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宗正瀚的不甘。因此,才出现了今晚奇异的局面。
此时,在进入博川的三处必经之地,有三路伏兵。阻截者分别为宗正瀚与赤影,丰华阑与沉茗,以及君沐华。而顾家,则是最不确定的变数。
明岘山,半山小亭。
“公子,二爷已经顺利到达晏州。据探查,二爷似乎打算在晏州逗留一段时间。”顾温低声禀告着不久前收到的消息。
“嗯,知道了。”顾攸景负手站在小亭边缘,俯身向外,盯着夜里静寂黑幽的山。
夜幕真是最能遮盖一切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在它之下都只能变成或大或小的暗影,连高峻的群山、陡峭的悬崖也如此。可谁又知,暗影之间涌动的暗流,从来不会停息。
顾攸景收回目光,回转过身,看了看倚立在亭外的浩歌,问:“那两个少年去了吗?”
“他们昨日就已到了别院,而且并没有试图离开。”
“是吗?”顾攸景再次抬头看看夜幕,闭目道:“叮嘱他们,今夜他们必须看好门。否则,他们最近恐怕是不能离开明岘山了。”
“是。”浩歌随即飞身离去。
接着,顾攸景也走出了小亭,慢步走向顾家大宅。
“顾温,你认为永夜城和‘隐铩’的那些人,今晚能逃脱那三个人的伏击吗?”
这种猜测,顾温不敢说,也不会说。
“我知道,你不会说任何揣测之语。”顾攸景话里竟似带着几分轻微的笑意,“但无论如何,今晚都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夜晚。”
顾温跟在顾攸景身后,微低着头,想着今夜可能发生的事。这一夜,会是一个转折的开始吗?
也许就像公子所说,可以拭目以待。
博川城郊,顾家别院。
月华如水,照着静谧的庭院。此时,已是子夜,也是夜最深沉的时候。
祁熠和乐泠静静地趴在屋顶上,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因为今晚似乎实在□□静了。所以,乐泠的心思很快转移到了高挂天际的月亮上。
“喂,祁熠,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都快接近满月了。”
祁熠伸手将乐泠指向月亮的手拉回,低声道:“别,别,我可不想继续待在明岘山了。咱们今晚必须小心一点。”相比乐泠,祁熠有一些紧张。又也许是因为经过枕苏山发生的事,祁熠行事不再那么鲁莽了。
“知道了。”乐泠撇撇嘴,脸上虽还是一副不乐意的神情,但是仍旧趴下了身子。
若不是因为即明,他们又怎么会现在还困在顾家?哼,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咄咄逼人的上元宗主!他为了得到墨族秘术,追杀他们,害了顾家太夫人,他们是没想到她也是墨族人,但是在枕苏山,她保护了他们,即明怎能这样杀害一个人?所以,他们跟随即明来到了博川,岂料即明已经被顾家人关在了暗牢,他们潜入暗牢,想要质问即明,而即明却利用他们逃走了……真可恨,真是太可恨了!
每次一想到这里,乐泠就恨不得立即找到即明,将他虐个千遍万遍!
“咚——”
因为心底气愤,乐泠下意识地一拳劈向屋顶的瓦片,随即她却又立即叫道:“好痛……祁熠,好痛……”
“把手伸过来,我替你看看。”祁熠一脸无奈,虽然他不知道乐泠刚才为什么做那种无意识的举动,但这时候,他不能不先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喏,你看。”乐泠委屈巴巴地将自己的手递给祁熠,“红了,肿了。”
“那你为什么用这么大力?”祁熠故意严肃地问。
“我没有意识到嘛……”
“伤了自己,别人又不可能知道。”祁熠嘀咕道。
“想到那个不断针对墨族的上元宗主,我恨……”乐泠突然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祁熠嘘声制止了她,而且她也感觉到别院里有人动了。
“这里的暗卫似乎动了。”祁熠哑着声对乐泠说。
“我也感觉到了。”乐泠同样也哑着声道。
“那我们怎么办?”祁熠习惯性地看着乐泠,向她征询意见。
“先等等,静观其变。”乐泠做了一个只有他们能明白的动作。
“好。”
两人低低交流一番后,极有默契地同时趴回了屋顶。
同一时间,距离顾家别院不足十里的山坳里,秋泓正点燃了一团篝火,而君沐华则支起架子开始温酒。
看着君沐华的动作,秋泓仿佛意有所指地问:“沐华,你就带了这么一壶酒?”
君沐华抬头笑笑,“怎么,你觉得少?”
秋泓摇头笑道:“我是怕你不能尽兴。”然而,秋泓的目光却始终不离酒壶。
“若想我尽兴,可没有那么容易。秋泓,似乎从来都是你更容易尽兴……唉……”君沐华故意拖长了尾调,就她所知,秋泓醉酒的事可是不止一次两次了。
“你直接说我酒量不好,酒品不好,又贪杯得了……”秋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