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沧宁觉得好安心,自己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有家有亲人了,还有这样一位令人敬爱的父亲。
刚走到门口,只见一个黑衣影卫急匆匆地跪在莫王爷面前,口称有要事禀报。
“何事?”莫王爷问道。
“回王爷,布露阁上的布露珍珠剑,突然不知所踪。”
“什么?”莫王爷剑眉一凝,原本和悦的神色瞬间凝固成冰,“你们是怎么护卫布露阁的!”
“王爷,事出古怪。”影卫道,“属下等人今日午后只觉昏昏沉沉,不觉有人入阁破阵,今夜才发现宝物竟然……”
“行了!”不论怎么丢的,丢了就是丢了,当务之急是找回宝物,莫王爷呵斥道,“去找!”
“是!”那影卫应声后,立刻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莫王爷叹了口气,近来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儿子病重,又死而复生,再是布露珍珠剑被盗……这都是什么作祟?又有怎样的联系?
沧宁看莫王爷忧思重重,没有多言,扶着莫王爷上了车,就静静坐在一旁。
两人就这样闷闷地坐在车中,没有一句交流。
城南寺附近都是山道,旅途颠簸,沧宁一不小心,就被重重地一颠,刚好撞到莫王爷身上。
“这边路颠簸,过会儿就上平路了。”莫王爷扶住沧宁,让他贴着自己身边坐,“坐在父王身边,免得受伤了。”
“嗯。”沧宁点点头,忽然想起阎王让自己带给“父王”的礼物。低头看了看手中还紧握的神珠,抬眼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莫王爷。该怎么说呢?是该直说阎王送给父王的,还是应该本着“天机不可泄露”的选择撒个谎?
最后,沧宁决定不说谎话也不说实情,毕竟父亲是不可以欺骗的,地府魂游这种事也不是自己一个凡人可以泄露出去的。
倘若父亲应该知道真相,看到神珠自然知道是什么人给的;倘若父亲不应该知道真相,自己也不该对鬼神之事多加置喙。沧宁决定——有选择性地说实话,不该说的就不说。
“父王,这是一位叔叔送给您的东西。”沧宁把还魂神珠递到莫王爷面前,莞尔一笑。
“这是什么?”莫王爷接过沧宁手中金灿灿的神珠,仔细看了看,问道,“一位叔叔?”
“嗯。”沧宁点点头,“父王收下它吧。”
“鬼精灵,和父王卖关子。”莫王爷伸出食指在沧宁的额头上宠溺地戳了戳,见他讳莫如深,便不加多问,直接把珠子收进袖中,“不说就不说吧,父王收下了。”
沧宁开心地笑着,对莫王爷道:“这也是‘宝贝’哦。”
“是是是,当然是。”莫王爷笑着拍拍沧宁的头,“仪儿给父王的就是宝贝。”
“它本来就真的是。”
“对对对,真的是。”莫王爷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傻孩子。”
再次回到莫王府,再次走进莫公子的房间,沧宁发现,竟然一个妖魔鬼怪也看不见了。
果然是那布露珍珠剑被盗,它们都追逐着“宝贝”离开了吗?
难得能安心睡个好觉了呢,沧宁爬上自己的床,给自己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轻轻躺下。
此时父王睡得着吗?也许还在担心那布露珍珠剑吧。沧宁侧了个身,枕着自己一只手臂,想起莫王爷曾经说过的话。
“一来此物甚为宝贵,会引来妖魔觊觎,二来贪心之人得之,必会贪得无厌不停索取酿成大祸。”
不论得到它的是人还是妖魔,都将会造成灾难,父王是不得不把它寻回来的。
沧宁猛然想起,那些人都看不到鬼怪,可是自己可以啊。那布露珍珠剑所到之处,一定动辄潜伏成百上千的妖怪,自己只要留点心,应当很容易发现才是。
那就明日,明日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妖怪,顺蔓摸瓜地找出布露珍珠剑,为父王分忧。
想到这里,沧宁安心地闭上眼,准备睡个好觉,明日也好早早出门去。
人体有魄名曰“尸狗”,掌管睡眠之中的预警能力,可惜沧宁浑身上下只有一个魄,一到睡着,便对周围环境毫无知觉和抵抗力。
熟睡中,沧宁丝毫不知道,一颗披头散发的血红头颅,正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漂浮在他面前。
☆、喋血飞头
人体有魄名曰“尸狗”,掌管睡眠之中的预警能力,可惜沧宁浑身上下只有一个魄,一到睡着,便对周围环境毫无知觉和抵抗力。
熟睡中,沧宁丝毫不知道,一颗披头散发的血红头颅,正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漂浮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满脸充斥了鲜红的血色,那头颅倒并不丑陋,反而有几分英伦。
那头颅在沧宁身上盘旋了三圈,便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飞出。
头颅飞出沧宁的房间后,一路晃晃悠悠,径直飞入了南院的一扇窗户。
进了窗,房中一片漆黑。那头颅一动一动飞到床边,床上正熟睡着两个人裸男人的身体——而这个男人没有头!
那无头的躯体伸出手,把床头漂浮的头颅抓在手里,轻车熟路地安放回自己头上。
“怎么还没睡呐?”四夫人娇嗔着,伸出手摸了摸那男子的脸,笑道,“那个姓莫的狗崽子总算死了!王爷给他送终去了!今晚王府里什么别人都没有,你瞎还操心什么呐?”
“死了?”男子嗤笑道,“我的夫人,你太天真了。”
“怎么?”四夫人抚摸着男子的脸,懒洋洋地问道,“难道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