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玉堂想起又让王掌柜来一坛二十年的竹叶青时,杨迟章已经吃鱼吃的头都不抬了。

黄唇鱼肉质鲜嫩,洁白如玉,只是简单的清蒸就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杨迟章幸福的眯眼,倒是白玉堂看他一眼笑了出来:“杨兄此景,想必和那只馋嘴的猫儿很有话聊。”

杨迟章也不反驳:“乐共饮食到黄昏。白兄,美食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展兄可比你懂得享受生活多了。”白玉堂摇头,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白玉堂这人也是,满桌的美食,光喝酒不吃菜,简直浪费。经历过战乱年代自然懂得食物珍贵的杨迟章看不下去了,不满的开口:“白兄,这么多菜,你不吃我一个怎么吃的完,再说了你光喝酒怎么能饱,要是饿晕过去,我就喊全开封的人来围观。”

出生到现在可能第一次被人教育的白玉堂:。。。。。。

可能是被训的新奇感,也可能杨迟章劝他吃饭的样子像极了他远在陷空岛的四位哥哥,一向唯我独尊的白五爷也乖乖放下酒杯,吃起了杨迟章给他夹的鸡腿。

一顿饭过去,看彼此都很顺眼。

杨迟章见大家都这么熟了,提议:“以后白兄就喊我迟章,我喊白兄玉堂可好?”

白玉堂自然无不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突破3000了,666!

第9章 身份

这边展昭和公孙策忙的昏天黑地,等杨迟章他们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找他们的时候,才终于借机喘了口气。

展昭一脸惊奇地看着杨迟章和白玉堂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而不是“杨兄”来“白兄”去的,顿时怀疑他的好基友白玉堂向美色势力低头了:“咦,你们俩现在这么熟悉了吗?”

以前能叫玉堂的名字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不熟的人喊玉堂不但落不到好,运气不好还会被心情不好的白玉堂揍一顿。

白玉堂给这猫夹了块黄唇鱼,淡定地“嗯”了一声。

一旁看透了展昭小心思的杨迟章好笑,就是小朋友的占有欲,我的好基友突然有了新基友,哼,不高兴!

于是厚道的杨迟章开口:“我的命也是展兄救的,不若展兄也唤我迟章吧,我也就直呼展兄的大名了。”又看了看闷头喝汤的公孙:“先生如果不介意,也喊我迟章。”

突然觉得胃口更好的展昭笑眯眯地应了,然后顺手给白玉堂倒了杯茶。而公孙策就有点结结巴巴了:“嗯,那迟、迟章也不要喊我先生,叫在下公孙吧。”

其实公孙策更希望他的男神直接喊他阿策,这样更亲近,但是又怕男神觉得自己是个奔放的人,想来想去也就是公孙稍微好一点了。

等展昭和公孙吃的差不多了,杨迟章这才询问起那朱屠夫的案情。

展昭顿时愁眉苦脸道:“我们都知道杀人者是朱屠夫,可是没有找到凶器,而且尸体碎的面目全非,根本不能辨别被害人是谁,所以朱屠夫到现在也不肯认罪。”

公孙接着道:“虽然迟章你之前曾经探听到朱屠夫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朱屠夫拒不承认,还说你是梁上君子,所说之词不能当做证词。”

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事情的经过也拼凑的差不多了。

这桩丧心病狂的杀人分尸案其实说起来并不曲折。与杀人者朱屠夫通奸的妇人名叫黄婉茹,是个落第秀才的女儿。之前有一次去普济寺上香险些被流氓地痞欺负,幸好被路过的朱屠夫所救。本来正是英雄救美的一段良缘,然而黄婉茹的秀才父亲甚是迂腐,他见朱屠夫面容粗犷,且操持贱业,根本不肯将自己的女儿下嫁,而且为断黄婉茹的念想,甚是快速的给她择了一个童生就打发她嫁了出去。

本来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一个匆忙出嫁的姑娘,她的父亲能给她找到什么好夫婿。黄婉茹嫁过去之后,一开始小夫妻还是浓情蜜意的,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黄婉茹的丈夫孙绍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不仅花眠柳宿,成天的不着家,一旦回家必定是银子不够用了,稍有迟疑便拳打脚踢。黄婉茹想过回娘家,但是她的父亲不仅不听她的哭诉,反而说着“出嫁从夫”把她骂了一顿。

心如死灰的黄婉茹不过煎熬度日,这一日又被丈夫打了一顿还被赶出来买菜,就是这么恰巧,她来到了朱屠夫的摊子前。

剩下的不用多说,想也是些心生怜惜巧言安慰,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旧情复燃,黄婉茹顿时觉得自己又像个女人了。也许是一向死气沉沉的妻子开始打扮的花枝招展,让孙绍心生警觉,总之纸是包不住火的,于是朱屠夫就干脆先下手为强了。

公孙策无奈道:“现在黄婉茹一口咬定她相公是出门游历去了,三年五载都不一定回来,根本不是失踪或者死亡。”

“而且她还拿出他丈夫一封亲笔所写的家书,证明这是他丈夫前几日寄回来的,根本有恃无恐。”

听到这里,杨迟章也蹙起长眉:“笔迹找人鉴定过了吗,确定是黄婉茹丈夫孙绍亲笔写的?”

展昭回道:“没错,我找了江湖上验证笔迹的高手,反复对了那封家书和孙绍平日写的诗词,字迹重合度极高。”

“其实现在只要找到凶器,以及证明死的人确实是孙绍就可以结案了。”

白玉堂心有灵犀地接下句:“但是就是找不到也无法证明是吧。”

被堵住的展昭:“。。。。。。”然后气呼呼地吃了一大块拔丝香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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