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展昭留在陷空阁自是有事相托,五鼠同样受恩于包拯,听得包大人有求,自然欣然答应。

“你是说襄阳王?”

“是,其人包藏祸心许久,于朝廷对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只是他们行事向来谨慎,几日里来竟也找不出破绽来,故而包大人也派我暂且留在此处与几位大哥商事,随时待命。”

卢方点了点头,虽处江湖之远,但他们对于这些事情却是相当了解。

只是流寻派向来是各自行事,久之也被人认作是中立的一派势力,便是这次落霞观有难,五鼠依旧不便出手,但若扯到国家大义,这事情还是要算分明的。

“却是要叨扰几位大哥一段时间了。”

听得此句,卢方却是大笑开了:“展兄弟怎得说这般话,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不过是住一段时间,便是就铁了心留在这儿了,也不过你一句话的事。”

展昭含笑回礼,见得徐庆却是在旁边忍俊不禁。

“我得即刻把这消息告诉五弟去,他必然欢喜得紧。”

说着,还真就往外头走去寻那白玉堂了。

卢方浅笑着摇了摇头:“三弟实在是宠我那五弟过头了。”

“徐三爷性格直率,于朋友两肋插刀不在话下,对兄弟自然更是情深意切。”

卢方大笑道:“正是因为少了那些个歪肠子,才老拿我那五弟没得办法。”

说着,忽而瞥见展昭背后的那把细长的剑,便想起事来:

“说来你与丁家大小姐的婚期也近了吧。”

展昭道:“当初与丁大爷和二爷定的便是三月后。”

卢方微微叹了口气,心下可惜着自家五弟,五弟的那些心思他作大哥的如何看不出来?

但于情于理,自己果然都还是无法插手。

“只是……”展昭忽而皱眉轻道:“我担心……”

“怎么?展兄弟可是有何为难?”

“不……”展昭笑了笑摇头否认:“只是还需得同丁家小姐商量些事。”

卢方不疑有他,只又寒暄了几句,便叫了仆役给展昭腾房间去了。

半夜油灯微闪,蒋平推开房门便见到似是等候许久的展昭,兀自摆了摆手。

“你莫再言了,便是展兄弟,有些事我也并不是能尽说的。”

“四爷……”

展昭少有这般顽固的时候,而他又是那般恭敬有礼,叫蒋平怎么都过意不去。

“便是能说……五弟也定是不许的,你要知道那文殊院是五弟的地方。”

“四爷不必担心,我只是稍稍去看一下,费不了多少工夫。”

“展兄弟你……可得小心点着,否则日后五弟定然第一个饶不了我。”

拗不过展昭,蒋平终归还是投降了,送他出门时,蒋平还一脸担心地看着那串钥匙,千叮咛万嘱咐:“你可千万别把我给供出来了。”

“展昭办事,四爷自可放心。”

看着展昭离开的身影,蒋平收起原先那副为难的神情,表情却是有几分凝重。

“五弟你可切莫怪我……四哥也是为了你好。”

文殊院乃是陷空阁的藏书之地,此院并不大,为三栋高耸的阁楼而成,呈一凹形。

乍一看却是其貌不扬,但所有知晓它名头的人,都必为之趋之若鹜,只因里头数不尽的秘籍古书,便是再神通广大的人,花上几辈子也不定能数尽里头的好物。

当初落霞观遭难之时,那处人连夜救了一大批的古籍出来,暂放此地,而后却无人再将其带回原门派,久之此处便为流寻派所收管,但凡有求之人,皆可以在经过流寻派掌门人允许后进入,只是这些他们大多为上古流传的书籍,晦涩难懂,能之人本就甚少,因而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也就不过百人。

此处名义上虽然是五鼠守着的地方,但其他四人平日里公务繁忙,基本一直都是由白玉堂巡夜看管,久之就成了他一人的地方。

不过白玉堂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主楼里那三四层放着的剑术秘籍倒是被他翻了七八遍,上头的其他书物却是一眼都未去看过,自然也就疏了防备。

展昭的轻功是极好的,文殊院的楼虽高,但他那身姿轻盈,攀登之时毫不费劲,当真如猫上树一般,动作又快又齐整,那脚底亦是翩然无声。

手中甩出袖箭一勾,便飞身上了最上层,掏出钥匙闪身而入。

不过须臾,他便走了出来。

只是那面色却并不甚好,喃喃道:“恐怕真当要去见丁小姐一次了。”

正思考着事情,却是有人踏月而来,见得有人肝胆闯文殊楼,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猛攻。

展昭心下一惊,将口上罩着的布捂得更紧,也不恋战,甩了个烟雾雷,翻身几个轻功便离了开去。

白玉堂却是心有不满:本以为流寻派固若金汤,却未料竟有人闯了进来,实在是打脸,而后又恼自己平日里对上层的管理实在疏忽。

那人匆忙离去身上也并未拿走什么,顾不得去追他,白玉堂却是赶紧检查了那门锁,发现并无撬痕这才安下心来:想来自己来的尚且及时,刚抓个现行,倒是要好好报告给大哥再多加防卫才对。

知晓展昭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白玉堂可算是找到了事做,终日里便总是央着大哥快放他下山,便是卢方说了多少次快活王还有那襄阳王之事,白玉堂也全听不进,反而还道:“那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管他什么王,难道就真能留得小爷?”

“那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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