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桃花的粉嫩,每日只需抹上几滴,不出几日,便可使肌肤慢慢粉嫩莹润,像桃花般白里透红。
她的皮肤不似其他女子那般肤色白皙,可以一白遮百丑,而是继承了父亲这一脉,天生底子黑。想要调养的话,还需内服玉肤液,这就还需要其他的药材了来炼制了。
半夏手上的烫伤,还有她这具身体,体质本就不好,现在又被赵世杰害的无法生育,都需要慢慢调理,有些药材这个世界找不到,须得种植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急,只要有东西在,便不愁治不好。美滋滋的将玉颜膏装好,阮思妍这下终于可以安心去睡觉了。
第二天,阮思妍早早起了床,开始炼制祛疤的药材。
“小姐,您什么时候起床的啊?我睡过头了,您饿了没,我去给您做早饭”
半夏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加之早上再不像之前在伯府里那样有人盯着,阮思妍也没有喊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便看到自家小姐已经在那捣鼓药材了。
半夏准备出去,被阮思妍叫住:“等一下,先试试我做的祛疤药。”
“您一早起床就是给我做祛疤的药啊?”半夏既欣喜又感动。
阮思妍:“嗯,快来试试。试完之后,叫上来宝,咱们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便可以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可以盘下来。”
半夏一边抹着药,一边问道:“小姐,咱们真的要药铺啊?”
阮思妍:“这还能有假?外祖的药铺在我手上没了,我得负责把它开起来,不仅要把它开起来,还要把它发扬光大。”
“可是,咱们女流之辈,一无家族支撑,二无药材的来路,三无坐诊的医生,这药铺能开的起来吗?即便开起来了,也竞争不过别人啊?”半夏有些担忧。这开药铺也不是说开就开的,别到时候赔了银子,还血本无归,那她们可真要走投无路了。倒不如将银子存进钱庄,吃利息的好,或是置上一些田产,也好过做这没把握的生意。
“这些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只管收钱算账便是了。”阮思妍道。
“行,收钱算账我最在行了。”半夏道:“说到收钱算账,我还是跟着钱叔学的呢,也不知道钱叔他们现在去哪了?”
半夏口中的钱叔,原是程氏药铺里的掌柜,小时候便帮着阮思妍照看药铺。后来阮思妍嫁入伯府,罗氏打上药铺的主意后,便打着增派人手,扩大规模的旗号,不断的往里面塞人,钱叔就是被挤兑走的。
不光是钱叔,还有药铺里面那几个炮制药材的老师傅,那都是得外祖亲传的手艺的,炮制的药材的手艺都是一流的。药材便宜,且药效还比一般药铺的好,这才每月进项不少。
罗氏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所以那几个药材师傅还在药铺帮忙,药铺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尽享越来越多。不过,如今的程氏药铺成了义仁堂,而她已经和离了,如果重新开程氏药铺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帮忙。
后来罗氏介入后,便将那几位师傅给辞退了,说是节省开支,都是直接从外面收的炮制好的药材。只是药效还有质量都打了折扣。现在那药铺还能征得多,完全是因为规模大了,药材价格提高了的缘故。
心里有了主意,阮思妍叫来来宝:“来宝,等会儿吃过早餐,你便去打听一下钱叔现在在哪里,再去义仁堂找一下咱程氏药铺之前的那几个炮制药材的师傅,就说,如今我要重新开程氏药铺,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我。”
“好嘞。”
来宝办事机灵,也很忠心,阮思妍很放心他。
*
“什么,脑子有病?”
楚凌寒早上起床,便接到派往监视阮思妍的探子黑鹰来报,言谈间说阮思妍仿佛脑子有病。
“是的,属下昨晚亲眼所见,那妇人半夜不睡觉,却跑到庭中桃花树前手舞足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看上去神神叨叨的,总之,不像个正常人。”
楚凌寒准备喝茶的嘴角抽了抽,问道:“后来呢?总不是在院子里待一夜吧?”
黑鹰:“没有,那妇人念叨了半天,而后时而大笑,时而皱眉,然后便摘起了树上的桃花,摘完桃花,便回屋去了。”
“莫不是在梦游?”一旁的墨痕猜测道:“又或者因为和离,一时难以接受,情绪出现混乱?”
这两种猜测似乎都有可能,楚凌寒都觉得似乎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也许这就是一个普通妇人,因为不能生育受了打击,精神变得不正常,醉酒之下才胡言乱语的?
可是,怎么偏偏就说到他了呢?而且,还说的那么…想到这里,楚凌寒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万一这妇人到处造谣怎么办?他被人耻笑不说,那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