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寝间的奴婢轻声上前,动作轻柔地换了刘玉的衣物。
沐浴回来后,床上床榻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了。他坐到塌边,微微俯身,抚着她的额头,此时,发丝沾着的水滴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刘玉的红唇上。
在睡梦中的她不满地皱眉,伸出小舌轻轻吮吸,叮咛出声。那小唇微撅,红润饱满,还带着盈盈光泽,不知觉地,浑身热意有成卷土重来之势,他喉结滑动,目光好似随着那两片红唇而去了。
翻身覆上,捏住她的下巴,细细品尝着她唇齿间的味道,继而亲吻着她纤细的脖颈。刘玉还在睡梦中,只觉身上被什么压着,很是难受,就双手乱挥,这一动手,让王蕴之清醒了不少。若说从前,他定会当这是欲拒还迎,可马车的那句‘不愿为妾’,却让他是印象深刻。摸摸她的脑袋,自问自答,说得很轻很轻:“为我妾,不好吗?”起身,无奈笑笑,算了,总能吃掉这小丫头的,他有的是耐心。
哎,还是睡吧,咦,被子呢?
此时,刘玉已经卷走了被子,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用双腿夹住,还无意识地蹭了蹭,小嘴发着嘟哝着。王蕴之忍不住面色微红,这个阿玉,难道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吗,竟在一个男子面前如此挑逗顿时,他压下的火气好似又要上来了。分开她夹着的双腿,抽出被子时,不经意地拂过了敏感的腿间,带出了她如猫儿般的低吟。
尴尬地咳着,赶忙睡下,转身时,见到了她又不乖地颠着双脚,还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王蕴之叹了,起身抓住了她的小腿塞回被中时,不料这小丫头不乐意了,用力踢着,这一踢,正好踢中了他的腿间。而始作俑者,却安然自得地睡着,尤其是那可恶的小腿,舒舒服服地晃悠着。
重重吸了几口气,艰难地挤出了一笑:“阿玉既踢了我,我要些补偿,也不为过。”手伸至她的腰间,三五下把她脱了个精光,轻柔地圈在怀中。
啧啧,难怪人们形容女子的身子为温香暖玉,阿玉的身子,比起纤弱的建康女郎来,稍显丰满,可握在手中,却是别有一番味道。笑着小啄了一口,就怀抱着她,一道入睡了。
第二日,刘玉醒来时,发觉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寝间。过了半响,才恢复了过来,而这时奴婢鱼贯而入,纷纷跪在床榻帐前,低声问着她可要起来。刘玉‘嗯’了声,伸手时,发现她竟然身无寸缕,顿时她面色煞白,赶紧转头问着:“昨夜我”难道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
那奴婢笑了:“女郎莫慌。”挪着身子过来,拿来了衣物,照着自家郎君吩咐的话说道,“郎君并未宿在这里,至于女郎身上,那是女郎嫌热不肯穿衣。”说话间,轻轻掀开了刘玉的被子,见到了那胸前柔软处大片大片的红印,那奴婢面色一红,赶紧趁着她沉思之际帮她穿好。一番穿戴完整后,那奴婢又提醒着,“女郎,郎君在前厅呢。”
嗯,那意思是让她前去了?
摸摸肚子,这一大早还未进食就要去见他,刘玉有些不满,虽说王蕴之秀色可餐,但也真的不能当饭吃啊。
点头,起身出去了。
待刘玉走后,那几个奴婢一拥而上,掀开被子,看看是否有落红。为首的奴婢轻咳了声,拂手说道:“不可失礼,她可是郎君未来的如夫人。”之后,那些奴婢才停了手,但还是红着脸,窃窃私语着。
到了前厅,王蕴之正在练字。
今日的他身着随意,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外衣,端正跪坐在案前,提笔练字。听到了脚步声,他也未抬头,只道‘坐我身边’,一旁的奴婢立刻起身在他身边加了个垫子,刘玉坐定后,他又道了声‘研磨’。在练字的王蕴之凝神聚气,神色认真,刘玉打量了下,应声,开始研磨。
不过一会儿,刘玉的手就开始发酸,有些坚持不住了。
一扫砚台上的墨水越来越少了,王蕴之淡淡地说了一句:“阿玉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何事?”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随意地写了个‘玉’字,又道,“府上仆人众多,我才说我昨晚并未留宿在此,可阿玉,你该知道这其中”他始终未抬头,目光盯着纸张的字,似觉着写得顺手,一个接着一个地写着。
正在研磨的刘玉也停了下来,心头猛跳,其实这也是刘玉想问的。一瞬之后,她笑笑:“郎君为人,阿玉信得过,郎君是君子,断然不会,行、淫、贼、之、事、的。”反正他们也并无关系,不如给他戴顶高帽,免得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了。
“那是自然。”
呼呼,她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嘛”王蕴之欲言又止,这下刘玉刚平复的心又跟着吊了起来,“哎哎,我实开不了口,阿玉,我实不能说啊。”放下了笔,他颇为懊恼地叹气,这下,真的让刘玉认为有什么了,赶紧抓着他的手问着。他如此反复了好久,才慢慢说来,“哎哎,昨晚阿玉脱了自己的衣物,双腿夹着被子不停地磨蹭,还”
“还怎样!”她通红着脸。
“还叫得很大声。”
轰地,刘玉羞得面红耳赤,霍然起身,尴尬不已,站起来时,都觉得双腿都打颤。不会的,她难道这么饥渴,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双手捧着脸颊,吓得都想哭了,她居然在他面前□了,往后,她都不知该如何做人了!
不知不觉间,刘玉真的被吓出了眼泪。
王蕴之笑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