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意识问:哪个院子?

你以为这里是皇宫啊,一共不就那一个院子。东方吹了吹漂浮的茶末,一眼斜来,眼波惑人。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令狐冲当然知道这里就只有一个院子,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冷汗刷一下就淌下来了。

你只顾着你的盈盈,能看见我就奇怪了!

果然,东方抬起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直看得令狐冲毛骨悚然。那句诛心之语,更令他顿觉有冤无处诉。哎,话说清楚!

令狐直冲到爱人面前,一把按住她持杯的手。既然你都看见了,就该知道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好气地拂开那只手,东方冷笑了一声: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你这是不是就叫做贼心虚啊?

那你呢,算吃醋吗?令狐冲直接蹲在她面前,反问道。

又吹了口气,东方慢慢品着杯中的茶,毫不理会令狐冲几乎凑到面前的脸,一派光风霁月。

见她这样的态度,令狐冲反而不急了,单手托着下巴笑了起来。其实你要是真吃醋了,我会很高兴,说明你在乎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以为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啊!东方敢发誓她真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人,不由暗暗磨牙。

既然已经被说厚脸皮了,令狐冲只能如她所言再接再厉,无辜地睁大眼睛:可我现在只想围着你转而已。

饶是已有了心理准备,东方不败还是差点被这句话给腻到。看来自己真的不太适合听甜言蜜语,东方默默想着。你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吗?

你都知道了,还用我多说吗?令狐冲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以前江湖传闻说东方不败无所不知,看来还真是有些根据。

瞟了男人一眼,东方教主是个爽快人,当下也不啰嗦。去找林平之,可以;但我们要约法三章。

哪三章?令狐冲有些好奇地问。真是奇怪,很正常的一句话从东方口里说出,为什么会让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第一条,伤好之前,不许动剑。以令狐冲目前的伤势,要是再跟人动手,说不准以后那条胳膊就得直接废了。

令狐觉得这稍有些不切实际,人在江湖,难免刀光剑影。更何况,这次梅庄的事没那么简单,很可能会很危险。那要是我被追杀呢?

你被追杀,那我在干嘛?东方笑得极为甜蜜,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顿时有种被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不由咽了口唾沫,令狐冲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充满诚意。行,那第二章?

东方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伤好之前,不许喝酒。

这次的效果是相当立竿见影的,令狐大侠极光棍地两手一摊。那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对他来说,饭不吃无所谓;但没有酒,可真是难熬了。

酒鬼!行,那最多一天半壶。东方没好气地说道,注意到令狐尤不甘心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没得商量!

虽然还是不甚满意,但总算聊以□□,令狐冲不由长叹一声。第三章呢?

东方觉得要是再这样谈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忍不住出手攻击一个重伤者,简短有力结尾。这次去杭州,凡事听我的。

我哪一次没听你的?令狐冲挠了挠头,这次是真的颇为困惑的样子。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扬起的袖摆,夹带着满是杀气的劲风。

啊啊我知道了,饶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人间三月,西湖烟雨,正是草稠花浓的时节。但在梅庄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原本秀美的庄园,此刻却像一座鬼宅,即使在大白天,也让人不由背后冒凉气。

东方不败小心地拨开杂草,过了大半个月,当时那场屠杀流下的血早已经干涸,在土地上留下了暗红的茧。

从门口通往地牢的一路上,到处可见被砍倒的花木和凌乱的脚印。东方不由感叹:看情形,厮杀得很是惨烈!那个护卫有没有看清到底来了多少人?

令狐冲蹲下查看了一番,血迹、刀痕、足印,各种痕迹混做一堆,基本没有什么用。据说和庄内的人差不多,不过当时是晚上,没看清楚也是常事。

能在梅庄当值的教众,身手都不弱。对方能以相同的人数压倒性取胜,必有高手坐镇。几乎不用思考,东方在瞬间已经做出了判断。

联想到报信人所说,令狐冲有些奇怪道:话说回来,怎么不见尸体?当时庄内至少还有十来个人,就算被杀了个干净,总该活见人,死见尸吧!难道是衙门的仵作把尸体都带走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官府不可能不过问。就在他们两人进来之前,梅庄的大门上还贴着封条呢!

提到这个,东方不由冷笑了一声。我在附近打听过,倒是有人报案。可那班衙役听得是灭门,又跟江湖人物有关,只在门口打个转就走了。

一般的人命案子涉及到官员考评,又有苦主,衙门自然要追查。可什么事一牵扯到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就不是那么好查的了。很多人宁可拉个替死鬼顶包,也比得罪了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狂徒,惹火烧身来得强。

那就怪了,凶手该杀的杀了,该劫的也劫了,为什么还要费神把尸体带走?难道是凶手用的兵器或是武功路数独特,怕被人看到尸体,从伤口上发现端倪?令狐冲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暂时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东方拈起一片草叶,上面仍残留淡淡的血腥味,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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