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好了,他跟马超超一样,也就过过嘴瘾,那些话说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旧辞说这话的语态挺轻松自在的,但旧辞的戏感和演技都太好,沈清川领教过,所以不敢轻易相信,直接就唱反调:“这么乐观还想不开?”
旧辞停下了走楼梯的脚步,背脊绷得笔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个没法控制的,但我也在努力了,以前一个人是无所谓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牵挂就会犹豫不决,会更理智地思考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沈清川听到最后那句话,那郁闷的心情就一下子被抚平了,他在心里笑得腻死人,但面上还是板着的。“算你还有良心,不然我说到做到,把你干得床都下不了,让你根本没精力做别的事。”
说罢,他还揉了揉旧辞的屁股以示警告。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手里依然能体会到昨晚柔软的触感。
旧辞提腿就下楼,离的沈清川那只贼手远远的。
一大早,两人就来了火锅店,还是旧辞提议的。这会店里几乎没人,都被沈清川他们包场了。
旧辞还点了辣锅,里面放了好多辣椒,看着就胃疼,往那热气上面一凑近,眼睛都要辣的流出眼泪来了。
旧辞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受刺激,点了两瓶啤酒,吃一点火锅,喝一点啤酒,很快就呼哧呼哧地用手扇着嘴巴,可见确实是被辣狠了。
沈清川默默地帮他把辣椒都用筷子夹出了:“你这是怎么了?”
旧辞瞧着他,夹了一片牛肉喂进沈清川嘴里,哈哈大笑:“这feel倍儿爽~”
沈清川一脸=口=表情。
完了,醉了。
旧辞却没醉,眼神清明。“其实要缓解抑郁的方式有很多,并不一定要靠这种,太简单粗暴。”
旧辞用指腹轻揉着脱掉手表的手腕,那些旧的伤痕摸上去早没感觉了,可新的,居然会觉得疼了。
“吃辣得让人受不了的火锅、去操场跑步跑到要断气、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出来……还有很多很多别的方式。”
沈清川笑:“嗯,确实是些好办法。”
痛快淋漓地吃完火锅后,旧辞又去了糖果屋,买了很多糖果,都是一罐罐的,颗粒比较大。
沈清川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糖果罐上:“吃那么多糖,小心蛀牙。”
旧辞没说什么,只是揣着袋子在怀里,生怕沈清川抢了去似的。回了公寓,沈清川才知晓旧辞的用意。
旧辞的抗抑郁药还剩了三分之一,可见在此之前已经服用了不少。他把五颜六色的糖果一股脑地都倒进了药瓶里,塞得不满,然后把瓶盖给盖上摇晃了起来。
“以后我想吃的时候,倒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吃掉一颗,我就再扔进去一颗。”
治疗抑郁症,一半以人为主,一半靠药为辅,虽然到目前为止,沈清川仍然不知道旧辞的心结所在,没办法人为地对症开导,但旧辞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去控制药物和自己了,这样就很好。
沈清川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笑意,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乖孩子。”
旧辞面上泛着红,偏头看去,见沈清川眼底一片深沉,像深海一样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沈清川这次不是在调侃他,而是真在夸他是个乖孩子。
休息日,同处一屋,沈清川和旧辞也没有各玩各的,而是心血来潮地窝在床上看电影。书房的电脑搬了过来,放在电脑桌上,桌上还备了零食小吃。房间里拉了窗帘,没开灯,空调温度打到了合适的温度,两人盖着一条被子,靠着一个枕头,好不惬意。
看的是恐怖片,一群年轻人结伴在丛林冒险的故事。也不知道沈清川是装的还是真害怕,一直抓着旧辞的手,有时候还反应挺大的。虽然看恐怖片确实是需要这个反应效果,不过沈清川咋咋呼呼的,旧辞都听不到演员的说话内容了。
旧辞机智地拿了糖果罐里的糖果塞进沈清川嘴里,沈清川真是说不出的惆怅,自觉地安静了不少。
手机震动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沈姐姐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要收货地址,把书寄给他。
电脑屏幕的光线照的旧辞的侧脸安静而朦胧,突然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他的身子会猛然一缩,然后若无其事继续看下去,看个恐怖电影都能这么认真。
沈清川笑得眉眼弯弯,低头回复沈姐姐的消息了。
清川:不用了[微笑]
接着他又补了一条。
清川:应该说不需要了
沈清川发完消息,把视线重新放回到电脑上,然后就定住了。沈清川之前用旧辞的电脑登录过qq,没退掉,只是设置成了忙碌状态。旧辞开的是和旦旦的聊天框,即使没人回,旦旦也能叽里咕噜讲一大堆出来。旦旦问他到底有没有去找凉薄、问他到底要到音了没有……
旧辞大概是都知道了。
沈清川咳嗽了一声,旧辞才把聊天框关掉,看着沈清川的目光中带着辨别不清难以明说的情绪,沈清川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小伎俩生气了,只好强行解释道:“我就是想帮你把这事解决了,反正我到现在也都没成气候,要掐就掐呗。”
旧辞:“……”
旧辞把电影暂停了:“你是怕我直接把凉薄不是凉大大的料爆出来被掐?”
沈清川“嗯”了声,又嘟囔:“我是不想你被马超超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