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鹰隼传信还是快过水路甚多,就是容易信件丢失,不过每次都有三封同时发来,尚好。

她细细地看完了信后立刻焚烧,而后道:“去拿来笔墨。”

她家如今管着江南制造这肥差,所得无数,虽不是不眼馋那盐政,只那边关系复杂太甚,饶是甄家经营多年,也不敢冒冒然地插过去,可八爷走这一趟就不同了,若是没将那些人料理干净他们也没损失,若是一刀斩尽,反是她家得利。

且那海禁一开的消息刚一传到后宫,她就传信给了家里,若是手快,如今都已经买好了船队,这不是更来钱的买卖?

待信写好,她小心地折叠好,又亲自取了信封写好,这才自己收起来,要到明日才能将这信送出。

等写完信之后,她又去看了一眼年岁尚小的儿子。

而且因三皇子年幼,并不在御书房读书,这陛下虽然不亲近后宫,但是对几个皇子公主还是十分上心的,隔两日都要过来看一看,虽留不住人,可比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到人的,不仍是好到了天上去?

她想着那位中宫皇后不禁冷笑,当年那德妃到底是多讨厌皇帝才给娶了这么一个蠢货回来?

这暗藏于后宫中的诡谲,倒是都有几分能传入李尚喜和许太监的耳中。只前者知道主子的性子,非这位主动问起来否则全烂在肚子里,后者倒是每日例行禀报,只那太上皇愈发地不在意。

他管儿子的后宫作甚?

倒是那十四已经有半个月都没跟德妃请安,又是闹哪样?那德妃再怎么无德,对他这个儿子那也是满腔深情,恨不得摘星星月亮给她,这半个月自己不来,王妃不来,这般不孝想要作甚!那德妃每天以泪洗面,还是遮遮掩掩地,又以为谁不知道?

太上皇琢磨着不像,对许太监道:“你帮朕记着点,明天让他滚到宫里来,朕亲自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虽身体上年轻了不少,但太上皇终究是心态上已老迈,如今又看着许多道藏,本是懒得理会这些,只他那些儿子里哪怕是老大和他尚有心结,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不来请次安,这是想干嘛?

再一想被自己改了玉碟的那个儿子,太上皇就觉得这事儿忒是窝心!这德妃养的两个儿子,一个孝顺的不管不问,一个不孝顺地倒是被捧上了天,这都什么事儿?

许太监老实道:“听说十四爷每日酗酒不断,倒也没听说别的什么,喝醉之后也没有大闹过。”

否则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都没将这些报给这位了。

酗酒?

太上皇更怒,他年纪轻轻地就酗酒?这是心中有怨呢,还是有怨呢?

第93章

隔天一早不等太上皇收拾儿子, 大老爷就兴匆匆地亲自出京接岳父去了!

带着儿子!

带着贾琏!

带着司徒睿!

当然也没少了老二以及贾敬和贾珍,可谓是全家出动,不是自家的也掺了一个进来呢。

不过谁让司徒睿的老子是老爷子的学生呢, 这份关系放在着呢, 算他一个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虽然贾珍回来了,贾赦还是没高调地直接用铁鸟去接人, 倒不是觉得自己太过高调,大老爷从来就是一个不知低调为何物的人。会如此, 还是因为贾敬发话, 毕竟老爷子虽然回来了, 不过打的旗号还是回京养病,全家被拉回来也是因为如此,至于洗刷罪名……

太上皇定的罪, 他不死,能洗个屁!

于是赦老爷只能改了主意,甚至是带着一点委屈去接自己的老丈人。

这次照样是天不亮地就去了那十里长亭,因为出行太早, 哪怕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算是浩浩荡荡,招人耳目,不过因为时间太早, 哪怕是街上出摊的刚有所察觉,也看不真切这是谁家的车队。

待到了城门口,自是毫无悬念地被放了行,那当值的守门官倒挑了挑眉, 这个时辰,那骑着马的不是贾珍又是谁?至于另外一个年轻人倒是有些眼熟,可没看清就过去了。

这贾家的人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他也没有小觑,倒是直接通知了自己的上峰,没多久就被传到了九门提督的耳中。察觉到他们这一行的人还是不多,待消息辗转地传入了祝招远的耳中,这位辅国公也正刚打算上朝,闻言倒是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一则消息——

张家,终于要到京城了。

这刚过年就传旨快马加鞭地去将这一家子给放回来,待这家回京,这都已经到了七月初。倒不是那传旨太监不得利从中拖延,如今谁又敢拖延贾家的事儿啊。这绝对是因为这一家子自己故意走的慢,快一个月之前就听人说快到京城了,结果这又给拖了一个月。

不过倒也不奇怪,毕竟那一家子年纪老的老,下有小的小,指不定还有在当地娶妻生子的,总要交代一二,这路上若是有个病情啦,下方官员怒拍马屁啊,毕竟如今谁不想和贾家拉个关系?

“行了,此事我已知晓。”

人家接岳父,他也就只能知晓了。

也张家回京,贾家这荣宁二府都是相当重视,司徒睿这个义忠郡王世子也跟着前去迎接,对于一些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这些人或是当年落井下石前些天还侥幸逃了一次清算,剩下地那些就是张家曾经的姻亲。

这嫁女儿的人家还好些,毕竟当年为了自家没出阁女儿的声誉着想,在她们被下狱后都使人打点甚至是关切了一番,这娶了张家姑娘的如今却是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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