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笑了笑,不予置评。

“军区大院里出来的少爷兵很多就这个脾气,打小被人捧着,太顺了,没吃过什么亏。这次见着他明显可以感觉他成长了不少,变稳重了,不像以前跟个剌头儿似的。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训练的人那么多,他一眼瞧过去就能看出来哪个的问题出在哪里,对症下药一点一个准。”

袁朗看了拓永刚一眼,“人家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不然干嘛找他做教官?下午又要考核了,能过吗?”

齐桓:“别人我不敢说,但我的帮扶对象许三多一定能过。”

“谁要是过不了看我回头怎么削他。”老a头子本性毕露。

不过他带出来的兵很能给他挣脸,全员通过,没给队长大人削自己的机会。

三中队在第5师伞训期间伞训课目每天的训练时间是6小时,专业课以外的时间就由袁朗自由支配,陆军的特种部队不能光练跳伞而荒废了原来的各项体能技能训练。万米跑、障碍越野、单兵作战技能、小组战术训练……一个都不能落下。

袁朗从训练场上回来,路过侦察营一连宿舍区,里面灯火通明,一连已经收操了。他下意识地抬头,远远的看见军官楼四楼右边窗口亮着灯。

他上了楼,拓永刚的房间关着门,隐约地可以听见里面传出音乐声,仔细一听,是摇滚乐。袁朗无声地勾起唇角,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打开房门,楼道里的灯把他的影子映进屋里,拉得细细长长的,安静的空间只听得见门扉被推开的吱呀声。有那么一瞬间袁朗似乎被一种叫做孤单的东西击中了,身体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拒绝自己变得善感,他啪地一声打开电灯开关,节能灯管强势地将白亮的灯光铺满整个房间,赶走黑暗。人总是喜欢站在光明的地方的。

袁朗就又是那个a大队中校中队长袁朗了。

关上门,脱掉帽子和脏脏的迷彩外衣,袁朗边脱短袖衫边往浴室里走。清凉的水花浇在身上,带走满身的汗水和尘土,袁朗舒服地长吐一口气,经过一整天的训练能够痛痛快快地冲个澡实在是个享受。

冲了澡,袁朗擦干头发走出来,觉得有些口渴,他四下望了望,房间里除了他带来的东西别的什么都没有。好像今天他也忘了打开水。他想都没想抄起杯子走出去,敲响了拓永刚的房门。

拓永刚过来开门,袁朗举起口杯,“有水吗?”

拓永刚把他让进屋。屋子收拾得非常符合部队的要求,干净整齐。角落的迷你音响里放一张cd,欧美老牌摇滚组合滚石的歌。

拓永刚拿起暖水瓶晃一下,空的。他对袁朗说:“我这儿也没有,你等一下,我马上烧。”拓永刚拿起电热水壶接了一壶水,插上插头。

袁朗正在研究他cd架上数量可观的cd,见拓永刚走过来,就问他:“看来你很喜欢听歌。”

拓永刚给他搬了一张椅子,“一般吧,这些碟大多数都是上学的时候买的。”

袁朗看见书桌上的电脑,说:“一般人都喜欢上网听。”

拓永刚在cd架前找碟,“那不一样。我宁愿听cd。”他抽了一张韩氏的碟子,换进机子里。

“这么多碟要保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不是,攒这些碟费了我不少心思,每次搬宿舍最留神的就是这堆宝贝,怕摔了。去年我去a大队……”

说起自己的最喜欢的事物拓永刚有说不完的话,神彩飞扬的,让袁朗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可当他想起来坐在自己屋里的是袁朗的时候,他讪讪地收了声,把滚石的专辑插回cd架上。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袁朗不自然地笑了笑,“怎么不说了呢?”

拓永刚转身坐在书桌上,眼睛看着已经开始冒热气的电热壶,说:“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小事情。”

袁朗垂下眼帘,不再追问。

不到二十平方的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拓永刚看看表,站起来,“差点忘了今天连里有政治学习课,我得去一趟。”拓永刚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常服,对袁朗说:“一会儿水就开了,袁队长您再等一会儿吧。还有这歌要是不喜欢cd架上的随便挑,再不行,可以上网。我先走了。”拓永刚戴上帽子对袁朗敬了个礼,出去了。

拓永刚逃也似的出了门。时间已经是晚上的8点13分了,按平常政治学习会在8点30分结束,9点钟熄灯。而且这块一般都是搞政工的指导员刘明彦负责的。找了这么个烂借口跑出来,拓永刚自己都鄙视自己的不高明。

但是让他再呆在房间里他可能会抓狂,跟袁朗单独呆在一起对他来说是一种考验,他会莫明其妙地觉得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在a大队那一个星期给他带来的影响,或者说心理阴影太重了。他总觉得袁朗还是他的教官,稍有点行差踏错下一秒就得背着原木在操场上绕圈。虽然现在的袁朗并不是这样,他会很和气地跟他说话,还会对他微笑,对所有人微笑,这样的袁朗是拓永刚所不熟悉的,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

刚才在屋里袁朗有些黯然的笑浮现在眼前,他不开心,为自己只说了一半的话,拓永刚明白他们的谈话只要涉及到他曾在a大队受训这件事一定会造成这样尴尬的局面。所以他不再往下说,免得彼此更加地尴尬。因为他那时候曾拜托了刘明彦,受训结束后帮他把他的cd托运给他。

拓永刚在楼下遇到了刚要回宿舍的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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