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见到他了。”

噗通一声,徐离谦吓得跌坐在地,却又被满地的鲜血惊得脸色惨白。

裴泽把刀一甩,轻蔑地看着徐离谦,冷声道:“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就凭你这样子也敢叫嚣着抢夺皇位?

你很清楚该如何对人威逼利诱,你也很会寻找奇袭的时机,你的布局也值得赞赏,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赢?凭文不成武不就的云家?凭西北三万将边关安危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将士?凭云州忠武将军对云家的愧疚?还是凭你身后这些被诓骗以为可以成为羽林军却要为你背负叛国骂名的无辜之人?!”

解决了西北军的事情之后,裴泽就花了点时间去查徐离谦和云家这些年所做的布置,那布局虽称不上精妙,可若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发动奇袭,那也是有很大胜算的,可唯一的弱点便是没有真心。

云家无将才,因而若想要军队,就只能想方设法拉拢别人,可徐离谦和云家却从不付出真心,他们利用爱情和家人强拉张茂成下水,却不知常与突厥对战的张茂成更在意唐国安危,他们又仗着忠武将军当年曾因疏忽而连累云家一子枉死的事情胁迫忠武将军,也该是想不到忠武将军已经做好了自裁谢罪的准备,而云家帮徐离谦招募这支私军时还是假借替羽林军培养候补将士的名义骗来了一些不知详情的人,他们听信了徐离谦的花言巧语、保护徐离谦的性命,到最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徐离谦自以为他势力庞大,可这些却都不能为他所用,徐离谦自以为他们很有心计,可这样脆弱的关系却是最容易破裂的。

明明都是一些可以安然一生的人,却要因为徐离谦而不得善终,每每手起刀落杀掉这些可以不杀的人的时候,裴泽对徐离谦的恨就要更多一分,不是恨他要争权夺位,不是恨他让自己的双手染上更多的鲜血,裴泽只是恨他让多少原本无辜的人因为一个违心的选择而枉死,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死得毫无价值!

能隐忍这么多年暗中布置,可见徐离谦是比徐离善的城府要深,只可惜心术不正,他唯一输给徐离善的地方,便是从来没有领兵打过仗,当裴泽和徐离善在沙场上奔驰的时候,徐离谦却在云淑妃身边安枕无忧。旁观过一场战争和打过一场仗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徐离谦带来的这一支私军到底是敌不过正规军,楚良和胥仁都没有手下留情,所过之处只剩尸体,一个活口都没留,他们不想再有后患。

因此,很快就只剩下徐离谦一个人了。

胥仁抹了下鼻子,不满道:“若不是他们一直躲着不出来,老子早就送他们上路了!”

裴泽也收起了刀:“胥仁,将徐离谦绑了,交给蒋山。城楼上的云淑妃若是还有气,也交给蒋山。”

这两个人不能随便杀了,得定了罪昭告天下,而后公开行刑。

裴泽走回萧言之的身边,弯腰拉起萧言之的手握住,而后问何晏和张绍生道:“府里的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张绍生立刻答道:“回武成王的话,知道徐离谦要来,王爷就让他们都躲起来了。”

“是嘛,”裴泽想了想,还是弯腰将萧言之抱了起来,道,“让人都到蜀王府里去,等这里收拾干净了再回来。”

“是。”何晏和张绍生齐齐应一声,而后就跟胥仁一起去找其他人。

裴泽则抱着萧言之,大步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儿的地方。

进了蜀王府的大门,萧言之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番,而后轻笑道:“这是我第二次进蜀王府吧?明明这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你该呆的地方?”裴泽挑眉看着萧言之,“你该呆的地方就是有我的地方。身上的伤怎么样?”

“额……”萧言之移开了视线,“好得差不多了。”

“好得差不多了?”

裴泽重复一遍,而后抬脚踹开寝室的门,快步走到床边就放下了萧言之,萧言之都没来得及阻拦一下,裴泽就直接脱了萧言之的鞋袜,把裤腿一撸起来就看见了萧言之缠着纱布的小腿。

“我走的时候可没有这纱布。”裴泽冷眼瞪着萧言之。

萧言之偏头看向床里侧,低声道:“你记错了,你走之前就缠着呢。”

裴泽紧盯着萧言之道:“你的事情,我从没记错过。”

萧言之搔搔嘴角,不说话了。

裴泽暗叹一口气,转身在床边坐下,又问道:“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萧言之抿嘴,突然爬进裴泽怀里缩起来,低声道:“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你不在我一点儿都不好,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还不在。”

乍一听这话,裴泽以为萧言之只是在撒娇,毕竟从方才的局面上就能看出他这段时日受了不少委屈,可再低头看萧言之的表情,裴泽就知道他想错了,再仔细一想萧言之所说的那句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裴泽怔住。

该不会是陛下……

裴泽不由地将萧言之抱紧了,安慰道:“以后再不丢下你一个人了,我要去哪儿都带上你。”

“恩。”萧言之低低地应了一声,隐约还能听出一丝哭腔。

裴泽又问道:“腿上的伤到底怎么了?”

原本是说骨头虽然断开,但并没有错位,只要萧言之不乱动,过一段时日就能长好,可这一段时日过去了,萧言之的小腿上绑了纱布,而且那纱布上还渗着血。

萧言之低声答道:“在两仪殿被左右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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