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接的?阿妍说她们并没有别的熟人呢。”

杭宗峦撇了撇嘴:“还能是谁,那些专在火车站做坏事的人渣呗,他们专骗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不是被卖到穷地方给别人做老婆,就是被逼迫mài_yín,不从的就往死里打,东莞火车站比广州火车站可是乱得多呢。”

我不禁心有余悸,想起自己刚来时的遭遇,广州火车站己是够乱的了,东莞火车站竟然比广州还乱,那会乱成什么样子啊?

我试探地问:“没这么严重吧,警察总归是管一管的呢。”

杭宗峦不屑地说:“切,管个屁,要管早管了。mài_yín、赌博,在东莞几乎所有酒店、娱乐场所都有,而且老板都是有官方背景。前不久某镇有一家规模还不算太大的酒店,里面就有三千多个小姐mài_yín呢,连副镇长都被抓了,大约是得罪了那一位神仙了。至于赌场,更是明目张胆开放,我以前在一个小镇做过两年,几个赌场在这两年里从来没有关过门呢。”

我忽然对这个平时说话有些尖酸刻薄的女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敬佩,她懂的可真多。  赵锐是有男朋友的,很少住在宿舍。平时我就跟蔡春妍及小韩说说话,对她是敬而远之的。

第二天,蔡春妍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她堂妹三个人还没找到,于是每天到处登寻人启事,甚至到电视上打广告,忙得不亦乐乎。很自然地,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一些,我和伉宗峦走得近了起来。

杭宗峦说她跑单跑得累了,前段时间到处求人物色男友。条件是无论年龄,只要有钱就行。现在正和一个五十三岁的香港老板贺先生交往,贺先生据说是准备离婚的,但还没有离,太太在香港。偶尔,杭宗恋会到他那边过夜。

杭宗峦不止一次让我趁着年轻漂亮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但我每每犹豫着。一方面是传统的思想作怪,认为那样卖了自己太没尊严;另一方面是,沈洲经常给我打电话,说他如何如何想我。他甚至说,他和小颜性格个性都太强了,分手是必然的。他的话,每每在我失望的心里重又燃起了希望。

我被他说得心动不己,现在,我把他看成唯一的依靠和亲人。虽然我知道,我其实并不爱他,但我贪恋他那一点点的温存。虽然这温存,在那么地短暂和转瞬即逝。

但我从不敢直言让他娶我,我害怕一说出品他会吓得不敢和我交往了。如此那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了,我连这一点点的温存都会失去的。

228。

现在,我每个周六都去和他共渡一宿,周日晚上回来。厂里忽然又忙了起来,我一般周六晚上九点过后才能见到他,周日他还要上班。除了上床,我不知道究竟每个星期匆匆跑去看他是为了什么!并且因为蚊子不咬他,还拒绝点蚊香、支蚊帐甚至开风扇,我每次都要被蚊子咬得要死。

我来东莞的目的本来是为了找到齐月升,为了比我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过得更好。但现在,不说说目的达不到了,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但饶是如此,他也从来不给我任何一个承诺,因为整天患得患失的,又不愿用身体去签单,差不多两个月了,我没签一个单。赵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我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

沈洲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为了表明我跟他的关系纯粹是因为爱而不是钱,我甚至一分钱都不用他的,他似乎也不强求。但每次回去看他,我都感觉是为了做一次免费的妓女似的!当然,和妓女是不同的,妓女无论和谁睡觉都有报酬,从这种意义上说,我连妓女都不如!

这样一想,更感觉自己的贱!我现在不想爱情,不想和他结婚,只求他能和我讲讲话,安慰我我便也知足了,但是他没有!有一次从他那里回东莞,坐在车上想着这一切,因为极度的委屈,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的眼泪很快引起同座男孩的注意,他温柔地问我:“是不是晕车?”

我摇摇头,但他温柔的声音竟让孤独的我心中一暖,擦了擦眼泪,友好地冲他笑了笑。他又问:“去看朋友吗?”

我点点头,很快跟他聊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竟然将我脸上的一络头发往后面理我理,我心里一热,看我没有拒绝,他的手顺势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自信不是个随便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温柔和体贴竟让我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我好贪恋他手的温度,不由自主将身子倒在他的胸前,他紧紧搂住我,仿佛我们是一对恋人。事实了,我们是上车时才认识的。

他悄悄在我耳边说:“晚上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好不好?我是一个人住的。”

我坚持摇头:“不!”

他嘻笑着:“不去就不去,在车上搂着个美女也是很有意思的。”

我温顺地“嗯”了一声,任由他搂着,真希望这段路能长些,再长些。

上车时相遇,下车时分手,我不知道我和他短短的一个小时相遇、相识、相互拥抱是不是属于情人关系,如果是,那么我们的关系持续地未免太短了些吧。

229。

那天,我回到专题部时才刚八点,比以前早了些。因为周日,很多人都出去了,客厅里也没人,整个房间静悄悄的,男生宿舍也敝着门。我拿着钥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惊叫了一声:“啊!”

只见房间左手边的床上,一个女人正撅着两瓣白生生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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