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眼前的酒吧。

此时此刻,几乎整个繁闹的霍格莫德,都陷入这忽如其来的细雨笼罩之中。屋舍上的积雪锲而不舍的重复着消融、坠落、成花的过程,却又奇妙的没有淋湿任何一位巫师的长袍,孔云微微偏过头,恰好对上身边的青年专注的眼眸。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巫师们或赞叹,或惊喜的声音似乎都渐渐远远去,他听见对方用含着笑意的声音问他:“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用风铃草作为最终的标志吗?”

孔云微微抬头看他。

仿佛本能的知道即将发生什么,黑发赫奇帕奇只微微顿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微笑起来,配合的接过话茬:“……为什么?”

……

1993年2月14日,英国,霍格莫德。

“——风铃草又名钟花,产于南欧,因为花朵形似风铃,所以叫做风铃草,象征健康、感激和温柔的爱。”

三言两语解释完风铃草的寓意,自认为博学多才的马尔福家小少爷撇了撇嘴,对身边好友的无知很是不屑:“为什么你们会孤陋寡闻到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一个那么伟大的重名者?”

哈利下意识回刺了他一句,话说出口才忽然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他所在的那个世界了——

仿佛几个月前,他还是某个平行世界、英国魔法界的救世主,然后眨眼的功夫,整个世界就都变了样:死敌德拉科-马尔福是他在霍格沃兹的好朋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和谐有好的霍格沃兹,以及史上最具人格魅力的魔法部部长,汤姆-里德尔。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想。

如果霍格沃兹的校长仍然是他最敬重的那位老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依旧站在魔药教室的讲台上,他能够在任何一个周末随时去霍格莫德日,就因为他随时可以拿到一个来自父亲或母亲的,允许访问霍格莫德的签字。

这比什么都重要。

更何况,他这些日子以来断断续续的调查和探究,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已经能够确认,眼前这个英国魔法界的变化,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英国魔法史上,多了两名他曾经所经历的那个世界里,从未出现的两位巫师。

恰巧与他在这个世界的好友重名的“德拉科-马尔福”,以及据说来自东方魔法界的“云-孔。”

“好了,都别吵了。”罗恩抓了抓头发,表情很无奈:“你们能不能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上?还有你,哈利,不是你说,想去看看传说中的风铃草酒吧吗?赫敏,你不是也期待很久了吗?”

德拉科没好气的白了哈利一眼,却也没有特别不爽的样子——虽然对方在话中夸了另一位“德拉科”。

对于两人偶尔的争执互怼早已习惯,赫敏并不在意,但还是配合的转移了话题:“我的确很期待,虽然我对风铃草酒吧没什么兴趣,不过……”

她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书籍,并迅速翻到了她需要的那一页,指给三人看:“你们看。”女孩眼睛微亮,兴致勃勃道:“你们还记得霍格沃兹礼堂的星空吗?据说霍格莫德这边也有一个类似的,叫做“坎特伯雷之钟”的幻象类魔法,当它被触发的时候——”

“当它被触发的时候,霍格莫德常年冻结的积雪会融化,雨水会从屋檐坠下,整个霍格莫德的大街小巷都会开满晶莹剔透的钟花——”

德拉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醒醒吧,赫敏,传闻还说所有有幸目睹这一幕的情侣都能终成眷属呢,可谁都知道,坎特伯雷之钟从头到尾就只活在传说之中,”他耸耸肩:“就算真的存在,那也已经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德拉科敢打赌,这世上绝不会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有关“坎特伯雷之钟”的一切知识与背景——谁让这个魔法就是历史上那个与他同名的家伙一手设下的呢?

“这可不一定。”赫敏反驳道:“也许它曾经的确存在过,只是由于魔力耗尽,所以才再也没有出现过。并不是每一个幻象类魔法都能像霍格沃兹的星空那么持久……”

德拉科微微拧了拧眉,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他的确不太喜欢那个与他同名的家伙,但是他同样不喜欢“德拉科”被人小瞧,哪怕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他。

他有点负气的道:“我倒觉得是施法的巫师在施展这个魔法的时候设下了限制,坎特伯雷之钟之所以再也没有出现,是因为这一千年以来,没有人有资格让坎特伯雷之钟再现!”

“不可能!”赫敏摇了摇头:“据我所知,马尔福先生——我是说魔法史上那一位,他始终致力于维护麻瓜种巫师与纯血巫师之间的平等,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限制存在,你觉得应该是什么限制?血统?魔力?”

“也可以是别的限制……”

“比如?”

三年级斯莱特林哑口无言,一时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反驳对方,然而就在这种争执引发的沉默化作尴尬之前:

“咦?”

“这是——”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

惊喜欢呼的声音忽而响彻霍格莫德的每一条街道,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很快,所有人就发现了造成眼前这一切的源头:

“这就是……坎特伯雷之钟?”罗恩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置信:“不是说它只存在于传说中吗?”

哈利伸出手,去接空中飘落的雨滴,温热的手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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