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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钬回身望着他,道,“他今日还不能完全压抑住那股邪气,方才会被那气流主导。若是那股邪气占了上风,只怕是……”
说到这里,他却顿住,只是盯着寒屿。
寒屿铁青着面,而后突然站起,他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是我的孩子。”轻飘飘地话,在大长老耳中回想。
他呆立许久,直到外面刮起了风,他才惊觉。长叹了口气,望了眼天色,道,“只怕是,要下雨了。”
他话音刚落,屋外便想起了‘哗哗哗’地声音。
大长老回身,却并未回自已的卧室,而是转角去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屋子的灯还亮着,他推开门,便看见衣衫整齐坐在案前的男子。
听见推门声,男子的眼睛却未从案前抬起来,他开口道,“寒屿刚才来过。”
“恩。”鸢钬关门,走到了男子身前,低头一瞧,却见他正在研究地图。忍不住问,“你从昨日一直瞧着这地图看了一晚?”
伦渊听了这话,轻笑,点头。鸾饮忍不住脸色一变,上前去握了握他的手,而后皱眉道,“手也如此冰凉,你当真是……”说到后面,却突然惊觉此刻二人模样太过亲近暖昧,忍不住脸一红,想要松开伦渊的手,却反被男子握住。
“大哥。”伦渊笑,道,“谢谢你。”
鸢钬脸红,转头哼了一声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伦渊放下手中的地图,起身去一旁到了茶水,递给鸾饮,“又下雨了。”
“最近天气多变,刚还好好地,这会儿又下起雨来了。”
“这天啊,怕是要变了。”伦渊意有所指。鸾饮自然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皱眉,“莫非,你瞧出了什么?”
“大哥,你说,这幅画好不好看。”伦渊并未回答他,而是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这时鸢钬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屋内挂了一幅新画。他不知这鬼精力的七弟又想处出了什么主意,道,“挺不错。”
伦渊听了,神秘一笑,道,“你可知道,这画上画的是何处景物?”
“何处?”鸢钬看不出,所以问道。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姑鞍仙子?”
“那个妖女?”听了这话,鸢钬脸色一变,而后他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这画上画的是‘鸾云岛’?”
伦渊笑道,“大哥不愧见多识广,一猜便准,这画,正是‘鸾云岛’”
传闻,姑鞍仙子当初被木族圣女伤了之后,回到了‘十大禁地’之一‘鸾云岛’。传闻,这岛上险象重生,毒物众多,就连空气里也布满了毒气。虽然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可是,却再没有人敢进入这里探寻真相,因为去寻找的人最后都死了。所以,对于这个地方鸢钬也只是听说过。
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惊道,“莫非,当初你消失的那一年,便是去了这‘鸾云岛’?”
曾经,伦渊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是在王后死了不久之后。当时鸢钬派人查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线索,就在他以为他的这个七弟或许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他却又奇迹般的回来了。回来之后,他脾性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他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却惟独对五长老尖酸刻薄。他素来知道这老七和老五关系不好,是死对头,却不曾想如今这关系反侧是日益恶化。好在老七为人随性,也不带在外出行,长老院的事他倒是不插手。曾经他也问过老七,当初是去了哪里。可是这老七却总是有法子兜转过去,时间久了,他也懒得问了,回来便是好的。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几乎已经遗忘了的往事。
听了他的话,伦渊脸色一暗,而后他道,“大哥,你莫非是糊涂了,我若是真去了‘鸾云岛’,此刻哪里还能和你说话?”
鸢钬一听,觉得有理。而后,他忍不住懊恼自已,怎么无端的又开始怀疑起老七来了。正这样想着,却听伦渊道,“大哥。”
“恩。”鸢钬抬眼,便瞧着男人直视自已的目光。那目光突然让他有些陌生,他忍不住转头,听着屋外的雨水声。
“寒屿刚才来找你,说了什么?”
于是,大长老便将刚才寒屿告诉自已的事情说了,伦渊听了之后,幽幽开口,“如此,寒嫣的魔性真的开始苏醒了。”
鸢钬点头,皱眉道,“真如此说,那可就不妙了。”
“哦?”伦渊回身,望着他。
他迎着男子的目光,道,“若那咒语真的应验了,只怕这天下将要不太平了。”
“已经不太平了。”伦渊接口。鸾饮一愣,而后他又听伦渊道,“大哥,莫非你当真以为此次的战争真如表面那么简单?”
男子目光灼灼,全身的每个细胞却在扩张,体内的血浓也在沸腾,而后他道,“我昨晚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你说,祭神塔的突然倒塌,新王后的死,耶琅国使者的暴毙,突然之间,耶琅国起兵进攻,寒枫的回归。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却都有个致命的联系。”
“什么联系?”
“寒屿。”
“寒屿!怎么会是寒屿?”这睦东西,看起来完全是和寒屿没有半丝的关系啊。所以,伦渊这样说,鸢钬又不懂了。
“祭神塔的倒塌,看似突然,是个意外,实际上瞧,却像是人算计好了的。”而后他话锋一转,道,“我记得,祭莫之前,宫中闹妖,而后王后吓得病倒,那时候,宫中的中郎还不是现在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