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以外,什么都无法带来。

“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吧。”伊尔迷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就跟当初黏着要跟自己出任务的糜稽一样。本来打算直接拒绝的,不知为何最终还是选择了较为柔和的回答方式。

但是,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伊尔迷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明明这个人的表情都没有变,但是在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个人身上的气在一瞬间凝住了,之后就一股莫明的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并不是一种足够让人放心的现象。

最终伊尔迷选择了松口:“我明天可以带你一起,但是不要乱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那一年,他们越过物质贫乏的十一区前往三区,中间一条很深的河流。那时正是冬天,河水冰冷刺骨,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每一步都很艰难,走一步,水就深一些,那些冰冷刺骨的水慢慢没过他的膝盖、腰部、胸口、颈项、口鼻、最后是头顶。

冰冷、窒息、缺氧。

他的手脚胡乱的挥动着,慌乱中碰到了什么,紧紧的拽住。

眼睛骤然睁开。

东方微白,那是窗外的天空。

之前不过一场梦境。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湿透的浸在满是凉水的浴缸里,被自己紧紧拽着的金、不,是集塔拉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丝丝缕缕的长发被自己身上的水浸湿了有些凌乱的黏在脸上,大大的猫眼黑漆漆的毫无情绪。

反射性的将手放开,雷欧力再次一头栽进水里。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风一吹冻得直哆嗦。

雷欧力一边换衣服一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自己记得之前是谁在床上的啊,怎么在浴缸里醒了呢,里面还全是冷水。

自杀也不过是这样吧。

抱着这样的困惑换好衣服,推开门的时候。

集塔拉苦已经站在门口了,一身清爽,左腿直立右腿曲起,长长的头发顺滑的垂落下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很是漂亮。

听到房间里的响动,大大的眼睛笔直地看了过来,漆黑如夜:“我们可以走了。”

“我说,不必那么早吧?”赶忙回去抓了个外套雷欧力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晨练对身体有好处。”平静无波的声音。

雷欧力唇角一抽——对身体有好处什么的……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快的行走着,冬日的风很是凛冽,呼啸着刮得脸生疼。

他们行走的方向垃圾山越来越稀疏,这代表他们正在朝着区长领地接近。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终于雷欧力忍不住问。

“区长府。”

关于起床的小剧场:

雷欧力:话说为什么最近我总是在浴缸里被泡醒的?

伊尔迷玩着顺来的电脑,轻快地敲着键盘,毫不愧疚的胡扯:大概是梦游吧,有没有兴趣去揍敌客家医治一下,给你打八折哟。

雷欧力:……不用了。

在这里很大的一片区域里又看不到垃圾,在这片区域里最醒目建筑是区长府,那是一栋在流星街相当少见的白色三层小别墅。

不大不小的庭院,爬满了绿色藤蔓的雕花铁门,漂亮的三角屋脊,与屋脊等高的古典门廊,两边还有着两栋高度稍低的附楼。

一堆穿着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们以一种看似松散实则紧密的队形安静的站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里。

“在这里等我。”丢下这么一句未等雷欧力的回答伊尔迷就径自走向区长府,步履悠然,发梢轻扬的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而外面那些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们依旧笔直的站着,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进去了。

雷欧力目瞪口呆的站在外面,这时候他才隐隐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又招惹了多大的一个麻烦。

精神紧绷的等待在外面,雷欧力表示自己真的压力很大,突然背上被人拍了一记,雷欧力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走吧,已经结束了。”集塔拉苦将手里抱着的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丢给一时没回过神来的雷欧力,自己一身轻松地走在前面。

“等、等等……你的工作结束了?”抱着一堆杂物跟在后面的雷欧力觉得自己有必要证明一下某些猜想。

“嗯。”某只大猫显然今天心情不错,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示但脚步明显欢快很多。

“那——”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啊喂?

还没等雷欧力问出口就听后方一身凄厉的尖叫,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和两方交火的枪声。

“已经动手了么。”伊尔迷托着下巴思考了下,左手成拳直击右掌果断提议:“咱们得走快点了,太慢了会惹上麻烦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刚问完,雷欧力就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那双腿正以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速度飞快前进着。

集塔拉苦轻松地走在他旁边,无可无不可的解释着:“就是有人想要夺权所以买凶杀人。”

“所以你是被雇佣的杀人者?”

“对啊。”伊尔迷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通常我们被称为杀手。”

“那么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一些让我们能够相处得更加愉快的小手段。”

“……”

在那以后,他们两个依旧住在一起,却很少说话了。

确切的说是雷欧力很少跟集塔拉苦说话了,他们之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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