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被聂熙打开枪的那个人的脖子本来就收了伤,绑着厚厚的绷带,只是争斗了几下,绷带就开始渗血。他也没力气再挣扎了。
聂熙把枪捡起来,对着被朱凡凡触手抓着的那个隐形人。
“把隐形的道具撤销,然后把卡片交出来,我们不会杀你。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人的所有卡片,如果能找到出口,我也不会阻拦你们离开。”
听见聂熙这样说,被朱凡凡绑住的那个人果然撤销了隐身道具,露出了一张长着络腮胡的脸。
原来是他。
看来这个坐在聂熙右手边的男人的卡片信息一开始就提示了一个能够隐身的道具,因为急于把这样保命的好东西占为己有,就破坏了玩家集体行动的可能。他有没有想过他自己这一个自私的想法,却害得所有玩家分崩离析,互相隐瞒残杀,导致他们兜兜转转了那么一大圈,才集齐了十二张卡片。
而那个拿着枪的人就是聂熙猜到会在这里埋伏的12号男人了。当时聂熙听见他似乎是被2号女人杀死。但是却没有进那个房间确认过,后来从2号女人那拿到3张卡片就直接离开了。这件事本来已经被忘在了脑后。直到聂熙后来在大厅桌上没有看见他的尸体,才想起来这个人应该当时没有死,还找到了一个可以包扎伤口的地方,顺利活了下去。
但是这个人在没有卡片信息的提示下,知道自己是很难离开副本的。而且他去过x光室,清楚的知道如果想离开,所有人或者拿着他那张卡片的人最终都会来x光室,所以利用这条信息,和那个络腮胡男人形成了联盟,在x光室埋伏其他人,守株待兔。
幸而聂熙已经猜到12号一定会在这里埋伏,所以进门的时候有所防备,才没有着了道。
被绑在墙角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他们在行动前就制服的人,还是在这等到的玩家。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聂熙接过络腮胡男人交出的触媒,在里面拿出了8号和11号卡片。
“这些卡片怎么使用?”聂熙问那个脖子受伤的12号男人。
“全部放在墙面上的相框里,然后操作x光机对准相框就行了。”12号也是想离开的,于是老实交代了。
x光机在这个副本里设置的很好操作,他们顺利的把x光机对准了相框,然后按了启动。隔壁的观察室同时传来了打印声。
取了打印的相片出来,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张马赛克。
“怎么会这样?”12号男人不可置信的说。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失望的表情都或多或少出现在了脸上。
不管他们之前有多自私,多残忍,他们内心的愿望都是脱离这个鬼地方。而现在这个看似最有可能有出口的方法,却给了他们一张马赛克?
“不对……”李律师抹了一把他不再整齐的头发,像是演讲一般拍了下手。“这个副本很多东西玩家看见的不是真实,之前那个医生说的,你记得吗?”他问聂熙。
“是,我还知道这个副本里本来有个真实之镜的道具,但是已经被恶魔附身的人打碎了。”聂熙还是没有提尹度士的名字。
“那怎么办,那个恶魔早就知道我们最后离开的方法是什么,所以直接把这条路截断了!那我们不是早就死路一条?”12号崩溃的喊道。
“别乱动。”聂熙一直提防着他们几个人。
“我觉得吧……”白健试探的开口了。“尹度士帮过我,他也许还有理智?”
不,帮你的不是尹度士,是茵库伯斯。
聂熙心里清楚,但是不能说。现在所有人的心里够混乱了,如果他再说还有一个恶魔的事,对现在的情况没好处。
不过,茵库伯斯为什么不帮人帮到底呢,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出口?而是隐晦的,不留痕迹的留下一些帮助。是他的恶趣味,还是他因为力量不足,不能暴露于尹度士之前的无奈之举?
聂熙的心也乱了起来。
对了,还有那张至今还没有对上号的卡片提示——“所有者控制他的所有物,他人不可染指。”
或者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副本里除了尹度士之外,其他人根本不能修改副本内的任何东西。
比如那个3号试图在副本内桌上写字,但是字迹却在逐渐消失。而他留在墙壁上给白健的信息,过了一段时间也变得毫无痕迹。
如果这样说的话,这个副本之内,茵库伯斯改变不了任何事,所以他是无奈的!
那他有没有想办法再帮过他们呢?在副本之外的?
聂熙心里一颤。
“你想到办法了?”白健问。
“噩中人……”聂熙说。
“啊?”
“镜子!”聂熙激动的说。
“什么,你说清楚啊!”白健着急的问。
这栋个副本模拟成医院的样子,本来为了符合这一特性,外面的灯牌也应该是某某医院才对。但是外面的那个灯牌其实根本就毫无作用,那它出现的意义是什么?
是茵库伯斯给他们在副本之外力所能及的提示。
噩中人这三个字猛一看过去没有任何问题,好像就是在说他们处在噩梦之中,尹度士一时也不会提高警惕。
可是仔细想一想,“噩”,“中”这两个字上下颠倒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他们这些“人”其实和颠倒的噩梦截然相反,却不知情。
那个真实之镜,与其说是镜子有特殊效果,是不是能理解为,镜像和现实有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