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吴邪妈妈捂着脸哭了。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们,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你都不会和那小子分手吗?吴一穷抓着沙发扶手冷冷地开口。

吴邪抖了一下,心说老爹你是从哪里看来这么恶心的台词的。

就算我们家被所有人指着骂你也不管了是吗?吴一穷咄咄逼人。

……不是。只要我们自己家的人挺直腰做人,正大光明不偷不抢,别人就说不出什么太难听的话来。

膝盖已经有点发麻了,但显然吴一穷是没打算放过他。他攥这扶手喘了会儿气,起身往阳台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鸡毛掸子。

吴邪呼吸一窒,拼命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待会儿鸡毛掸子招呼下来的时候千万记得要全身放松,一低二软三贴什么的。这是张起灵教他的,中国武术中减少自己受伤的方法之一。

吴一穷!吴妈妈一看,勃然大怒。

今天第三回了。

吴邪暗暗松了一口气,抬头对妈妈笑了一下说,谢谢妈妈。

别谢我,你要是不改,就别进我家的门。吴妈妈怒目圆睁。

……或者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吴妈妈又补充了一句。

妈,吴邪苦笑一下说,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但是吴妈妈没再理他,站起来扶着茶几踉踉跄跄地进房间去了。

05.

接下来几天里,家里寂静的像个死牢。一家人同桌吃饭,三双筷子只是机械的夹菜,送进口中,不再多讲一句。

吴邪每天都出去坐一会儿,抽两根烟,理一理思绪,想一想张起灵。有了上一回的教训,他不再买最廉价的香烟,改成他平时抽的黄鹤楼,跟老板说月底一次性开发票,惦记着回去报销。

爸妈都不跟他讲话,吴邪也不在意。他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往他书桌上放杂志,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和同性恋专题相关的,其中有一本心理杂志,专题名字叫《我的孩子是同志》,被他放在了最上面。吴邪也找机会和妈妈说话,帮她做饭,陪她出门买菜逛街,和小区里其他老人打招呼。

他这么做,没有抱着必胜的决心。他知道爸妈都是传统家庭出来的传统人士,虽然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也爱赶一些时髦,在他们这个年龄群体的人看来,应当是站在时代潮流的人物。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够这么快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他们没有带我去精神病医院,我应该知足了。吴邪这么安慰自己。

至少我尽力战斗过了,假如仍旧不成功的话。

后来那些杂志慢慢积上了一层灰,除了出门,妈妈还是不说话。吴邪也不急,每天照做无误,但是张起灵在北京,从来没觉得这么不安过。

回北京的第二天,吴邪没有给他发短信,也没有来电话。张起灵没在意,他对什么事情都很有耐心,也很沉的住气。他在北京安静的等了三天,吴邪还是没有消息。

一个人吃了晚饭在书房处理文件,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总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吴邪就会拿着两张机票递到他眼前说,喏,就当是我朋友,一起回家过年。

他蓦地想起吴邪坚决的态度,和眼睛里的亮光。

除夕那夜映着烟花的吻。

初五凌晨的那一次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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