哪里,都是江湖的一员。

薛衣人自然不会例外,即便他少有露面也依旧是江湖人,是江湖人,自然知晓江湖事。

楚留香眼露赞道:“不错,红兄曾是其中一员。”

一点红如今是藏剑山庄的长老,楚留香相信谢知非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在意:“谢庄主难道不想知道,在暗中欲杀红兄而后快的那只手是何来历?”

那只手现在正被谢知非关在柴房里,眼看冤大头一号楚留香已经入坑,冤大头二号薛衣人在坑边盘旋,作为天下第一的冤大头,谢知非自是欣然允之:“如此看来,我的确不适合现在离开。”

楚留香松了口气,同谢知非一并回去坐下后接道:“这些职业刺客无论什么人都杀,好人坏人黑道白道他们都杀,就算是与武林素无关连的人,只要有人给得起钱,他们照样杀无赦。”

砰!

薛衣人握拳的手锤了下石桌,目光如刀:“这群人实在可恨,强盗杀人还要选一下对象,这群人居然如此丧尽天良!”松手后,薛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动容道:“江湖中出了这类人,我怎么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楚留香道:“这刺客的行事极隐秘,若非他们找到我头上,我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原本同阁下所想一般,都以为这些人可恨,直到这些人找上了谢庄主,我这才知道他们不过是那只手的工具。坏事虽然是工具做的,但工具没有选择好坏的权利,做好事还是坏事的决定权却是在幕后的那只手上!”

薛衣人目光灼灼:“按你这么说,那些刺恐怕都是那只手从小培养长大,从江湖上对一点红的描述来看,这些刺客被那只手训练来几乎没有感情,一切听那只手的命令行事。”

楚留香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

谢知非长叹一声,感慨万千的伸出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着,若我们只看到这些刺客,那么十年之后那只手还会再培养出其他刺客来,要想彻底斩断这可怕的刺客组织,只有斩断那只手!”

楚留香怔了怔,因为他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张修长有力的手,顺着这只手,楚留香看到了面若无常的谢知非:“……庄主这是何意?”

谢知非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往上抬了些,默默的伸到了楚留香眼前。见楚留香不为所动,谢知非这才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姻缘是姻缘杀手是杀手,很明显这是两件事绝不可混为一谈,藏剑山庄明码标价,童嫂无欺!”

楚留香道:“……那只手至今却仍逍遥法外,红兄也是他的眼中钉。”

想到被他关在柴房里什么也做不了,连吃饭也必须有人唯食的薛笑人,谢知非坚定的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该如何便如何。再者,薛庄主不是那只手,江湖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以薛庄主的为人自然是要过问一二。”

此时的薛衣人只觉一片混乱,也没看懂谢知非同楚留香之间说的是什么,见两人在这里争论与之无关的事便问:“你们说的那只手到底是谁?”

楚留香道:“那只手便是这个杀手组织的首领,来此之前,我怀疑那只手就是你。”

被莫名其妙登上怀疑人名单,又莫名其妙下来的薛衣人问:“为何香帅现在不怀疑那只手是我。”

楚留香神色沉重,缓缓摇头:“虽然不是阁下但必然同你有关,庄主方才那一剑与那些人有七分相似。”

薛衣人的剑法独树一帜,与他想同多半是与薛家庄有关,薛衣人更不会坐视不理:“那依香帅之见这人会是谁。”

楚留香叹道:“暂时没有头绪。”

“你没有,但是他有!”薛衣人的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谢知非。

以薛衣人的眼里自然看得出谢知非在听到这只手的消息时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可从楚留香的话语来看,谢知非应该是在乎这件事的。

分明是该在乎的人,却是不在意的模样,要么是真的无所谓,要么便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而薛衣人更偏向后者,这一问,便是以诈。

薛衣人忽然间说了这么句话,楚留香一头雾水又看向谢知非:“谢庄主知道?”

谢知非盯着放在石桌上的手像是在斟酌着什么,在薛衣人和楚留香的注视下保持沉默。

在心中数完了如今家当的谢知非面对两个入坑的冤大头,心满意足叹了口气:“我的确知道那只手是谁,诚如香帅所言,这人与薛庄主有着天大的关系,我甚至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谢庄主竟然知道……”楚留香迷茫了片刻,耸然动容道:“没错!我离开前你一直很在意,但我回来后你却不怎么在意了,必然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你既然知道那只手的身份,为何不告诉我?”

谢知非淡淡了看了眼楚留香,伸出手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楚留香面前轻轻一撮:“你说呢?”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摸着鼻子苦笑道:“若非我对自己和红兄足够相信,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那只手。”

“藏剑山庄向来取之有道,即便我要建一个刺客组织那必然也是有底线的组织,而不是为了钱可以无视道德礼法的怪物。”谢知非说完又面向薛衣人,将右手安静的摊了过去。

把谢知非视为在剑道一途专研深透的可爱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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