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绿色队服的藤真背对他。

“那个,你可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同情你们……”

当面反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牧尴尬地双手抄进裤袋。

“看得出湘北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虽然……发挥并不那么稳定。”

他,该不会还在哭吧。正当牧这么想着,藤真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怒气。

“我很难堪啊!”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难堪,啊?!”

哈,我?

藤真冲了过来,“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老混蛋的脸!”说罢还飞腿用力踢了他一脚,而后迅速跑到大巴车上,“咣”一声关上车门。

老、老、老混蛋?!牧惊讶得目瞪口呆。“唔……”他一面揉着小腿一边呆望着大巴车扬长而去。混蛋就混蛋吧,为啥非要加个“老”,亏了自己还担心他来着,论生日月份你比我还老呢,该死的左撇子!

牧一瘸一拐走回体育馆,这一脚真够狠,不会影响下面的比赛吧?

*

输了!输了!输了!

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输了!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

藤真的脑子里写满了“败北”二字。篮球队弥漫着一股空前的惨淡与紧张气氛,外面的烈日骄阳同他们无缘。

这并不是说藤真就此一蹶不振,相反的,他已找回新的斗志。这还不是最后啊!我们还有冬季选拔赛,包括我在内三年级全体队员都不引退!

——怕是丢了面子吧。

学校里有人私下议论道。篮球队一向那么不可一世,败给第一的海南倒也罢了,败在无名小卒手里连海南的面儿都没见上,面子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嘛。

输都输了,脸面还有什么要紧!藤真不是没有承受失败的气度,实在不窝火啊!赛前过于轻敌确是他们的疏忽,但反过来也可以说成自信,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了。是啊,总是自视甚高,即便知道这是缺点……

啧,给海南的人看了笑话。这点更令他懊恼。

混蛋牧怎么就那么没眼力,非挑那个时间刺激他,还硬解释不是同情,这不摆明了欠揍么!完了,完了!这边的关系也彻底搞僵了,就他那人那德行——哼哼,估计以后很难来找自己玩了。

“喂,打起精神来啊!”

藤真走进体育馆,拍着手道。

时下中午饭点,好几个队员正坐在角落吃便当的,边吃边闲聊,好不开心的样子。

“好香啊——这是吃什么哪,好吃吗?”

藤真朝他们走过,笑得满面春风。

“干吗啊,干吗都看着我,我问你们好不好吃呢。”

这是……翔阳的老队员心里很清楚,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听到没,我问你们话哪!”

“好吃!”其中一个一年级新人刷地站起来。老队员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

“嗯——”好歹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他接着说:“妈妈做的炸鸡排可棒了,打篮球没有体力可不行,队长你也尝尝——”遂把饭盒伸到藤真眼前,老队员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别、别找死啊!

果不其然,藤真二话不说抄起饭盒直接扣在他脸上。

“队长!”

“教练!”

这会儿花形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本就想着来通知聚在这儿的人藤真要来了快点收敛,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太过分了,司!”

藤真眼球一翻,转身看着他。“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诶,不是——”花形抿了抿嘴唇。

“不是什么?”藤真吊着眉毛逼问。

“你们有没有脸皮,啊?”

“打输了不该一味消沉是没错,”藤真踱着步道,“可瞧瞧你们这副稀松懒散的样子!这叫不知所谓!”

“赶紧把这儿弄干净,消停一会儿开始做准备活动!”

藤真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好了,好了,你也别太往心里,他就那脾气,我们都习惯了。”

“教练其实平时挺关照我们的,也很理智,就是偶尔……眼下谁心里都不好过,他难免更加暴躁,毕竟是三年级最后一次能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

大家七嘴八舌安慰着这个倒霉的新人。

“你们没错,是他不对,自己气不顺就冲别人发火。”花形摘下眼镜吹了吹镜片上的灰,重新戴上。“啧,真要命。”

“等训练结束我会跟他理论的。”

万事休矣,今年翔阳的全国大赛之旅尚未开始便已终结,往下的赛事都同他们无关了。

*

经过约半个月的休整,县预赛进入了循环决赛阶段。四个赛区的第一名,最后根据决赛成绩,第一名和第二名代表神奈川县远赴广岛参加全国大赛。

比赛的头一天,海南就碰上了让老对手翔阳吃败仗的湘北。

不得不说这一战打得相当艰苦,可能比翔阳更甚。

想不到县内竟有如此顽强的队伍!场上每一个人都是拼了命使出浑身解数,在他们身上见不到丝毫懈怠和退怯,唯有坚忍不拔的毅力,是那种现在大概只有在书中才见得到的几乎豪侠的器量——貌不惊人的弱小家伙为了保护某样东西即使遭遇强敌围困明知必死无疑也不退让。这种精神感染了牧,他越来越兴奋。

当然,湘北这五个人也是有点真本事的,上次比赛获胜并非全因侥幸。

红头发的新丁樱木花道,听说打球不到三个月,投篮完全外行,可那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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