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吃糕团小点,便见张无惮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她停箸招呼道:“哟,张教主总算是忙完了?”晾了她这么久,想必戏肉该来了,这么美味的小吃是没心情品尝了。

“还请郡主娘娘随我去川蜀走一趟。”张无惮歪了歪头,“请,马车都已经备好了。”说着走上前来,示意守卫开门放人,仍是轻轻点了赵敏穴道。

赵敏心知自己武功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这人却丝毫都不放松,想伺机逃走实在不易,还得另谋他法。她脑中转着念头,面上故作轻松问道:“张教主,我的那几名手下呢?”神箭八雄估摸着都不在了,但张无惮对苦头陀似乎很是中意,有拉拢之心,怕还有命留下。

经她一问,张无惮神色便有些难堪,旋即恢复如初,若无其事道:“苦大师他好得很。”只提了范遥一句,也不说神箭八雄如何了,看赵敏根本也没心思问,领着人走出去。

赵敏打眼一看只看到令狐冲正在给马儿上套,却不见张无忌身影,还在心中思量,便听令狐冲为难道:“无忌他……先走一步了。”

张无惮冷笑了一声,守着赵敏的面也不多说什么,请她上了马车,同令狐冲策马分据马车左右,就这么启程走了。

车夫是熟手,驾车比张无惮这业余的有技术多了,将马车赶得又快又稳。赵敏看出来张无惮此次很是着急,急火火向前赶去,就这么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了两日,速度方才少许慢了。

论理说接近目的地了该赶得更急,却不快反慢,可见先前赶路也非情势紧迫,而是张无惮心中憋着火,看车夫小心翼翼的,连令狐冲说话都得再三斟酌,这火气还当真不小。

一日直赶到黄昏,临近城镇了,车夫看张无惮不像是想要停下来的模样,禁不住道:“教主,往前二十里都没有歇脚的地儿了,咱们说不得还得在此地歇一歇。”人饿上一顿两顿的还好说,马匹可都受不了了。

张无惮烦躁地将马鞭甩得“啪啪”直响,他倒爱惜马儿没有当真抽上,却仍是惊得胯下宝马惊惶地不住拿蹄子刨地。

赵敏撩开车帘,正见张无惮跳下马先入了小镇找地方投宿了,令狐冲大感为难,想追又顾虑着赵敏,左右看了看,叮嘱了车夫一句,还是拔腿去追了,口中道:“人都跑了,你再动这么大肝火也没用了,惮弟,你等一等……”

张无惮低声道:“都是爹爹娘亲把他给惯坏了,差事搞得一塌糊涂,还不许我说他两句……”说着两人都渐渐走远了,后半截话便不可闻了。

车夫也是身怀武功的,紧张得不行,眼睛一错不错紧盯着赵敏,喝道:“郡主,咱们也走吧?”

他紧握着马鞭,生怕她趁此逃跑一般,赵敏正待应声,见张无惮他二人已经回转了,心知以张无惮的脾性,能舍下她出去溜这么一小圈已经是气到极点了,奇道:“张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张无惮对她还给了个好脸,勉强挤出些许宠溺无奈来,轻描淡写道:“舍弟不懂事,我是跟他置气了。”说罢连装样都懒得装了,脸梢一下就沉了下来。

赵敏便也知趣地不再多问,一行人当晚在小镇歇下,又过了三日,总算是赶到了川蜀一带。临近战场,赵敏一颗心便提了起来,这一路上她也在努力谋求脱身之机,但大抵是张无惮将满肚子邪火都移到她身上了,盯人盯得很紧,她苦于穴道被制无法动武,是丝毫不敢妄动。

待张无惮同当地义军——乃彭莹玉名下的一支接上了头,才算是心情变好,指着马车对来接应的人道:“路兄,你来猜上一猜,这马车中乃是何人?”

那姓路的大笑道:“如今谁人不知,鞑子的郡主落到了张教主手中,连那群猪狗不如的畜生都得到了消息,这几日交战时畏手畏脚的。听闻这小妮子正是王保保的胞妹,他们主将的妹妹在此,倒叫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妄动了!”

川蜀一代势力错综复杂,本来谁都不肯服谁,盖因明教高层有重归于好的趋势,彭莹玉手下的这一支和红巾教当地的势力并力抗敌,成了此地的领头羊。姓路的领张无惮去见了红巾教在川蜀的负责人,正是张无惮在凤阳一带亲自接收入教的邓愈。

凤阳逢灾时,张无惮还同明教五散人联手烧了好几个粮仓,红巾教也是借此才发展壮大的。那时他《九阴真经》还未小成,叫玄冥二老联手偷袭,曾舍命救过邓愈性命,是以邓愈普一见他,纳头便拜,朗声道:“邓伯颜拜见教主!”

张无惮忙伸手去拦,邓愈全不理会,强自挣脱开,硬是跪在地上磕过头后方才起身。两人也算故人相见,叙过寒温后,张无惮问起近来局势。

邓愈禁不住叹了口气,方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这王保保有其父之风,年纪虽不大,用兵遣将自有章法,绝非易与之辈。”说罢对照着川蜀地势图,将他接手此地三个月来大大小小的对战交锋都简略说了一说。

张无惮于兵法上也是下过苦功夫的,听他说完,也跟着叹气,摇头道:“只叹此等猛将,是绝不能归顺我红巾军的。”王保保在历史上的名头比他爹大得多,在朱元璋改元五年后,还带领残兵大破明军于漠北,被朱元璋大赞为“天下之奇男子”。

张无惮作为一个上辈子的准军事爱好者,清清楚楚记得朱元璋对此人有招降之意,连同臣下喝酒还大感遗憾再三提及。朱元璋努力了二十年都没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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