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便可以亲吻上去。鹤丸国永嗅到叶清身上的气味,混杂着铁锈味的薄荷香,很淡,只有此刻才能够闻到。
叶清微微拧起眉,他后退一步,后背已经抵在了池子边。
鹤丸国永却不依不饶,紧跟着上前,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肌肤相亲,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赤/身裸/体,他有些口干舌燥,也起了一些男人应该起得反应。
“主君。”鹤丸国永喃喃道,他一手撑着石壁,一边俯下身将唇贴在叶清细腻的肌肤上:“让鹤来服侍你如何?”
“你对我有性趣?”叶清侧过头,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指腹擦过他的喉结:“喜欢这具皮囊?”
要害处被人轻轻捏住,鹤丸国永只觉一股酥麻之意涌上,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发出短促的喘息:“是主君我才喜欢,和外貌没关系。”
话音未落,身下的人竟是猛地冷下脸色,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鹤丸国永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水中。还好他们常年习武,下盘稳,站住了。
“主君?”他眸中带了几分不解,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颊两边,看上去还有几分无辜。
“我记得我当初说过不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叶清神色冷淡,瞥来的目光中竟是隐约带上了几分杀意:“事不过三。”
鹤丸国永就像被扑了一盆冷水一般,明明身处温泉,却从心底凉透了。
“我不是……”他想要解释,可对上叶清的目光,嗓子却像是黏住了一般,无法再发声。
他这般出色的外貌配上委屈的神情,倒的确会让人软下心肠。叶清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你爱玩,但你要明白有些底线不能踩。”
他伸手摸了摸鹤丸国永的头发,动作温情,语气却冷的很:“不要再有下次。”
他走上去,拎起放在一旁的浴衣披上,哒哒哒离开了温泉。
鹤丸国永一直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良久,他抬起手,捂住脸低低笑了一声。
这是他当初戏耍审神者的报应吗?当初他故意往审神者的伤口中撒盐,导致对方不再相信自己的感情。
温泉中的身影晃了晃,向后仰去,落入水中。
水流从脸颊两边拂过,鹤丸国永睁着眼睛,透过水面看两侧的灯光,只觉得刺眼得很。
叶清裹着浴袍回到自己房间,压切长谷部正在门口等待,见他回来,眼睛微微一亮:“主君!”
“有什么事吗?”叶清看向他。
“第二部队和第三部队都回来了。”压切长谷部道,他低着头,看到浴袍边上滴着水,又忍不住向上看。
叶清泡的久了,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粉,头发贴着边上,显得他的脸更小了,眼睛偏圆,像只乖巧的幼崽。
“他们受伤了吗?”叶清一开始没有在意压切长谷部的异样,只是见他久久不说话,询问道。
“都是轻伤,泡泡修复液就好了。”压切长谷部下意识答道。
他见叶清抬起眼看自己,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立刻道:“主君还是快进屋,小心着凉。”
叶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生病,但他本来就是打算回屋,听到刀剑无碍,便推开门:“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去做别的事吧。”
“我帮你擦头发。”压切长谷部接话道:“主君肯定是根本没有擦就出来了,浴袍都湿乎乎的,又吹了一路的风,之后肯定会不舒服。”
他去房间里找了干净的大浴巾,关上门站在叶清面前:“主君把衣服脱了,擦干再上/床休息。”
叶清随手拉开腰带,肩膀一抖,浴袍便从身上滑落。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压切长谷部眼疾手快接住浴袍,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么刺激的一幕,差点忍不住当场跪在叶清脚下。幸好他忍住了,将浴袍搭在手臂上,迅速用浴巾把叶清围起来。
压切长谷部脸颊也泛起了红,而且那红晕有向脖子扩大的趋势。叶清看着有趣,坐在床上让他给自己擦头发,一边问道:“长谷部也有那种需要吗?”
那种需要?哪种?
压切长谷部先是一愣,继而意识到什么,脸色爆红,同时惊疑道:“是谁和主君说这种事!”
“这个重要吗?”叶清觉得把鹤丸国永供出来,本丸又没了安宁,便装作不在意的道:“你们几个经常看着我的身体脸红、流鼻血,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当然能意识到。”
这倒也是,压切长谷部脸上的红晕现在都没有消下去,就算反驳也没什么力道。
叶清提这件事的目的尚不明确,压切长谷部想了想,低声道:“是有的。”
但在遇到叶清前,其实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他们勉强能算进神灵范围里,七情六欲比人类要淡,之前除了消灭溯行军,希望被主人赋予重任外再没什么想法。
而且压切长谷部对历任主人都是敬重,看到他们的身体并不会有面红耳赤之类的感觉。
叶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是平时憋得太久了。”
这话……难道是要开启寝当番吗!
压切长谷部瞳孔一缩,心里欢喜得很,自荐枕席的话就在嘴边,连樱吹雪都酝酿好了,却听叶清道:“你们若是有喜欢的可以提出来。”
刚在脑袋上冒了个尖的樱花瓣噗的一下就消散了,压切长谷部愣愣地看着叶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抿了抿唇。
“我只想服侍主君。”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