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重生耽美 > 他似昔人,不是昔人 > 分卷阅读23

泰恒的动作便顿住了。

夫殷领了木兮进殿去,君兮正在桌后整理奏章,见夫殷过来,让了道给夫殷走过,伺候着这人坐在了椅上。

夫殷瞪了木兮一眼,“你那副闲散模样,叫人看去成何体统!”

木兮道:“奴婢就是想气气那只凤凰。”

夫殷道:“我并未生他的气,你又何必为我与他置气,传出去人家只当我这仙界之主未曾教好你。”

木兮嘴唇瘪了瘪,“奴婢知道了。”

这番训罢,那处殿门进来一人,夫殷与木兮便齐齐收了声,泰恒径直走到书桌前,轻唤了声,“陛下。”

夫殷看他神色,想过一想,对木兮道:“你二人退下。”

木兮刚刚被训,现下虽不愿,却还是老实拉了君兮的手,齐齐退下。

夫殷对泰恒道:“幕后指使者一事朔光已与我说清楚,你可还有何事要补充?”

泰恒答:“朔光仙君想必已将诸事禀明。”

“那仙君是无可进言?”

泰恒一顿,道:“臣有意向陛下致歉。”

“迁怒陛下之事。”

夫殷安静一阵,忽然问他:“仙君是以臣子身份来说,还是以我枕边人身份来说。”

泰恒许是没想到夫殷会问得如此尖锐且暧昧,酝酿良久,才道:“臣身为臣子,无视陛下爱惜之情,擅自将同族之死归为陛下之错,是为大不敬,罪犯欺君,还请陛下降罚。”

夫殷一笑,眼睫垂下,视线落在奏章上云漆的纹路,“我身为帝王,若不能体恤臣子悲痛,谅解无心之过,岂不是心胸狭隘,毫无同理之心,连一般人都及不上了?”

泰恒道:“臣并无此意。”

夫殷唤他名字:“泰恒。”

“臣在。”

“我知你当时是气昏了头,现在凤族之事水落石出,你想来感谢我,既是如此,直说便是。”

殿中一瞬寂静了下来。

夫殷信手翻了张奏章,从架上取了支笔,正要批阅,桌前人动了动,一掀下摆,跪了下去。

“臣泰恒,谢陛下赠镜助我破凤族血案之恩。”

他俯下身去,行了叩首之仪。

值了。

夫殷心想。

他心心念念了泰恒那么多年,因为这人,他改了张扬跋扈的性子,改了软弱爱哭的习惯,他学着胸怀广大,学着自咽悲痛,学着帝王之道,就为了有朝一日泰恒能对他刮目相看。

这一刻,他受的苦痛好似都有了意义。

泰恒退下后,夫殷静静在桌后坐了良久,木兮与君兮轻手轻脚从殿门外走进,看见夫殷神情,心猛的一跳。

木兮问:“陛下可是累了?”

夫殷摇摇头,答:“无事。”

他用笔沾了些墨,飞快拟了张旨,原是要抛给木兮,想过一想,还是扔给了君兮。

“你去天牢将此人领出来,押着他随泰恒仙君走一趟蓬梧岛,”他自空中抓了把,透过结界拿出了个袖珍的铁笼来,“接着。”

檀微身上有一囚仙锁,乃一神兵利器,锁住之人非是物主主动放开,否则无论鬼神,皆无法轻易挣脱。千年前他曾夸赞过檀微的这一神器,数月后,檀微便呈上了这与囚仙锁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牢笼来,供夫殷收藏把玩。

朔光若是有一日能如檀微这样乖觉,只怕夫殷做梦都要笑醒。

夫殷心中暗叹一声,嘱咐过君兮几句后,便示意君兮退下。

木兮站在一侧,给夫殷递来一杯茶,夫殷接过,看了眼木兮,问:“你那处可还留有兄长给的纸鹤?”

“只余一只了。”木兮自腰间摸了只纸鹤,放至桌上。

看来这俩丫头平日里没少给长褚打报告。

夫殷无奈,接了那只纸鹤,仔细铺展开后,用了从前长褚专门教他的独特文法写下无名石碑与巨蛇的事后,一弹指,那纸又慢慢折回了纸鹤模样。

“去。”

他轻声喝了声,那纸鹤悠悠飘起来,飞出几尺远后,消失在了空中。

泰恒与君兮一走便是五六日,夫殷估摸着泰恒担任族长后首次遇见这样大的事,又好不容易破了案,自然是要在族中多留几日,便也不在意。

心里虽想着去偷偷去蓬梧岛走走看看,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巨蛇的事,他总是提不起劲来。元梢仙君说那蛇血中掺杂了上千年的魔气,夫殷未沾上,奈何气息间却吸入了些许,元梢仙君走前给了些药,估摸夫殷这情况少说要受个十天半个月的罪。

好在君兮是山间灵草化身,能自行化解蛇血间的细微魔气,不至于像夫殷这样受折磨。

泰恒那边没动静,长褚也没有传回信的仙鹤来,夫殷闲在庭院里歇息,躺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个七窍锁把玩,木兮站在他身后,时不时出个声,提醒夫殷不要睡过去。

“这物真是难伺候。”

折腾得久了,七窍锁解不开,夫殷便发了脾气。

木兮捂着嘴在他身后笑。

夫殷瞪她一眼,将七窍锁扔进木兮手中,正准备让木兮来试试,园门外忽走进一人,手里端了个银盘,身姿袅袅行至夫殷面前,矮身行了一礼。

“妾身参见陛下。”

有了外人,夫殷便收了先前闲散的架势,身子坐正了些。他与木兮对视一眼,木兮上前接了来人手里端着的银盘,夫殷则一手支了下巴,随意问道:“潋姬今日怎么起心思来见孤了?”

潋姬一张脸娇若春花,此时听夫殷一问,顿时春花沾了雨露,委屈了起来。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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