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包装盒,是个手机品牌商标志,摇摇头道:“我不要。”

路渊急了,坐到他身边,“我就是给你买的,你怎么可以不要呢?”

“兄弟,就你这追人套路,过时了。”季如许坐远了些,淡淡道。

路渊委屈,从茶几上拿一大堆零食给他,“我就追过你这一个,你竟然还说我了?”

季如许呵呵,说什么就是不收,开玩笑,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路遥送这个,就是想上我,没门!

要上,也是自己上他,没错。

路渊好说歹说了一番,季如许说啥都不要,路渊气道:“你不要,我就送我们家阿姨了。”

“送吧。”季如许摆摆手,非常专心地看电视。

路渊瘪瘪嘴,看着聚精会神看电视的季如许,有时还会跟着剧情蹙眉,觉得老可爱了,竟然能把玛丽苏神剧,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可爱死了。

季如许没注意路渊,还有五分钟自己就要走,不然没法跟快递站交差。

路渊心猿意马,把季如许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突然见到季如许露出的脚踝后,心跳猛地加速,脸部哆嗦着。

“你......流血了。”路渊看起来十分恐惧,呼吸都不畅。

季如许注意到他脸色很苍白,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脚,发现上面有个口子,流了一点血。

糟了!路渊患有晕血症!眼看路渊就要晕倒在地上,季如许连忙扶住他,路渊则倒在了季如许的身上。

“真他妈沉。”季如许被他压着,手都动不了,连忙喊保姆阿姨。

阿姨知道路渊的情况,到冷藏室那拿了一管葡萄糖注射液,给路渊打了一针。

季如许怕路渊醒来,见到手臂上的伤口又晕血,连忙用酒精给他擦拭,顺便涂了自己的。

几分钟后,季如许累瘫在地上,空调都白吹了,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路渊,这才是真正的小公举吧!

季如许脑海中幻想出,小路渊打针的时候哭得天昏地暗,直至昏厥,醒来还找妈妈的那种,就觉得好笑。

路渊睁眼就看到贺飞扬对着自己笑,心又跳快了几分,莫非他对自己也有意思?

季如许看人醒了,淡淡道:“我走了啊。”

“别,你脚受伤了,外面太热会感染。”路渊不等人回答,起身就到抽屉里拿钥匙,“我送你吧,天黑了,危险。”

季如许:......

说了五分钟,季如许实在甩不掉这个牛皮糖,便让他去了,路渊打开门,见到外面的绿皮电动三轮车后,呆滞了,惊道:“你开这个?”

“怎么?”季如许利落地坐上去,发动。

路渊望了一眼手上的路虎车钥匙,默默地放回去了。

季如许见他半天半天不上来,三轮车转了个头,耸耸肩道:“不坐的话,我走了啊。”

路渊大少爷快速想了三秒钟,最后妥协了,为了媳妇,拼了,磨磨唧唧地爬了上去。

他个高,空间狭窄,坐得憋屈,委委屈屈地蹲在那,跟个大傻子一样。

季如许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他蹲在那后,没忍住,笑成了智障。

路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笑,自己也很委屈好吗!要不是为了能接近他,自己会苦逼地蹲在这喂蚊子?

“贺飞扬,你等着。”路渊盯着他的屁|股,恶狠狠地嘀咕。

路渊望着渐行渐远的梧桐树,愈来愈低矮的水泥房,三三两两的电动车行人,飞来飞去的蚊子,还有前面开三轮的季如许,心里有一粒奇妙的种子在慢慢发芽,好像这样还不错?

到了快递站,季如许交接完工作,就开着三轮车回家,这车是他家自己的,望向后面傻乎乎站着的路渊,“你不回去?”

已经是六点,路渊站在桂花树下,单手插兜,静静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季如许,大声道:“贺飞扬,你晕太阳,我晕血,我俩天生一对!”

季如许听到后,三轮车经过一块砖,抖了三抖,鬼才和你天生一对,有毛病。

路渊见人已经没了踪影,手搭在后脑勺,吹着口哨,夏风吹过来,梧桐树的叶子飘飘落落,路渊抬头望着哗哗响的树叶,都觉得是爱心,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

季如许回到家后,住了一晚,大早上路渊就打电话来,他家是两室一厅,房子比较小,轻轻说句话,整个屋子都能听到。

“干什么?”季如许一边刷牙一边道。

路渊还在赖床,听到季如许的声音后,尾椎骨都麻了,吃吃地笑:“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季如许转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淡淡道:“下午四点吧。”

竟然要四点才能见面?路渊觉得这样不行,忙坐起身来,洗漱穿戴,骑着小电驴直奔季如许附近。

路渊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大学才搬过来,打电话给季如许:“扬扬同学,你家在哪?”

季如许还在做饭,听到后,连忙跑到窗户旁,惊声道:“你不会到我家来了吧?”

“没有。”路渊干脆道,就在季如许喘口气时,路渊又悠悠地说,“你过来接我,我就到了。”

“你有毒。”季如许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贺强说了一声,跑下去接路渊了。

季如许看到老健身器材那,站着一个双手都提了礼品的人,拍了拍路渊的肩膀。路渊随即回头,望到系着个围裙,头上流了几滴汗的季如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多年未归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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