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记名可不会谦让这一套,游戏中先手往往就代表了胜负,因此他根本不客套什么,一上手就是一个简单至极、毫无任何技巧可言的跳劈。

骨头很快领会到了未记名的战斗方式。未记名不会许多花里胡哨的格斗技巧,他所有行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人。

事实上,一旦开始打斗,未记名身上的硝烟味就开始凝成实质一般,让对手窒息在那双冰蓝眼睛中所蕴含的杀意里。

骨头开始腹诽,这人为什么打架的时候老喜欢戴着那个铁头盔,如果没有头盔,光是这种可止小儿夜啼的目光,也不失为一种武器。

他不能对未记名真正下杀手,也实在是技不如人,因此败得只会更快。

“菜呀,”一锅将骨头敲翻在地,未记名将平底锅固定回后腰,和善地评价道。

雇佣兵在旁边鼓掌,双脚内八字踩在地上,站姿十分少女,看见未记名的动作还遗憾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对看不到翘臀的不满。

骨头趴在地上,生无可恋地想这两人怎么还不去结婚。

他有点想念没有嘲讽天赋加点的洗脑士兵,好久没回邪恶组织那边了,明天就回去看看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洗脑士兵的沉默寡言这么可爱呢。对不起,洗脑士兵,离开之后,才发现你的好。

第19章 等我出去

不知不觉间,训练室外围着的不只是突击者们,还有国安局不少特工。骨头能打是众所周知的,大家都很想看看这个据说遛了突击者小队大半个纽约的传奇人物,和骨头相比怎样。

与骨头的切磋没有丝毫悬念就结束了,未记名本人并不觉得这样的战绩有什么值得夸耀。显然,有些旁观者对他的技巧十分叹服。

国安局长派来接他的那一位特工,在他们开打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训练室,这位格斗技在神盾局内也数一数二的女特工,对未记名这种随性而为、毫无章法的战斗方式很感兴趣。

她平时实际是个待人疏远的人,所以当骨头看见她开口跟未记名说话,开口还是赞美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区别待遇。

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同事,虽然自己是卧底,但是女特工又不知道!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呢?

“刚才的战斗很精彩,”女特工有些跃跃欲试地也想和未记名切磋一下,但好歹还没有忘记任务,“我是国安局长指派来送你回家的特工。”

“那就太谢谢了,”未记名犹豫地转头去看雇佣兵,“韦德?你——”

“哥要去把几个坏蛋突突了,然后领个赏金哎嘿。小甜心不一起来吗?酬金分你一半!”雇佣兵手舞足蹈,发出了在周围所有人看来都完全不适当的邀请。

未记名却不在“所有人”的范畴里,他很认真地考虑了雇佣兵的提议。

但这几天实在是很令人疲倦,除了被那个可怕的女人用麻醉剂放倒,还有因为毒圈效果昏迷,未记名完全没合过眼。他感觉自己的反应能力稍有些迟钝。

以前在游戏中从来没有这种顾虑,但现在休息明显是很重要的。

“或许下次吧,韦德,”他婉拒道,“我有点累。”

这下,国安局众人看他的眼神,从“哇这个人打架好厉害”变成了“这该不会也是个和雇佣兵差不多的疯子”。未记名惊叹于他们脸上居然能表达出这么详细的表情,更诡异的是他还毫无障碍地理解了这些表情的含义。

雇佣兵的告别方式注定不可能寻常,他选择了打碎玻璃,把自己的武器统统装在袋子里丢出窗外,自己也了跳出去,从高层直接砸到地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他的脊柱很显然断了,还在地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几分钟之后,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爬起来,用自己的血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留了对清洁工人的道歉,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还扶着腰,全身上下带着一种“雇佣兵爷爷需要人扶一把”的凄凉气息。

经过雇佣兵这样的小插曲,国安局的女特工选择直接将未记名带回家,一开始以为简单的护送任务,现在并没那么简单。首先未记名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护送,再者这也是个能惹事的,和雇佣兵不相上下。

幸而半路上并没出什么幺蛾子,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无言。未记名进公寓社区大门的时候,再三向特工道了谢,并婉拒了对方要把自己送到家中的意愿。事实上他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需要人送。

只是弄丢了队长的摩托,很愧疚就对了。刚才在国安局面对队长的时候,未记名没有过度思考这个问题,大概因为当时队长更像是“突击队长”而非“史蒂芬·罗杰”。

一走到公寓楼里,未记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回事,并对自家邻居充满了愧疚。

他想着事情走进电梯,习惯性地扫视一圈,看见一个人影在电梯角落里,他几乎一瞬间就要把平底锅拔了出来。当然,让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这个顶多只有未记名蹲下时候高的女孩子,是他楼下的住户。未记名曾经远远看见过她一眼,和她妈妈在一起,是个很活泼的孩子。

“你好,我记得你,你是住楼上的大哥哥!”女孩高兴地打招呼道,“我是翠丝。”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未记名。”未记名尽量把声音放温和些。电梯上升得很慢,跟公寓楼的老旧大约也有点关系。他不太喜欢这种无处可逃、没有掩体的密闭空间。

“未记名哥哥。”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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