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马汉满脸黑线:喂喂喂,展大人,咱开封府可是清水衙门啊,你不能仗着五爷有钱,就可劲儿的败家啊!

*

一夜好眠,杨迟章抱着软乎乎的公孙策根本不想起床。手掌不客气地在这边捏捏那边摸摸,似乎觉得背部的骨头有些硌手不甚满意,随即便在软肉最为丰厚的地方揉了一把,心满意足地翘起嘴巴。

“摸够了吗?”清冷的声音略带烦躁,似乎有些起床气。

杨迟章下意识的回道:“当然没有。”

公孙策的脸上被枕头压出一个可爱的红痕,头顶的呆毛不安分地翘立,狠狠地拍开那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双手,略带薄雾的双眼怒瞪了一眼某人。

早晨本来就是男人最为冲动的时刻,被这么一瞪杨迟章直接硬.了。

公孙策就感到自己的大腿上被抵上了一个熟悉的棍状物体,顿时又羞又气,就要把人推开,偏偏杨迟章这厮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公孙策那点小猫儿似的力气在他眼里无疑是蚍蜉撼树。挣扎半天无果后,公孙策红着一张脸自暴自弃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动物发情都没你这么频繁!

公孙策:并不想死在床上,谢谢。

第93章 机关

杨迟章就像一个黏人的大狗,把头埋在公孙策的颈窝, 使劲地来回蹭, 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公孙策简直想呵呵他一脸, 颈窝处被这人墨黑的长发搔得又麻又痒不说,还老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

而且, 虽然还是一张生无可恋的面瘫脸,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也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公孙策有些不自在地推推杨迟章狗头,道:“你快点起开!”

呵, 要是这么听话就不是我们长歌小公举杨吃吃了。

公孙策就感到眼前一黑, 刚才还在磨磨蹭蹭撒娇要亲亲的金毛犬瞬间变成了危险的大狼狗, 压迫力十足地把他压在了身下,漆黑的瞳孔中流转着熏人欲醉的情意, 目光灼灼。

杨迟章盯着身下不能动弹的猎物, 嘴角缓缓露出一个撩人的微笑:“现在, 你是我的了。”

公孙策被这种丝毫不按道理出牌的迷人男色冲昏了头脑, 底线一退再退,先是被人按着亲到头昏脑涨喘不过气来, 然后又在晕晕乎乎中被扒光了里衣和亵裤, 可以说是国土尽丧, 连大腿根的皮都被磨破了。

度过了一个不可描述又酱酱酿酿的早晨之后,杨迟章虽然还是很想和公孙策黏黏糊糊,但是他们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杨潋竹这小子都在外面喊了一次了,再不起身, 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干些不能见人的事情了。公孙策脸皮这么薄的人,到时候炸毛了可不好哄顺。

所以在杨迟章吃了个半饱之后,就非常好心地放过了已经累到不行眼角一片嫣红的公孙策,贴心地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体上的污浊痕迹,然后温柔地掖了掖被角,看着公孙策又安然入睡之后,才悄悄起身出门了。

一出门就瞧见杨潋竹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非常好奇地问道:“师傅,你怎么起的比我还晚啊?”

杨迟章笑眯眯地拍拍杨潋竹的小脑瓜,哄他:“师傅和你师娘有些话要聊,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

杨潋竹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哦,我小时候也喜欢和爷爷躺在一起说话。”

“噗——”旁边忙碌了一整夜加大半个上午的展昭闻言,顿时一口热茶喷了对面的王朝一脸。

王朝心酸地一抹脸,顺便把张大的嘴巴也合上。

“咳咳咳”展昭咳嗽得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却还是不放弃调侃杨迟章的机会:“哟,迟章,看不出来啊”语气都快荡漾出波浪线了。

白玉堂也好笑地瞟了杨迟章一眼,然后顺便给咳岔气的展昭顺气。

杨迟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略带得意地看了一眼这两个到现在连接吻都还会撞到鼻子的恋爱新手,反问道:“玉堂、展昭,你们鼻子......不疼吗?”

展昭立刻安静如鹌鹑,低头喝茶作安静乖巧状,白玉堂则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一眼,感觉腰间的画影蠢蠢欲动。

杨迟章见好就收,摸摸下巴转移话题道:“展昭,你查到什么了吗?”看展昭一脸轻松愉悦,便是一夜未睡也精神奕奕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收获匪浅。

展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本护卫出马,哪有失手的道理。”

时间转回今天早上,地点昭阳公主行宫寝殿。

展昭进出这个寝殿已经不止一次了,对于这里所有的摆设早已了熟于心。上好黄花梨雕成的精致梳妆台,造型古朴的架子上随意摆放着汉代的翠玉白菜,还有些来自西洋的稀罕玩意儿,处处彰显奢华尊贵,但是女子特有的秀气和婉约却平添了一丝雅致。

不得不说,作为大宋的公主,昭阳公主的品味和风度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不过对于之前的一无所获,展昭并未觉得是自己不够仔细或者有所疏漏的原因。昭阳公主失踪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时间就报给了开封府衙,若不是迟章偷听到了花许与赵文休的对话,或许他们还要更长一段时间才能得知这个消息。所以这里面可供赵文休他们操作的时间就很多了,如果倚兰在顺利把昭阳公主藏起来之后,对这里的摆设动了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展昭拾起不知从何处滚落到他脚下的一颗夜明珠,在手里摩挲了几下,看着身形狼狈发髻散乱的倚兰若有所思。

倚兰突遭大变,神色却依旧镇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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