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俊鑫过了这么几天没见林沫,这再见到他还是有些觉得有些感慨的。
但是他感慨归感慨,又不能私下和林沫多说什么,只是和曲淼他们看了林沫之后,又一起回了学校。
林帆在他们走后就来了,她因为明天就要回k城去了,走之前,还是想着来给林依和林沫道一次别。
林帆照例带了汤和点心过来,对林依说:“我明天回k城了,今天最后来看看你和沫儿,希望你以后都好。”
林依刚和儿子吃过了饭,正在整理餐具,林帆就走了进来。
林依听了她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和反应,低着头没说话。
这样的气氛让人尴尬,但是林帆也多少能承受这些,并不是很在乎这些尴尬。
最后是林沫主动站出来了一步,对林帆说道:“阿姨,谢谢你这些天来看我。”
林帆没有想到儿子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她不禁有些愣住,这时候林沫又说了一句:“我病好的差不多了,应该也是明天就回学校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林沫虽然没有收林帆的心意,但是他也觉得说一声谢谢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和谢意,况且他每天都来,林沫觉得自己再不和对方说些话,这就是很说不过去了。
白茺这时候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去,走之前,他跟林沫道别。
林沫只有看着他,脸上才展露出笑容来,虽然看着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脸,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十分温和可爱。
白茺说:“我明天开车过来接你,你等着我接你出院。”
林沫笑着说好,然后又说道:“你回去开车小心。”
林帆在一边看着,这几天每天都看到这个男人过来医院看林沫,而见他和林依交流的时间也几乎没有,林帆就逐渐明晰起来,觉得大概白茺是和林沫在一起的人。
刚开始她对于自己明白了这一点还感到有些怔住,想到儿子喜欢了一个男人,但是最后又想,其实只要而儿子自己喜欢就最好了。
她这几天看到儿子和对方之间,觉得两个人确实是有很深的感情在,所以她在看到白茺走出病房之后,她就跟了过去,问道:“是白先生吗?能不能和你谈几句?”
☆、60
白茺走出病房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来,看到是林沫的生母叫住自己。
他和林帆没有什么交集,也对她未曾多留意,对方忽然这样叫住了他,他站定在走廊上回过头来看对方,一时也没有表态。
原家的两个保镖看大自家女主人从病房里出来了,就从走廊尽头朝这边走过来,到了林帆这边来跟着站立。
林帆的精致面容的脸上带着口气矜持的笑,一张脸瘦小下巴尖尖的,嘴唇也薄,涂了红色的口红之后,笑起来极其拘谨,更显得有几分矜持的贵气。
她浅笑着笑着用极其客气地对白茺解释道:“白先生,知道忽然叫住你有些突兀,但是我实在想找你说一些话,不知道你现在时间上方不方便,能否听我说几句话”。
林帆这样带着拘谨和秀气的笑起来,说话口气又很温柔软和,很像是从小从豪门大家出来的女性,她见白茺并没有表态,这时候她又仿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口气里带着下定了的决心似得,加了一句:“是关于沫儿的。”
她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和叹然说出这样最后一句话来,因为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以一个母亲的角色去找白茺谈话,但是她想着自己如果不这样说,白茺可能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所以便这样说了。
最后白茺和她去了希顿酒店去开了一个房间,门口让原家的保镖守着,然后两个人进了房间去谈话。
因为林帆住在麒麟,而白茺家又在a城这边,所以他们两个这两个地方都不可能去,比较好的选择就是到一个公共又可以让两个人安静谈话的地方去。
白茺自己开了车,林帆则坐着原家的车子,于是就到了这边的酒店来。
进了客房,吩咐了外面不叫任何酒水服务来,林帆就和白茺面对面坐了下来面谈。
林帆这天是穿着低调暗色的灰黑夏奈尔套装,手上带着鸽子灰的小羊绒皮手套,上面点缀着灰色海洋珍珠,坐下来后并没有取手套,双腿习惯自然地向右靠拢,坐姿端庄,背脊也保持着笔直。
她的修养实在是好,长得又颇有女人纤细之美,确实是个有气质的美人。
因为并没有叫酒店管家来服务,他们只是上来说一阵话,所以套房房间里并没有任何茶水服务。
林帆坐定下来后,对着白茺沉默了一刻,眼睛也没有抬起来看他,之后,她定了定心神,才抬起眼来看着白茺,语气大方又带着坦然地说:“白先生,忽然叫你出来是在是很为难,我个人有一些难言之处,希望你能谅解。”
林帆开口就这样对白茺说,她的话的意思是想要叫白茺谅解自己行为的唐突,但是她的口气里面却没有低声下气的姿态,反而,她说这一番话口气十分得体,带着一些从容和为难,是她自己此刻心情真实的写照。
白茺听了她的话,脸色平和,心里也并没有觉得被对方冒犯的感觉,简单直接地说道:“没关系,有话请讲。”
林帆见他态度并无受到冒犯的样子,于是也就放心下来一点,开始娓娓说道:“谢谢你的谅解,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立场对您说这些话,但是我看得出沫儿那孩子很喜欢你,我很喜欢这个孩子,他是个好孩子,孝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