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无光,现在就变成了有着内敛光华在流转的健康状态。之前那些无法清理的细碎腐木渣在阵法的自动运行下纷纷掉落,显得一片洁净无暇。

不过沧栗自然是知道它之前有多脏的,虽然已经被自己的力量完全洗涤过,但是心理上还是有些微妙的。沧栗变回人形,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手帕,顺势在手心暗暗扣下了一枚结晶,是之前没收鹤丸国永的那枚。

“我要打开喽,你们两个站远一点。”沧栗对着身后两人摆手,让他们走出十米远才停下,“不让你们动的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动,尤其是那个三日月,长谷部,三日月就由你看着,如果他动了,我会对你非常失望的。”

压切长谷部精神一振,明白自己这是接到了第二个任务:“好的审神者大人。”他盯着身边的三日月宗近,视线完全锁定。

三日月宗近苦笑,向压切长谷部摊开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沧栗将左手覆在门上,稍一用力,严丝合缝的大门就这么开了,门内似乎是一片漆黑,突然,门缝里亮出一只血红的眼珠,同时,一柄刀直冲冲地向沧栗捅来。

沧栗快步向后,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好久不见,各位。”石切丸收回了刀,从敞开的大门迈了出来,没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血肉模糊,应该是强行从铁链上挣脱的时候留下的伤口。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沧栗的力量让这阵法有了新的动力,但是之前一直当做核心的刀剑它也是不会放弃,最多就是放松了对石切丸的禁锢。

借此放松的机会,石切丸一举挣脱了锁链。他对自己相当狠,腕骨上的肉生生的被磨掉一层,大拇指软趴趴的在旁边,看样子是为了能从锁铐脱出自己掰断了。

正如石切丸自己想的那般,除非他自己将锁铐戴上,否则这锁链根本锁不住他。切断了和锁链的联系,一瞬间涌上来的暗堕差点磨灭了他的灵魂,幸好他自己又一次挺了过来,而这次,他终于看见了打开的门,和久违的光。

“抱歉,之前没有看清,攻击了审神者大人,实在抱歉。”石切丸对着沧栗温柔一笑,即使暗堕也阻挡不了他通身温和的气息。

“三日月殿,长谷部,近来身体可好?”他像是从前那样对着另外两人打招呼,说话间向他们走去。

“你最好站在原地别动,三日月。”沧栗提醒了一句,迎上了石切丸前进的身姿,“还有这位,石切丸,如果你不想彻底堕落成魔物,就停下来。”

“哦?你说魔物?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词,呆在这屋子里这么久,我已然是跟不上潮流了。”

石切丸的右手一直覆在自己的刀柄上,倒是听话的停了下来,只是一直对着沧栗似笑非笑。

“这本丸的气息一夜之间得此巨变,想来也是审神者大人您的功劳。”他的眼睛看向了周围,语气中满是赞叹,“灵力清净而温暖,虽然是与您强制性的建立了联系,但奇妙的是一点厌恶感都没有,更是一种温暖,能够抚慰伤痛的神奇力量。”

“这座本丸的付丧神能够有您这样的审神者,真是幸福啊。”

石切丸嘴上对沧栗的夸奖不停,可眼神却没有一点赞叹的意思。

“只可惜对于我们这种暗堕刀剑来说,这样温暖洁净的灵力反倒是毒药吧,审神者大人您说是不是?”石切丸缓缓拔出刀,刀尖对准了沧栗,“我呆在这样的环境中实在是不舒服,不如,杀了您,让本丸变回原来那样如何?”

这话一出,三日月宗近和压切长谷部瞬间变了脸色。长谷部动作迟疑,不知现在是该过去保护审神者,还是继续听从审神者的话看守三日月。

但不管是哪一样,不拔刀是不行了。

压切长谷部抽出刀,背对着沧栗,向三日月宗近亮出了防守的姿势。

“长谷部,让我过去。”三日月宗近将手按在刀柄上,一脸严肃,“审神者现在非常危险,你我必须要去保护他。”

压切长谷部面色犹豫,仍然没有变换姿态:“大人说了让我看好你,这是他对我的命令,我必定会达成主命。”

“那我只好提前说声抱歉了。”

三日月宗近毅然出刀,和压切长谷部打在了一起。

这边,沧栗仿佛是早就知道石切丸会变成这样,一点惊讶都看不出来。即使石切丸的刀尖与他只有两米远,对方一个迈步就能将刀刺入他面前,他还是没什么变化。

“怎么,吓傻了吗?”石切丸开口嘲笑,“还以为有能力直面我的刀刃的人是个有骨气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吓傻了。”

沧栗把手帕叠好,犹豫了一下才放进口袋:“三日月之前应该和你讲过我来到这个本丸后的事吧,你感想如何?”

“没有在去议事厅的路上就对您出手,而是畏畏缩缩直到议事厅才动手,可真不像是以前的三日月宗近了。”

“看来你还挺不满意他的啊,他可是为了救你出来,特意抛弃形象铲了一晚上的墙皮呢,没有功劳就算,你还要嘲讽他,三日月听了也许会偷偷的哭呢。”

“是吗,那我倒是挺想看看的。”

石切丸向前一小步,刀尖对准了沧栗的眉心:“审神者大人,他们打得那般激烈,我们就站着不动是不是有些不好呢?不如我们也来切磋一下吧,能在开始那般轻巧利落地躲开我的一击,您的实力我真的好奇。”

“好奇也没用,我不打架的。”沧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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