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急,可有了昨儿个那位八王爷,贾政总觉得这几天还会有人上门来,只能挤出个笑容来送了贾赦离去,又让人将一儿一女送到贾母院里,自己大步走向荣禧堂。

这王氏要是再磨磨蹭蹭地,让他在别人面前丢了脸面,定要她好看!

初四这一天,难得天下太平,没圣旨,没登门求医的,更没有脸皮厚度非同凡响的来蹭饭的,贾赦心情也不错,就在家逗逗儿子,整理整理东西,顺便玩一玩老十那个怕生的儿子。

不过那小家伙似乎也熟悉了他的存在,已经不会在看到他之后就摆出来一张我怕怕的模样。不过这小家伙虽然在贾赦面前还是有些个胆小,在比自己小了一岁反比自己高一些的贾琏面前就变成了一个跟屁虫,简直是寸步不离他左右。

这小家伙的身体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跟着熊孩子贾琏一起反而活动量大了不少,走路走的急了还会有些磕磕绊绊,几次差点摔倒在地,这都要亏得他那俩奶娘眼疾手快。

贾赦只瞧着有趣,陪着他们玩闹一会,等孩子困倦了就回了自己书房,原本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闲,那边就听说贾珍来了。

就如同贾赦将宁国府当成自己家出入一样,这贾珍来他们府上也是一个德行。

这贾珍大摇大摆地从他们宁国府来到只离他们宁府一射之地的东院,一进院就先从林之孝那儿打听到他们赦叔刚玩了琏兄弟回了书房,就紧赶慢赶地往书房去。

也没人拦他,毕竟他们这整个东院连一个正经女眷都没,就是冲撞也没人啊。

于是贾珍就到了书房门口高高高高高声喊道:“叔,侄儿来看你来了,想侄儿了不!”

想你个屁!

贾赦刚刚回想着圣旨在自己的藏书册子上一一写着那些宝贝的名字呢,结果就被这蠢货给搅了兴致。他不耐烦道:“要进就给我滚进来,莫要高声喧哗。”

贾珍嘿嘿一声进来,又给关了门。

不过这门一关他反而没察觉到一丁点的热乎劲儿,左右顾盼都没看到一个火盆,更不用说暖炉,顿时奇道:“这怎地都没个取暖的物件,叔你不冷?”

瞧瞧他多体贴人!

贾赦白他一眼,“你叔我如今寒暑不侵,行了,别跟我来这一套,你今儿个滚来是干什么的?”

贾珍也不气,贾赦这样跟他说话那才是透着亲近呢,这说明他们感情好!

“您今儿个剑舞侄子没能长长见识倒是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的,这不是有点心动,想跟您学点本事?”他热切地看着贾赦道:“听说珠哥没啥根骨也没啥资质的都能跟您学学,这林姑父也能学,总不能侄儿我就没份儿吧?”

贾赦白他一眼,“你老子能同意?他不是正要让你奋起读书的?你这个官迷就不想当官了?”

贾珍昂首挺胸道:“侄儿我这是不自欺欺人!我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比起那个我还是适合征战四方,早晚要让人夸我一句有乃祖之风!”

阿呸!贾赦差点没喷他一脸唾沫!

“就你还乃祖之风?你要是像你祖父我还就真呵呵了,我那大伯当初可是一门心思让你跟你爹一样考中进士甚至得个头甲光耀门楣的,结果你呢?”

“我这不就跟您混了吗?您说说侄儿我怎么了?”贾珍一本正经地对他眨着眼,意思不言而喻——

我干的那些事儿,您自己也有份儿!咱叔侄俩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一样的货!

不过……

贾珍心里其实也是很心酸的,原本他以为自己和贾赦是一样一样的,大哥不笑二哥,可结果这同一个阶级的小伙伴居然一下子就振作了,将他给撇开了老远,也就显衬得他越发不成器了。

贾赦犹豫了一下。

他和贾珍真的是哥俩好啊,血缘上撇开不说,这感情上是真的将贾珍这小子当成弟弟的,不过他从文可是贾代化在的时候就定下来的,面对这唯一的嫡亲的孙子,当年他那大伯可是都能抽得下去板子,对比起来他老子对他可真是仁至义尽了——最少没打过他板子啊!

他这当侄子的就算是想提携贾珍,也不好拂逆了长辈的本意,心里也就纠结了起来。

贾珍看出了一些端倪也不敢吱声,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啥,你确定你自己是练武的命?”贾赦刚刚用治疗仪分析了下这蠢货的身体素质,居然身体倍棒,也不是个银枪蜡枪头,等到了二月估计就能抱着媳妇造小人。

他其实也不会看什么资质,万一耽误了这蠢货,将来文不成武不就怎么办?

他犹豫了下:“这么着吧,你林姑父不是在你家吗?你这几天每天跟他一起过扎马步吧,你要是能坚持再说,坚持不了你还是哪里凉快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吧。”

唔,这事儿还要跟他老子商量一下,看看贾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再说了他的能耐贾敬也是知道的,如果贾珍真的有意往那边发展,让他学身本事也是容易的很。

贾珍乐呵呵地对着他大夸特夸,夸完了之后不等贾赦发火就道:“您不知道从昨儿个开始我家就有多少人拜访,还有后街上的一些个仗着自己辈分高的老人,图的就是您分我们的肉。”

这荣国府有孝紧闭大门,他们也的确不好直接堵上门去,可这宁府就不同了啊。

他们可没所谓的守孝,这当侄子的给隔房的叔父守孝哪能和亲儿子一样守三年?这后街上的族人哪一个不说贾敬神经病,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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