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的。
不过老板一家还真是好人,不仅每天过来探视,还从不落带些拿手好菜的,甚至是一直顺带给赵母捎上些。
这几天他们听赵自强说抱歉时又满口的不介意,还主动说工资一分都不少的。
能遇上这样一家实在人,赵自强也是感动,之前因为孙皖觉的事情而打得辞职的主意也暂时搁下了。
好在孙皖觉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半夜跑来对赵自强上下其手,赵自强也就权当是孩子好奇心过去了。
後来他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孙哥和王姐孙皖觉的交友情况,得来最近和一个高年级的女孩子走的比较近时,他这才长长吐了口气。对著孙皖觉也不再别扭,正正常常的完全是个长辈样。
第二十四章
钱王不知第几次强制性的把老王叫来酒吧里喝酒,纵使老王近来对他不冷不热,他也没什麽感觉似的。
他其实是喝不醉的体质,可是近来借酒装疯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一冲动,就会把自己大教授的身份抛得干干净净。
老王也是个教授,人家可是有家室又有事业的,没那个脸皮陪著他装疯,而且老王也知道,这人看著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其实就是想借著醉酒的名头发泄一番。
今天又是如此,钱王一脸阴霾的拉著老王往嘴里灌酒,七八杯下肚,像掐著点儿似的开始东倒西歪,嘴里冒著不像胡话的胡话。
老王陪著钱王这麽醉生梦死了几天,自己觉得是仁至义尽了,再帮下去,他也要被老婆扫地出门了。何况他老婆本来听说了钱王的事情後就一直对钱王冷嘲热讽的。
把人连拉带拽的弄出来,老王喘著气抚著啤酒肚歇劲儿,低低头看著倒在地上的高壮男人决定彻底撒手,掉头拦了辆出租车就自顾走了。
钱王孤零零的坐在酒吧门口,周围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三五成群,也没人理睬他。
他手里的手机举起又放下,对著那串熟悉的几乎可以倒著背的电话号码愣神,就是觉得触著拨号键的手指抖得不行,他实在是怕再听到像上次那样绝情的话。
已经几乎快要入夏了,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冻得手僵。
正喃喃著,一阵刹车声擦著他的脸响起,他做出迷迷糊糊的样子稍微抬起些头,一双高跟鞋就映入眼帘。
撇撇嘴,钱王直起身子,吐口气,整理好衣服後就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颓废样子,钱王姐姐直视著弟弟的眼睛,好一会儿,等看出了男人眼中多年未见的落寞和不甘後先认了输。
“上车吧。”
钱王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默默的走到另一边上了车,汽车发动,周围的景物快速的向後倒去。
钱王只当是姐姐听了老王的话来接他回家,也不问什麽,眯了眼睛靠上座位假寐。
女人透过後视镜看著後座上的弟弟,心理面也是复杂的紧。
即使是当年钱王出柜的时候,她也只是埋怨过另一个人,她一直是护短的。
这麽些年过来,当她以为弟弟就可以这麽安定下去的时候,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她可以理智的说这事儿几乎全是钱王的错,可是感情上却依旧不容许。
她和赵自强其实接触的并不多,赵自强这个人在她眼里总有种矛盾感,又像是老气横秋,又看著单纯。
她一直以为钱王挽回的筹码就是赵自强死心塌地的爱,可是几个月下来,她也茫然了。
那个从男孩到男人,从学生到白领,都看起来内向深情的人,这回竟然这麽坚决的不肯妥协。
车慢慢停下来,钱王之前迷糊著就真的睡著了过去,直到姐姐点上的香烟味道钻进他的鼻子,他才醒过来,下意识的往车窗外看过去,他惊讶的看到了医院的大门。
“姐?”
女人不解释,直直的盯向後视镜。
“这种事情,要麽就干干脆脆彻底断掉,要麽就不要动不动泄气,你不坚持不纠缠,那块石头就不会被水滴穿。”
女她幽幽的吐出口烟,认认真真看著发愣的男人,接著道:
“何况他也不是铁石心肠。”
钱王依稀做出了“我”的口型,又把声音吞回了肚子里。
女人微微笑一下。
“其实我挺能理解他的,当时你姐夫为了那个谁和我离闹婚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著就算是死了,下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只想象出背叛我的样子就呕心的不行。结果呢,磨了这两三年,我多大的怨恨都过去了。当然,这不是有个女儿吗?现在我俩又在一起了,日子该怎麽过还怎麽过,他出门应酬晚点的时候都会和我报备,我的重心现在是转移到了女儿和工作上,他也理解,而且比以前会疼人多了,你说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女人说到这儿,偏偏头看看垂著头皱著眉的弟弟。
“赵自强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你坚持认错积极改正连哄带诚心他未必不会心软。感情这东西,男人女人没什麽区别的。”
她看看望著车外出神的弟弟,叹口气,言尽於此的意味呼之欲出,想了想,还是又加了一句。
“你要是一直和以前一样,你自己想想他原谅你图什麽?为了和你折腾这一场?你要是真心还想和他过,就仔细想想,你到底能为他做什麽。”
说到这,钱王姐姐也住了口,无声的按开车门。
钱王无意识的下了车,又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接著就头也不回的往医院大门里走去。
夜已经深了,走廊