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早不开心了,更是早盼着这一刻了。

所以想也没想地,甚至可以说是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司徒曌,那桃花眼儿看上去蔫坏蔫坏地,就在这位二爷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暗忖他要玩什么花样的时候,贾赦只恨自己穿的猎装袖子不够长,不然……

他只遗憾了那么一刹,下一瞬就是长臂一勾一带就带到了怀里,不等后面的人看得真切,怀里的人给他一肘子,便是足尖轻点,人已飘然若仙般而去。

而……去……

去你妹啊!

司徒睿简直不敢置信贾赦他居然有这狗胆,尼玛他刚刚看到了啥?他们俩那点破事儿他知道啊,可知道的和看到的有天大的逆差啊!贾赦比他老子还低了小半头呢,这画风能忍?

他甚至后悔自己刚刚反应太慢,都没能捂住弟弟的眼,让他看到这狗眼瞎的一幕!

他此时的心情,除了悲愤竟没有其他再能形容。

他之气场,也让正疑惑中的贾政+没觉得有什么事儿的天真纯洁好少年贾珠+我早已看透了一切完全不意外你是这样的赦叔的贾珍都吓了一跳。

这贾政父子暂且不说,贾珍身为一个明白太多的人,看着他那张像他老子的脸气成那个样儿,不禁有点崩坏的感觉。

殿下,你知道你这样很破坏你老子在我心中的形象吗?

不过……还是同情你下吧。

贾珍当然知道他赦叔和他老子根本没关系啊,可这少年自己想太多也没得救,毕竟他总不能嘴贱地上前跟他说“你想太多”。这避都避之不及呢,他傻吗?

所以清咳了一声,“这赦叔怕是要跟殿下显摆显摆,两位小殿下且跟我来,我那琏儿弟弟也有不少稀罕玩意儿呢。”

司徒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拿我家的东西显摆给我看,真的好吗?

当他不知道吗?

被人拦腰抱怀地带着凭虚御风的感觉如何?

司徒曌:#措不及防#

不过也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震惊,他不但将这荣国府在半空中尽收眼底,还有闲暇倾听贾赦的呼吸声,发现他呼吸悠远绵长,近似无息。

他微微眯眸。

这敕造荣国府虽是占地不菲,可在贾赦的轻功之下从大门口到荣禧堂也没多少功夫,待到了之后就将司徒曌放下,又显摆又遗憾地道:“要是地方再大点就好了,我第一次飞起来的时候可上瘾呢。”

不等人家说什么就兴奋道:“看到没,荣禧堂,我也是当家做主的人了!”

司徒曌定定地看着他,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贾赦被他这一拍就不争气地红了眼,忍了又忍也不知为何那股子情绪不但没压下去,还有些上庸之势,生生地让他罗了泪珠子。

若是能回到从前,他宁愿自己不住这荣禧堂……

拉了贾赦进了荣禧堂,毕竟这人哭相从来都不曾好看过,这般只哭没嚎已是多般克制。

贾赦任他拉着,等到了荣禧堂就痛痛快快地哭个没完没了,好似永无泪尽那日。

他面前的那人将身上的两方帕子都牺牲了之后见仍是如此,心中不禁叹了一声,也不像当年那样拿荣公和张老来唬他,倒是从袖子里摸出了个玩意儿在他面前招了招:“这东西,是你的吧?”

手心张开,那被困了多时的纸鹤拍打着翅膀看了看他,又接着看到了贾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直接扑到他身上,竟让司徒曌不禁感叹,若这东西能言会语,此时定是像小二告状一样哭诉个没完。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任谁在晚上半梦半醒地时候觉得脸上有点凉,总会下意识地摸一下吧?他就摸到了这只纸鹤。

只摸到了东西没看到样子,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吓一跳下意识地松手吧?偏偏这位郡王爷胆大无比,竟是细细摩挲,最后就发现摸到了三张符纸……

然后嘛,就没有然后了。

贾赦被这只纸鹤一打岔,打了一个泪嗝儿,竟是哭不下去了。

贾赦:……

好吧,那就不哭了,炫耀才是当务之急,顺便问问大腿有没什么想法。

这一两天他的客服有事儿没事儿就忽悠他,说些呼风唤雨的黑金大佬的传奇人生,听人家坐拥多少位面,虽然实力上未必最强,但是壕无人性啊!

要是换了以往贾赦肯定不屑一顾再来个嗤之以鼻还要试图向他反洗脑这商人地位卑贱云云,如今这不是有点开窍了嘛,竟是听得津津有味,顺带心怀澎湃——

他不求有这能耐,再稍微厉害点,让他家大腿当个皇帝不是轻而易举?

一五一十地将系统的来历,这些天的经过毫发无遗地说了一通,最后满脸求表扬,求夸一波一波再一波,夸到他高兴!

他可是被捧着长大的,被面瘫冷清的堂哥怼了那么久早憋不住了!

司徒曌却是缓了缓才虎摸了一把他的狗头,低叹道:“你这般行事肆无忌惮,也得亏我那四弟和父皇没起疑心,否则还能有好?”

贾赦嘀咕道:“他们也要有那胆量啊,再加上那肉,那兽皮,那个空间袋,换你你信么?”

若是你,又怎会不信?

司徒曌摇了摇头,终究是顺着他的毛摸了一下又一下,夸了他一句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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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觉得自己这一国之君当的窝囊,胤禛还是今儿个才第一次有这感觉。

憋屈!

委屈!

郁闷!

反正还有一大堆说不出的情绪都在胸口上堆着呢,可要说是李尚喜这奴婢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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