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要比坐马车快多了。

用了小半个时辰就进了青云镇。

他到家的时候祚烨和方城祖还没下课。

陈实看见他回来,脸上露出笑。

“东家。”陈实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方城仕问:“家里这几日还好吧?”

陈实说:“东家放心,一切安好。”

方城仕笑着说:“有福叔和你们,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他说这话时表明了他对他们的信任。

陈实听了自然欢喜,他说:“你可算回来了,两位少爷都念叨好几天了。”

方城仕很自然地说:“这几天忙。”

陈实说:“两位少爷就是想你了。”

方城仕诚实地说:“我也想他们。”

他疼孩子是大家有目共睹,陈实自然没怀疑他的话。

方城仕走进家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辣椒的香味。

方城仕一路走过去,看见院子里晒了不少。

这些事之前都是他在做,今年事情多,福叔就把这事分给了家里的几位护院。

平时他们也没什么事,上山下野都不是问题。

又有功夫底子,干事速度快。

对于辣椒和花椒,方城仕的态度是有多少要多少。

家里的人自然清楚,所以不用方城仕吩咐,他们自个就把附近山头的存粮摘干净了。

院子里还晒了一些竹笋和香菇。

福叔知道他回来,亲自沏了壶茶端到他房里。

福叔敲着门喊:“东家。”

方城仕让他进来。

福叔推门而进。

方城仕扫了眼这位慈祥的中年男子,一边用襻膊把袖子绑起来:“福叔,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福叔端正跪坐下:“东家有何事?”

他正在打结:“福叔,你说我们在家里晒辣椒的事能藏得住吗?”

福叔想了想,说:“藏不住。”

方城仕绑好了,袖子弄起来了做什么都方便:“这是早晚的事,依你看我们要怎样才能瞒得更久?”

福叔不笨,晒辣椒不是一天两天了,方城仕现在才提这个问题,说明被“发现”的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福叔说:“东家是担心酒楼开张,这事就再也瞒不住?”

方城仕一边倒茶,一边点头:“其实能瞒这么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想过等把地圈起来,这附近的辣椒就都铲了,可这样太浪费时间,而且周围山林众多,不会只有我一个识货。”

福叔说:“依我看,东家不如顺其自然,您开酒楼凭的是手艺,实在不必担心这么多。”

道理方城仕都懂,但这玩意吧,怎么说了,一旦握在手里的时间久了,他就不想被其它人知晓。

福叔这话实在,方城仕心里的那点怪异瞬间消失无踪。

他啜了口茶,说:“我知道了,你让他们多走动走动,酒楼开张前最好再收一批辣椒。”

福叔点头应下。

四点多,两孩子放学回来,听到方城仕回来了,方城祖直接跳起来往后院跑。

祚烨却是冷静多了。

他本来就是内敛的人,这会又长到十四岁,实在没办法像方城祖这样“一惊一乍”。

他正式步入青春期,会在外人面前注重自己的形象。

特别是面对方城仕。

所以就算他没跳起来,那脚步也是快的。

丝毫不在跑动的方城祖面前落下风。

方城仕正在书屋琢磨菜单名。

他的母国有八大菜系,小吃无数,他就算是在这写上一天一夜,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书桌上的宣纸黑白分明,字体却是有了灵魂要飞出纸张似的。

过了两年,他总算能把裕明朝的字认全,却始终没能静下心来练练字。

方城仕正用毛笔戳自个的头皮,还没露出抓耳挠腮的着急,门就被嘭地一下推开。

两扇木头晃啊晃。

方城祖喊:“哥。”

这声音大的就跟在耳边似的。

方城仕抬头望去:“你喊什么喊?”

方城祖快步走近:“你可真是狠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长吧,这两天太忙了。

☆、47

这控诉来得莫名其妙。

若非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再大上几个年岁,妥妥地就是渣男指控现场。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冲我瞎嚷嚷的。”方城仕瞥见后边进来的祚烨,当即换了副嘴脸:“小烨你过来。”

方城祖撇嘴,他好想拿镜子对着他哥那张脸照,让他看看什么是狗腿。

祚烨懵懵懂懂地走过去。

方城仕起身让座,顺便把笔递给他:“你字好,帮我写几个菜名。”

祚烨那一手能做教科书的字到了他这也只剩下写菜名的功能。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祚烨爽快地接过笔,问:“是何名字?”

方城仕心里有模板,就从湘菜开始:“剁椒鱼头、辣椒炒肉、祖庵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方城祖听他念了那么会,写的人没反应,他已经先饿了,他吞咽着口水打断方城仕:“哥...哥,我想吃酸菜鱼,你给我做呗。”

进度被打断,方城仕瞥着方城祖:“你的出息呢?”

出息这玩意因人因事而论,方城祖向来识时务:“估计等我吃完它就出来了。”

方城仕给他两个字:“走你。”

方城祖说:“我去买鱼买酸菜,你给我做我就再也不计较你抛弃我的事了。”

为了吃他也是无所不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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