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圆房这事儿吧,到最后柏钧和不也是顺着自己了吗?换个旁的男人还别说是王爷,直接动手掐死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再来对于自己这些跨时代的本事,柏钧和是问过这些本事哪来的,要人家一点好奇心没有也不可能,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大展身手,甚至柏钧和还在创造条件让自己去发挥。这里面不能说柏钧和没有自己的算盘,可在这份儿才华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时候,柏钧和能站出来保护自己,这个人情这份好,怎么都要念着。

三来柏钧和勇于认错,别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就不会扭扭捏捏地拖着,这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来说还真是不容易。起初柏钧和为什么讨厌自己,不就是因为原主除了脸好看什么都不会出身还不好吗?让一个王爷娶这么一个人,肯定不乐意啊。后来证明了自己有本事,柏钧和那态度不就慢慢拧过来了嘛。

还有就是在怎么和自己相处的事儿上,柏钧和一开始有多嫌弃自己是明摆着的,可人前从没给过自己没脸。也许贵族夫妻就是这样,本身没有多少感情可大面上总是过得去。虽说柏钧和现在迁就自己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心理作祟,可毕竟人家也是放下身段了不是。

只是这个算计……皇室中人只怕不算计就不能活,打小就刻在骨子里了,枕边之人亦不能幸免。谁被算计了都不会舒服,可柏钧和也挺悲哀的,许是一辈子都别想有松心的时候。即便如此,柏钧和也明明白白说了做不到,没嘴甜心黑地说谎糊弄,付东楼寻思一番多少落了点心理安慰。

综上所述,付东楼觉得和柏钧和在一块,感情先放一边,至少不会过不下去。追寻真爱这种事虽然放弃了会不甘心,可现在没有更好的出路。也许将来能和柏钧和处出感情来,也许羽翼丰满了能脱离柏钧和,总之都是未来的事儿了,眼下还是靠着王府的大树过吧。

我这么干是不是也算是算计王府?付东楼越想越纠结索性不去想了,不做亏心事儿就是了。

冠礼结束后付东楼没有立刻搬回南山苑,这是顾贤的意思,住在东府比较容易保障付东楼的安全。

要知道瑞王府的准王卿现在被传得跟公输哲一般神,不管这名声里有几分是虚的,公输哲被木炎看护起来行踪成谜,相对的付东楼也不能大大咧咧地满处溜达供人参观。

这是对自己好的事儿,付东楼自然不会拒绝,刚好酒楼就快开张了还有烧瓷器的事儿要忙,住在城里确实也方便。

冠礼转天顾贤就把付东楼叫过去了,十分大方地直接给了付东楼一个窑口。瑞王府产业众多,其中就有专门给王府烧瓷的窑,付东楼以为这个瓷窑不过就是个私家小作坊,可跟顾贤专门召回来的老工匠一打听,额滴神啊,这可是余姚的窑口,传说中的越窑!

越窑的青瓷可是鼎鼎大名,其中的秘色瓷更是青瓷中的珍品,唐朝时候有南青北白、南越北邢的说法,更有陆龟蒙的诗句“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赞美越窑。付东楼捧着工匠们带来的青瓷乐傻了,当即把那几件瓷器扣下搬回家去了。

一番打听过后,付东楼得知越窑最出名的秘色瓷还未现世。秘色瓷产生于晚唐,大楚是安史之乱之后建立的,开元盛世余韵未消骤然而来的战乱让不少手工业发展迟缓,秘色瓷还没被研究出来也在理。

顾贤说钴料派人去找了,但是因为那玩意谁都没见过所以拿不准,可能还是要付东楼亲自去才成,所以一时半会想烧青花瓷是不能的,而烧制秘色瓷的条件却是成熟的,毕竟这本就是越窑的产物嘛。

虽然对瓷器有过一番研究,可真要烧瓷器还是要和这些工匠从长计议。付东楼先是把秘色瓷的颜色形制等等跟工匠们说了一遍,而后又提出了用匣钵烧瓷的方法,即将瓷器单件或者少几件叠摞装匣放进去烧。几个工匠讨论了一番,觉得付东楼说的这办法可行,只是这瓷器的颜色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付东楼愁的也是这个。要说原理吧也好说,无非就是控制瓷器烧制时窑内外的温度,再者就是控制窑内的化学反应,氧化反应与还原反应烧出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可这种化学反应怎么跟古代工匠解释啊?

再说了,付东楼又没自己烧过瓷器,他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就说出来了,实际操作有多大的难度能不能做得到又是一码事。

付东楼带着几个工匠开小会一开就是一整天,风花雪月霜五个人又抓不着他们主子人了……

最后工匠中为首的李师傅说道:“公子您的意思我们大概明白了,您要的瓷器烧不烧的出不敢打包票,不过依小老儿烧了这么多年瓷器的经验来看,您的想法确实可行。另外您所说的釉上彩绘与镶嵌银扣等等让我等受益匪浅,我等回去定会尽心研制。”

付东楼给这些工匠们的启发一时间他们也无法形容,仿佛突然开启了一片新天地,对以往烧瓷的一些技术也有了反思,创新的想法已有萌芽。

“不敢不敢,我不过是看过点书,不比各位的手艺。我这有几种瓷器样式这几天画出来给各位带走,就算一时烧不出新成色的瓷器换个样子也是好的。”

付东楼把工匠们留在了府中,当晚便着手画起了新瓷器的图样。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想得开归想得开,付东楼还是难免挫败之感。哪怕是想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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